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君迟砚,他也会死。“厉鬼王,你占了他的身体。”是肯定而非疑问,冷静之后墨白很容易便想出“君迟砚”的身份。
厉鬼王,早在千年之前就该被天庭消灭的存在,没想到他竟未死,而是躲在这古井之中。难怪这口井的阴气特别重,难怪君迟砚之前会觉得这井奇怪,却查不出什么。
“哈哈哈……不愧是银狐,没错,正是本王。”厉鬼王长声大笑,君迟砚那张清俊的脸顿时显出几分癫狂。
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墨白神色未变,只暗自多了几分戒备,“千年前你诈死逃逸,这一千年来你在这井底沉睡修生养息,我说的可对?”
“没错,现在本王醒来,便要杀尽天下人,再去找天庭算账!银狐,拖延时间也没用,今日你便是本王的美餐!”就算墨白再怎么拖延时间,也不会找到解决之法。他是厉鬼王,不是一般的厉鬼!
被厉鬼王说破用意,墨白却不见慌张,只是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现在明明是白天,这儿却与黑夜无异,你在召唤别处厉鬼?”
“是又如何?你身上有这个降妖师的禁咒,无法对本王动手,也无法离开,银狐,束手就擒吧!”厉鬼王猖狂地笑,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他将墨白吞吃之后法力大涨的景象。
本以为只有这地方有厉鬼,君迟砚才布下结界。可如今竟出现了厉鬼王,若是他的召唤,那这个镇子里现在该有不少厉鬼为祸了。厉鬼王承认墨白的问话,本是要让他分心,他却不知墨白从不将别人生死放在心上,无论外面情况如何,都无法牵动他的心绪。
红莲之火是不能用了,虽然刚苏醒的厉鬼王法力不如当初,但他附身君迟砚,墨白无法杀了君迟砚,厉鬼王的确占尽优势。
墨白不再与厉鬼王多说,突然爆出一击。厉鬼王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更没想到他会如此来势汹汹,连忙闪躲,同时予以回击。墨白招招狠戾,几番下来,君迟砚身上已受了不轻的伤。
厉鬼王被君迟砚一掌拍得撞在结界上吐出一口鲜血,厉鬼王跌坐在地,在墨白又要袭来时突然横剑于颈上,厉声道:“你想将他重伤趁机将我赶出他的身体,我便舍了这个容器直接杀了他,你也非死不可,到时候我吃了你不怕寻不到合适的容器。”
墨白被迫停下动作,从厉鬼王的行为,墨白可推测出许多。
厉鬼王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鬼。鬼惧光,厉鬼王要横行人间只能附身,而能容纳厉鬼王的人极少,却并非没有。本来厉鬼王一开始大可直接杀了君迟砚,但他却到现在才来威胁,可见君迟砚这个“容器”很合他的意,甚至短期内找不出他这么完美的容器,若不是墨白所为,厉鬼王不会想要君迟砚身亡。
也就是说,只要墨白不动,君迟砚和他暂时是安全的。但墨白是单方面受禁制,他的死不会牵连到君迟砚,相信这点厉鬼王很清楚。
墨白背手面对厉鬼王站定,不再步步紧逼,“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
厉鬼王站起身,剑仍未从脖子上拿开,“你不是该问本王要怎样才肯放过你么?”
“你不放过他与不放过我又有何区别?”墨白面露讥讽,“何况你会放过我?”
“的确,你乖乖让本王吃了,你们俩还可活下一个。”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放了他。”
厉鬼王惊讶无比,“你方才不是这个态度,怎么突然……”
墨白对厉鬼王的惊讶恍若未见,视线落在君迟砚身上,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只要他好好活着,怎样都无所谓。”
厉鬼王眼中泛起笑意,还有一些微不可察的嘲讽,“本王以为世人愚蠢,没想到你银狐也是如此,竟为了一个凡人,还是一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不知他又是如何看待你呢?”
“废话少说,别忘了你的承诺。”墨白眸色骤冷,犀利地看着厉鬼王,就好像被说中痛处而恼羞成怒,又好像只是纯粹的压迫。
明明是同一具身体,却在感受到温柔之后见到如此凌厉的目光。饶是厉鬼王,也被墨白的眼神所震慑,虽然未表现出来,原本一些打算顿时烟消云散。
“放心,你一死,本王自会放了他。”这一次,厉鬼王的确不是说假。
“这便足够了。”墨白勾唇浅笑,那笑里似有无数衷肠难诉,明明是很浅的一个笑,却让人感到无尽的凄凉,让人不禁哀他所哀。
厉鬼王因那个笑而愣愣地看着墨白,等到回过神时,他的身上正燃烧着玄色的火焰,不似红莲之火那般如血的妖艳,而是浓墨般极致的黑。而墨白,却拿着君迟砚的剑面无表情地立在不远处,方才所见所听就像是厉鬼王所产生的幻觉。
厉鬼王惨呼,那种灵魂被烧灼的痛感让他无法忍受。看着不远处的墨白,厉鬼王恍然大悟地指责:“魅术,你刚才用的是魅术!”
墨白冷笑,“想让历经百战的厉鬼王分神,可不能只用魅术这么简单,就算是我,也要一些准备才有十足把握呢。”
“你说的准备……是那些话!你先前说的那些话是用来迷惑本王的!”
“不错。”
厉鬼王痛得在地上打滚,嘴上不忘恶狠狠地说:“你杀了我……你……你也会死!”
“我用的是地狱冥火,只对鬼有用,对活人毫无作用,君迟砚自然不会死。”虽然这么说着,却只有墨白自己才明白个中凶险。
地狱冥火是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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