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把它从高温中抽离出来。他在桌边坐下,往钢管上喷了点油,热雾蒸腾,油味有些重了,姜瓷洲咳了声,把钢管架在铁板上顺时针转动起来,他另一手则拿起了那碗状的模具,托住那团软浆,双手配合,一边滚动钢管一边缓缓平移模具。离开了熔炉内的高温,软浆在空气中变色,颜色不再那么鲜艳了,这时,姜瓷洲便将它重新塞回了炉里,片刻后又将它取出,继续用模具塑形。无论是回炉还是塑形,他总是在滚动那支钢管,一刻都没停过,如此反复作业了好几个回合,在一次塑形中,软浆呈现出一种焦糖色时,姜瓷洲拿起那块金属砧板,打着斜角度擦过那团软浆,一瞬间,火星四溅,他对这个结果显得很满意,笑了起来,放下砧板,起身将钢管举高,滞了几秒后又将它重重垂下。他还把它摔在桌上来回滚动,接着回炉,一段时间后,再把钢管拿出来,抬起,放下,在空中旋转,挥舞,用那块砧板继续打磨,在这一系列烧磨的步骤中,软浆每次回炉的时间越来越短,它变得越来越透明,仿佛已经没那么柔软时,姜瓷洲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叉子伸进软浆里划了一圈,他下手干脆,叉子离手,那团软浆已经初具一只碗的雏形了,这时,姜瓷洲迅速将它回炉,紧跟着又是一连串单调且繁琐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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