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华和阿楠有没有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小辈,你一个当长辈的又是漫骂又是吐唾沫的像什么样子?还嫌乔家不够丢人吗?”骂够了乔立勇又转头看向乔立军,话风一转,直接由恨铁不成钢变成了语重心长,“老三,你也别和老四一般见识,他就是个粗人,嘴上说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们这些当哥哥的不多担着点又能怎么着?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带着楠楠回家去吧,老二那边有斯楠守着,我们这里也有国诚和国辉看着,人手足够了,你明天早上再过来也不迟。”
皱眉,乔立军并不想走,两位兄长都受了伤,他哪里放心得下?可……看一眼乔立勇欠扁的脸,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我明天再过来。”起身,摆手示意不用人送,乔立军和乔楠楠一起走出了病房。
直到房门关紧,始终没再抬头的乔国诚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好险,刚刚若不是四叔调开了父亲的注意力,自己就要被父亲看出破绽了。
“大哥快说,我们要怎么教训乔斯楠才能让小狼崽子乖乖听话?那小子竟然敢朝老子狂吠,简直是造反。”乔立军一走乔立勇立马重新恢复了活力,大嗓门嗷嗷的,嚎的乔立杰恨不能把床板都抡到他脸上去。
“你个蠢货!”老三还没走远呢他乱叫什么?万一被老三听到……“国辉,你去门口守着,不叫你不准进来。”
“是,大伯。”抿着唇站起身,乔国辉快步走向门口。
总是这样,不管是大伯还是父亲,他们都选择重视大哥而忽略了自己,为什么?自己哪点也不比大哥差,凭什么事事都不如他?
见乔国辉去守好了门,乔立杰也不打算再给乔立勇留面子,劈头盖脸的好一通狂训。
“我早就说过别再去惹乔斯楠,那小子大了,不像小的时候想怎么摆布都可以,我们得改用怀柔政策,让他心甘情愿成为我们手中的棋子,可你偏偏没把我的话当回事,非得纵着春梅去欺负他,这回好了吧?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你说要怎么收拾?”
“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呗,我们乔家又不是纸糊的,还真能因为二哥的住院就破产吗?不过损失点小利益,早晚都能找回来。”献媚的笑着,乔立勇几大步凑到了乔立杰床前,“大哥也知道我的性子,看不顺眼谁装也装不住,他乔斯楠在我的眼里屁都不如,能给他个笑脸就不错了,还怀柔?实在太为难了些。”
“就你为难?我们这些人和你一样为难不也都装下来了?最多再忍两年,才两年,以后有大把的时间让你和你家宝贝闺女随便踩着乔斯楠的面子玩,你们怎么就忍不下这点时间?真是白长了这么多年的岁数。”越说越生气,乔立杰用干瘦的手指头重重点着乔立勇的脑门,一下比一下狠。
“大哥轻点,疼。”手捂着脑门往后退,乔立勇呲牙咧嘴的叫,“我这老皮老骨的可经不起大哥敲打,您还是手下留情吧。”
“我打你都懒得动手!”也不知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虐,才摊上这么个蠢才做兄弟,若只是做兄弟也行,怎么就又成为队友了呢?
“大伯,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房间里都不是外人,乔国诚问的比较直接。
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把希望都放在乔立杰的身上,胜了,他自然风光后半辈子,败了……也无非是身无分文。
到了此时他倒有些庆幸父亲和女儿没有参与进来了,至少等哪一天自己真的身无分文时,也有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不像大伯和四叔、五叔,败了就真的是一无所有。
“国诚在担心什么?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乔国华的身边早就埋下了我的暗棋,明天即使他能力挽狂澜让乔氏的股票不跌反升,我也照样能吃得他死死的,不止是他,乔慕楠和乔斯楠的身边都有我的暗棋,他们自以为强强联手天下无敌,却不知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乔立杰在笑,得意洋洋胜券在握的笑,他布局了这么多年,心血花费无数,怎么可能只因为一个措手不及就满盘皆输?姜,还是老的辣。
乔国诚心里一惊,暗棋?他怎么不知道?扭头看向乔立民,从他脸上措愕的表情来看,显然也不知道乔立杰还有这一手。
心里也不知道是兴奋多一些,还是心寒多一些。
原来大伯从不曾信任过他,那些王牌才是他必胜的法宝,这么多年来大伯丝毫不曾透露过痕迹,只这份忍功,就不是一般人可及的。
以此类推,大伯能在乔国华的身边安插人手,那自己的身边是不是也有他的人一直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那个人会是谁?能够出其不意将自己击倒的人,不是亲信就是至亲。
越想心里的寒意就越浓,乔国诚再次苦笑着垂下眼帘。
以前总听大伯说乔斯楠是他手中的棋,那时自己还曾沾沾自得的以高傲的眼神俯视着乔斯楠,如今转回头看看自己,何偿不是大伯手里的另一枚棋子?自己和乔斯楠没什么两样,从一开始就没什么两样。
病房里人心各异,病房外也波涛汹涌。
乔国辉脸色惨淡的僵立着,眼睛看也不敢看乔立军,四十好几的人了,硬是抖成了风中枯叶,好像随时都有飘落成泥的可能。
没办法,父威日久,一想到自己和大伯他们的打算被父亲知道了,乔国辉就又羞愧又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反正就是怕。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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