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健康,怎么会晕船?
两人坐马车来到渡口,王府的小厮和丫鬟已经提前带着赵环的几箱行囊在船上等候,整艘船被王府包下来,待两人上船就出发了。
出发半个时辰后,赵环开始感觉头晕,进船舱休息,缓了许久没缓过来,肠胃又开始难受,想找孙哲拿药但是他奇怪的自尊心不允许。
正难受间丫鬟端了碗药进来:“孙先生看小王爷脸色不太好让奴婢给小王爷煎药送过来,孙先生还给了奴婢一袋蜜饯嘱咐奴婢喂给小王爷吃,孙先生真是细心呢。”
赵环脸色发青,气的,给他蜜饯吃就是在把他当小孩子看,不,他小时候喝药也从未怕过药苦。
赵环一口气将药喝完,用帕子将嘴抹干净,对丫鬟道:“把蜜饯还回去,就说谢谢先生的好意,学生心领了。”
喝完药沉沉睡了一天,第二日、第三日也一直躺在床上,第四日下午才有心情出船舱看看江面的景色。
负手站在船舷边,享受江面吹来的微风,赵环的心情好了很多。
“先生人在哪里?”赵环问丫鬟。
“在船尾和船工们掷骰子呢。”
赵环皱眉:“多久了?”
“一上午了,奴婢中午去请先生吃饭,先生在兴头上奴婢没敢打扰。”
赵环一摆手:“我去看看,你不用跟着。”
敲门,没人应,贴着门听了会儿,里面的声音没有想象中嘈杂,似乎都在压着嗓子说话,赵环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被众人围起来的孙哲,袍子撩起系在腰间,袖子挽至肩膀露出精瘦的胳膊,脚踩板凳,手捧骰盅摇得起劲。
孙哲面向门口,一抬头便看见赵环,不知道站了多久,孙哲生怕怠慢了赵环,忘了手中还握着骰盅匆匆几步来到赵环面前行礼:“世子身体可好些了?”
赵环瞥了瞥孙哲手中的骰盅,又扫了眼慌忙下跪的船工们,对孙哲道:“先生,借一步说话。”
“世子稍等。”孙哲侧头将骰盅往船工那边一扔,一个船工斗胆一伸手将骰盅接住,憨憨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赵环抿紧嘴,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孙哲冲船工们挤眉弄眼,意思是世子没生气,让他们接着玩,然后跟着赵环来到船舷边。
“多谢先生的药。”
“世子客气,犹记得在下第一次坐船时上吐下泄,晕得昏天暗地,直到上岸了都没缓过来,想想都觉得后怕,世子这几日一直精神不佳,在下看着也心疼,世子现在能恢复精神真是万幸。”
赵环盯着孙哲,孙哲笑意晏晏,言语真挚,但是赵环总感觉孙哲说话带着调侃意味,也许是因为孙哲身上的那股痞子气质,不过孙哲这番话还是稍稍打动了他:“让先生担心了,听说先生还未吃饭,请先生务必注意自己的身体。”
“多谢世子关心,船上的生活无聊,在下忍不住想找些乐子,一时兴奋过头忘了吃饭,不过这也正是掷骰子的乐趣所在,能让人忘却饥饿、忘却时间,只要玩得开心,吃不吃饭也不那么重要了。”
“……先生开心就好。”
“旅途无聊,世子有兴趣一道玩儿吗?”
“不用了,先生,学生带了书。”
船三日后到达目的地,万马场的总管叶珍接到消息提前在渡口等候迎接,叶珍是孙哲的好友,江湖人士,却比孙哲看起来更像一个名门子弟,风度翩翩、彬彬有礼。
“小人听易安说世子精通骑射,想必对马很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只能算是了解罢了。”
“世子过谦了,后日万马场要举办一场赛马,由客人亲自在万马场中挑选比赛,得冠者不仅能得千两头彩,还能将自己挑选的骏马带走,不知世子有没有兴趣参与?”
赵环还未开口,孙哲率先道:“当然,世子来正是为了参加这场赛马。”
等叶珍告辞,赵环问孙哲:“先生所谓的享受就是来赛马?”
孙哲笑了笑:“世子可喜欢马?”
赵环负手:“名马配英雄。有几个男人不喜欢马?”
孙哲点点头:“既然喜欢,就可以享受了。万马场网罗天下骏马,世子明日可以尽情逛一逛,挑选自己最心仪的那匹,若在赛马中夺冠还能将其带走,岂不美哉?”
第二日太阳还未升起,孙哲敲响了赵环屋子的门:“世子睡醒了吗?”
赵环皱了皱眉,将手上的书放下,开门,问孙哲:“先生这么早有何事?”
孙哲倚在门口道:“当然是去挑马啊,晚去的话好马都被别人挑走了。”
赵环有点诧异,他可是世子诶,难道叶总管不会专门给他留几匹好马吗?
孙哲仿佛看透了赵环在想什么,拉起赵环的袖子就走,边走边道:“叶珍那家伙贼得很,在下第一次参加赛马的时候,他让在下在几匹骏马里挑,在下还以为他是专门为了老朋友开小灶,感动的不行,结果得冠的马根本不在其中几匹骏马里,反倒是外表平平无奇的一匹马得了冠,在下押自己挑的马赢,输的连回都的钱都没有,现在想想都还觉得来气。世子对马很了解吧?这次将在下上次输的那些钱都赚回来!”
赵环盯着自己的袖子,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拉着他,真奇怪孙哲为什么敢这么随意。
“先生跟叶总管的交情似乎很不错。”
“嗯?世子从哪里看出来的?”
“先生虽然口中埋怨,但是先生的眼睛是笑着的。”
“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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