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
献俘仪很快便结束了,当天下午,林子清于武德殿求见李濂。
李濂以为林子清是来兴师问罪的,上来便向他认错,说自己不该擅自改动献俘仪。
林子清听到这话后,首先想到的并非是君主畏惧臣子,乃是大忌——而是想,李濂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认错够快呀。
李濂又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在太庙中献俘——真要到了太庙我对着他们说,不肖子濂将五郎带来了,就是诛了刘据,替长兄报仇的那个五郎。我还指望他们夸我一声长能耐了吗……估计会被阿兄打死吧。
林子清不由得想,若是让李沅知道了自己撺掇着李濂谋反篡位,最后还做成功。不论是为了什么,估计自己和李濂都得被打残。
林子清原本想说让李濂对陈昭好些,可突然这件事觉得不用自己说出口。如今天的献俘仪,也如他之前所见的种种,毕竟是少年时交心的好友,李濂总是会护着陈昭的。
也不知到时候把这件事说出来,李沅会不会少生些气。
林子清不由得浅笑,说出了他此行最重要的意图:向李濂求陵州录事参军一职——当年李沅给他的官位。
李濂顿时脸色一变,问他何故请辞。
劝过几句之后,李濂便明晓了他的心意,不在执意强留他、答应年后让他归陵州,可却没有给他陵州录事参军一职,反倒加封太子太傅,让他以尚书左仆射、太子太傅致仕。用李濂的话来说,便是:“若是先生真的以陵州录事参军一职隐退,那岂不成了濂苛待功臣了?朝中那么多的有功之人,一个个的可都该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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