“我操!李弦你有病吧!”邵灵波涨红了脸,几分羞怯,但更多的还是恼怒,一是因为李弦擅作主张的多事,其次还因为自己喜欢方仲天的事情竟然被对方知道了,但明显前者居多,看李弦说得轻松,就知道他似乎对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并不在意。
“你干嘛骂人!”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你是猪吗!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就跑去这样乱讲,你叫方副怎幺想?现在说也说不清楚了,方副肯定以为是我在你面前说了多少坏话你才替我出头……”
“行啊,又是搞不清楚状况,你俩还真是一路货色,连说的话都一样!一个人渣一个蠢货,绝配了!”
“你骂我可以,不准你这样说方副!”
“还来劲了是吧?好啊!我现在就把这事捅我爸那里去!看方仲天还呆不呆的下去!”
李弦公子哥脾气一旦上来,只要嘴上能赢什幺都敢说,这句话彻底惹恼了邵灵波,眼里喷出两股摄人的怒火,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挥到半空,对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闭起眼侧过脸去,但终究还是刹住了车,这回,倒不是因为李弦是副政委的儿子,而是看着眼前这人,依稀又想起了昨天在床上似梦非梦的感觉,总有股莫名的不舍了,他虽然骄纵而不逊,却事事都想着自己,哪怕方式方法可能让人不悦,却能理解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低姿态了,想到这里,邵灵波憋着怒火喘着粗气向下方的空气狠狠地挥了一拳。
“你打啊!有本事你打啊!”李弦知道只要这拳没落身上,就不会再有事,从刚才的恐惧胆怯又切换回叫嚣模式来挑战邵灵波的底线。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邵灵波说完,从李弦的伞下挪出脑袋就走。
“给我站住!”
“你还想干嘛!”邵灵波明显可以不理睬径直走了,但还是向前惯性地走了两步又回头接了李弦的话,对方满脸写着不高兴,眉头紧锁地瞪着悠悠地走到他身边,将自己手里的雨伞硬塞到他手里,“干嘛啊,雨又不大。”
“我叫你拿你就拿,这样,你还要给我送回来。”没等邵灵波开口,李弦紧跟上,“不准拒绝!这是命令!”说完,跑进了家门。
等了有些日子,依然没有等来邵灵波,方仲天明白,自己的这种摇摆真的伤到了对方,沉默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不知道邵灵波现在过得怎样,心情如何,有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工作,猜想得越多就越会构筑出一副不安而偏向负面的图景。也许是邵灵波太过于听自己的话,说了让他先一个人一段时间就真的不来了,但事实证明他这不来根本没能让他一个人静静想清楚一些事的可能,反而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乱。
然而这一次,方仲天犹豫了,迟迟不敢去面对,换作以前以他藏不住事的性格早就火速奔去通信连把邵灵波揪出来说个明白,尤其是当他从全师婚恋百事通的赵干事那里知道了巍邢岚竟然主动向她要了某个上次来相亲联谊的女孩子的联系方式准备去见面这件事后,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这意味着巍邢岚是已经开始规划今后的人生了,如果,这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句点,那他还该不该再去打扰巍邢岚的生活,但那根在他心里扎进的刺现在早已蔓延成荫,遮蔽了部分理性,方仲天有些钻牛角尖地想哪怕是句点,也要听见巍邢岚亲口对他说,即使对方的绝情他领教过了无数回,但终究巍邢岚是他这一辈子最爱的人,又怎是能说放就放得下的,方仲天竟觉得哪怕再去痛一回,再给自己内心添上一条能他的伤疤,也值得。
两头都吊着他,让他左右为难。
新一轮的人事调动又开始了,孙枭回到了师宣传科,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迟早是要回来的,不过下去混个主官经验,只是有些令人没想到的竟提前了一年,其中自然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在操作,但这都无所谓,空降更高级别领导比比皆是,大家也就渐渐习惯机关里的这种现象,不过多地去追究与追问,更何况宣传科是出了名的天天忙到不可开交的地方,哪怕超编也解决不了科里个个忙得晕头转向的问题,光光以人手不够这一条也可以说服一切,毕竟孙枭在工作能力上没有人会对他产生质疑。
孙枭很聪明,这次回来并没有往更高一级晋升,依然是宣传科的干事,先占住这里的坑,一来避免流言蜚语太过猖獗,二来再往副科长升就更加地名正言顺,毕竟衔职不挂钩与调衔时间这两块都是可以大做文章的地方,不用急于一时。
上来没多久,就碰上要写一份关于前不久刚结束的l师实弹打靶演习的宣传材料,孙枭当仁不让地接过了这项任务,想要借此机会树立树立自己的能力与形象,这份宣传材料的好坏直接关系到能不能代表l师的整体作战能力往军区发,在向作训科要数据的时候孙枭自然是暗地里知会了一声可能会存在部分虚报的成分,这种彼此之间互相行个方便的做法其实很常见,毕竟只要自己内部能处理好就行,而且孙枭也准备了两手材料,在自己师内部呈师长的材料与政治部要往外发的是两版数据,内部的报告由于不会往外公布渐渐会因为时限到了而被清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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