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石给了闻溪后,沈浥就无法再梦见杏杏了,古钱放在枕下,晚上果真又见到杏杏。
杏杏没划船,她换了一身罗衣纱裙,乘彩云而来,问沈浥:“此一世终了,你意欲何往?”
本是没头没脑的问话,不明缘由,可沈浥却偏偏觉得自己能理解,回道:“尘世。”
“百世苦难,尚有十世,你若想,我可助你下一世脱离苦海,回归霄云殿。”
沈浥摇头:“本该如此,百世来赎,谢过轸星仙子。”
杏杏抿唇而笑,云雾过处,人影已渺。
沈浥醒来,夜色未消,床帐之外,龙凤烛火刚烧过半,身旁人呼吸绵长,他只觉得身心都格外平和静谧,翻个身,搂住那人肩颈。
邹衍被弄醒了,问:“怎么了?”
沈浥不语,偎上去,缠绵不尽地吻他。
一场大梦初醒,只觉得自己若一念之差就要失去极为宝贵的东西,后怕不已。
沈浥翻身压到邹衍身上,同他耳鬓厮磨,唇舌带着火苗一寸寸烙印在他颈侧、肩窝直至胸口,在那砰砰跳动之处,久长的徘徊。
邹衍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也不问他,只尽力迎合他,用手臂环着他的背脊,摩挲着,安抚着。
龙凤烛的烛泪缓缓滑下来,新年的第一缕晨曦初露。
沈浥抱着心上人,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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