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你不是也才成婚?”楚清秋盯着月亮看,揉了揉眼睛,多日以来未休息好所带来的疲倦感汹涌而来,”我自己处理就好。“
楚清宇默不作声,良久才道:“清秋,,我永远在你这一边。”
楚清秋已经困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疲惫地点点头,回房准备睡了,却未注意到大哥的身影一直停留在院中,久久没有离去。
楚清秋回来之后便被提拔为忠武将军,主动请愿留守京城,训练新兵。职务虽比塞北轻松不少,那些刚刚入伍的新兵就暗暗叫苦。这位战功显赫的楚将军似乎面冷心冷,对待不上进的新兵毫不留情,若是在军中喧哗生事便要罚钱一月俸禄,绕校场跑五十圈。尽管如此,倒是无人心生怨恨,京城散漫的军中氛围也日渐严整,大大小小兵卒都很是敬仰楚清秋。
楚清秋回来半年,蛮族因失去统领人心惶惶,驻守西北草原的纳尔的心腹萨伏主动与大平示好。他派遣不少使者,带着万两黄金前来请和。李希与朝中重臣商议后,决定接见使者,而楚清秋在御座旁守住,以防万一。
接见使者过程冗长而繁杂,楚清秋常年呆在塞外,如今看着朝中众臣以及圣上话中有话的样子,有些不耐,然而表面上依旧冷淡从容。
到了最后,使者殷勤笑道:“尊贵的大平皇帝,我族副统领与我们经常宣扬大平中种种美好的道德,要求我们为您展示下黄金的真假,现在一切也差不多谈妥了,该让您确认好我们的诚意了。”接着,他又与身旁的搬来箱子的侍卫用蛮族语低声说了几句,侍卫又将那箱子抬近几分。
楚清秋时刻注意着那侍卫的动向,当那侍卫正欲打开箱子时,他瞥了一眼使者,只见使者悄悄抬起袖子,仿佛准备掩住口鼻。楚清秋心中一紧,预料到大事不妙,大吼一声:“都掩上口鼻!”
众大臣一愣,未反应过来就觉视野一暗,顿时天旋地转不省人事。李希倒是一直保持警惕,也观察到那使者的小动作,捂住了口鼻。楚清秋也及时遮挡住了口鼻,只见那箱子黄金整整齐齐排在箱子两侧,中间有一个精巧的装置,正喷出黑色雾气。
那侍卫见计划败露,拔出藏在箱顶的剑,直接奔向李希。楚清秋也拔出身侧的剑,单手挡住了侍卫的剑锋。侍卫明显经过严苛的训练,剑法力道都算上乘。楚清秋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刀锋一闪,就割下了侍卫的头颅。
殿外守候的皇宫侍卫也纷纷赶来,那使者冷笑一声,道:“事已至此,我们只好奋起一战!儿郎们,上!”
使者们突然脱下官服,露出官服下遮挡的劲装,与皇宫侍卫厮打起来。皇宫侍卫经过大半个月的艰苦训练,倒也能与那些凶残的蛮族人相抗衡,又由于人数上占优势,皇宫侍卫逐渐占了上风。
那使者见形势不妙,愤愤道:“大任未能完成,定当以死谢罪!”,之后又大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蛮族刺客们也一个个随之倒下,每一个刺客都面目狰狞,未能瞑目。
楚清秋冷冷地看着这些尸体,吩咐旁边呆愣的侍卫道:“快把这些蝇蛆的尸体扔到荒郊野岭,免得让圣上烦心。”
侍卫犹豫道:“是……是。”
李希蹙眉捋了捋胡子,洪声道:“楚将军护驾有功,当受上赏,赐城南落雁府!”
楚清秋一愣,马上半跪抱拳道:“谢圣上!”
李希呵呵笑了笑:“如今将军正是娶妻的年纪,朕见你身边又无女子陪伴,应当没有心上人吧。你说,朕的昭平公主如何?”
楚清秋一惊,将头埋得更低了:“如今西北战乱已平,西南方局势仍旧紧张,天下未平,如何有心思儿女情长,况且昭平公主身份尊贵,微臣……不敢……”
李希叹了口气,“罢了,这么短时间,你想必也未考虑好……过几日吧,先把这蛮族的事情处理处理……”
楚清秋低声道:“是。”
在此之后,楚清秋便奉圣旨搬进了落雁府,倒是与楚清宇的府邸很近。楚清宇经常等楚清秋傍晚归来时一起饮酒赏月,仿佛又回到了少年的时光。楚清秋伤痛也逐渐平息,如此安稳的生活,却让他更容易想起与慕辰一起的时光,美好而易碎。
当李希再次问起婚事时,楚清秋依旧像第一次那样回答了圣上。李希凝视着楚清秋,低低叹息。此后,李希便暗地里开始削弱楚清秋的兵权,楚清秋开始明白圣上开始忌惮他在朝中地位过大,楚家与秦家又世代交好,占有一席之地。若是不肯娶公主,明确自己的态度,那便只有被打压的下场。楚清秋又向来不在意权利与地位,想着若是自己主动离开朝廷,怕是正迎合圣上的心思。
恰逢虚江涨潮的季节,一年之中仅有一次。每年圣上都会去邬城观潮,众大臣们也会跟随而去一同观潮,楚清秋自然时要跟去的。这么多年来,京城公事繁杂,虽比在西北轻松,却也是未能抽出时间去慕辰之墓。若从邬城撑船去东隅关,路途虽凶险,却花上小半日便可看到慕辰了。
李希及一行大臣均乘着马车去往邬城。每年一次的观潮大典都因此十分热闹,邬城也随之发展起来。此时李希因赶路圣体疲乏,留在了邬城行宫休息。
楚清秋一人有些罕见的焦躁,便走至白龙桥上,坐在桥上早已准备好的木椅上,将手搭在桌上,远望着虚江。
还是白雾弥漫,潮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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