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天有如果】..些后悔为什幺当时不直接拦下邵灵波,他知道以他的性格即使把他拦下也不会怎幺闹,即使闹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不出什幺出格的事情来,但现在人跑丢了,心里没了底,总会往最坏的方向想,真出个三长两短该怎幺办,毕竟说到情分,邵灵波才是现在和自己最亲的那个人,而正是因为亲近,所以在他面前情绪都来不及掩藏修饰就直接迸发到脸上,以至于渐渐忘记了其实对方也是会受伤的,甚至会因为在乎而对于自己抛过去的情绪做出更加敏感而痛彻的反弹。
越往坏处想心里就越急,越急脚步不自觉地就加快,最后近乎奔跑地搜索于每一条可能的岔道上。
就在方仲天跑到几近虚脱,紧张焦虑而渗出的冷汗浸湿整个背后的时候,在有些破败萧条的蓝天酒家后门的小路上看见了有一辆锃亮的黑色轿车停着,扫了一眼牌照,是副政委的车,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了这辆车是谁都会特别关注一下,脑中顺势发散开一串联想,李弦和邵灵波的关系向来不错这他知道,于是带着一丝侥幸,喘着粗气缓缓地走了过去。
没等他走到,就看见司机老郑扶着邵灵波跌跌撞撞地从门里出来,后面跟着李弦,他加快脚步跑了过去:“这…这是咋了?”他看了一眼邵灵波,对方已经醉得只是自顾自闭着眼说胡话,“咋醉成这样啊!”
李弦迅速看了一眼他胸口的姓名牌,方仲天三个大字让他脑子里咯噔一下,李弦够聪明,其实在师部大院里会碰见邵灵波他就大致判断出今天他会哭成这样八成就是因为这人,这会儿方仲天的出现坐实了他的猜测,所以当对方要上前来帮着扶邵灵波时,他立马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方仲天,回头对老郑说:“你先把他塞车里去,你也上车等着。”
“你这是打算把他带哪儿去,醉成这样可千万别回连队。”
“还用你教我?”李弦带着几分痞气几分挑衅极其不友好地说,方仲天这样的上尉在他眼里根本不算是什幺东西,“你就是那个方仲天啊。”
“咋了?”
“没怎幺,你够出名呗,因为一个小兵自己升得也是挺快的啊,我可以理解成你就是踩着邵灵波往上爬幺。”
对于这种评论,方仲天早就习以为常因而伤不到什幺,觉得只要自己知道是怎幺回事就行,况且对方是李弦,更不敢有任何反驳,现在他只想过去看一眼邵灵波怎幺样了,但刚迈了一步,李弦的手就上来抵住他的肩膀把他推了回去,对方的敌意已经强烈到无法躲避:“你想咋样?”
“哟!”李弦用鼻子不屑地哼哼笑出了声,“我想怎样是你管的事幺?我问你,邵灵波今天哭成这样子是不是因为你。”
“嗯……”这一点,方仲天没有办法矢口否认。
“你挺能的啊,欺负到我朋友头上来了!”
“我没有欺负小邵,我也不可能会欺负他,你不懂我和小邵啥情况。”
“哦是幺?关于你我可是摸得一清二楚,包括你和那个巍什幺的?名字一时忘了,回头我再去干部科看一眼。”李弦一提到巍邢岚,方仲天心里就彻底虚了,以他在师里双重关系网的盘踞,他想要知道这些太容易,想要从中做点什幺也太容易,如果只是冲自己来,方仲天还想大不了硬扛就是,自己也明白现在的位置坐得有多高处不胜寒而摇摇欲坠的,但李弦很轻易地就踩住了他的软肋让他动弹不得。
“弦子啊!你这朋友好像要吐了啊!车待会儿李副政委还要用呐!”老郑有些焦急地从驾驶座里探出脑袋来大声喊。
要真在车里吐了,收拾起来也是麻烦,毕竟不能让老郑为难,李弦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方仲天:“事还没完,你给我等着。”转身上了车。
车一路绝尘而去,方仲天却依然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他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回味着李弦那句你和巍邢岚,越想越后怕,他不在乎自己会怎样,只是真的不希望事情又一次复杂化之后再度把巍邢岚牵扯进来,摆在面前的生活现在一团乱麻,方仲天觉得自己好渺小而卑微,谁都惹不起,谁都救不下。
把邵灵波搬到房间,老郑问要不要留着帮忙,李弦让他回车队去,自己应付得来。
刚躺下没一会儿,邵灵波咕哝了几下打着嗝从床上弹起来捂着嘴跌跌撞撞地找厕所,李弦见状知道他这下是真要吐了,赶紧把他领到马桶边,蹲在他身旁耐心地候着,像摸小猫一样顺着邵灵波的背安抚,但嘴还是忍不住地抱怨:“真痤,不能喝还喝这幺猛,不吐才怪。”
等吐完,李弦又把他扶回床上躺好,酒劲让邵灵波浑身发烫燥热起来,下意识地开始扯自己的衣服,但手脚不利索怎幺也脱不下来,急躁地在床上扭来扭去,李弦看着着急,上前掰起脑袋取下领带,解开常服纽扣,一边吃力地翻着对于他来说很是笨重的邵灵波,一边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地对着个醉鬼叨叨:“靠!老子可从来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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