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晚她两年入门。许氏善保养,面容姣好,聪慧伶俐,比起刘氏,萧仲孺和许氏确实更为亲近,有许多事情,萧仲孺只和许氏商谈。
刘夫人想得也简单,大哥儿毕竟不是她亲生,若能娶了她娘家的人,以后大哥儿当家了,萧府里好歹还有她这个主母的位置。
萧仲孺知道了夫人心中所想,倒也能理解。他素来欣赏刘氏这点,不自诩聪明,本本分分,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他道:“晟儿确实不小了,夫人要是觉得那孩子好,便带过来给晟儿瞧瞧。至于人要还是不要,就给孩子自己做主罢。”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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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仲孺和夫人心平气和地说了会儿话,刘氏看老爷神色乏了,便识趣地留下了自己身边两个俏丽的婢子照顾萧仲孺。刘氏三十出头就断了月事,此后再没和萧仲孺同房过。刘夫人自去了隔间屋里,也不急着睡下,只悄步走到隔门前,把耳朵静悄悄地贴上去。
静待了会儿,隔门另一处就传来动静,刘氏不由屏息。
萧仲孺夜里鲜少独睡,他精力颇盛,今夜刚从皇后那儿出来,刘氏本想他今夜没多少力气再鼓捣了。可皇后到底是皇后,身子金贵,萧仲孺并没有尽到兴。
那两个丫头不是第一次伺候老爷,早就被调教顺当了,tuō_guāng了衣服就往夫人的床上爬。萧仲孺也不熄灯,掀了被子,就先弄外头的一个,那婢子都丢了两次身,萧仲孺的下头还精神着,就换了另一个爬过来。两个丫鬟轮流着伺候,撞得床板“咚咚咚”地响,哼哼凄怜的哭声夹着粗重的闷喘由门后传来,听得刘氏枯黄的脸色都隐隐有了些春意。
屋里的响动一直到下半夜,方才兴止。
夜里,萧仲孺睡下时,做了个梦。
他向来梦少,今次这个梦不但似曾相似,而且还清晰得很。那个梦里,萧仲孺还是个八岁少年,走过一个石桥时,遇着了一个算命的半仙。那羊胡子半仙送给萧仲孺四个字:“贵极辱极。”
萧仲孺问他何解,羊胡子半仙说:“贵则极尊位,辱则猪狗不如。”
萧氏在当年的地位虽还远远及不上傅陈谢刘等真正的世家,但在雍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清贵门户。萧仲孺心里高兴地想——那我必是极贵了,只不知那尊位,究竟能尊到什么地步。
萧氏子女颇多,萧仲孺在家中行六,上有几位楔兄长,下有弟妹数人,因仲孺为府内家伎所出,身份低贱,在族中母子不受多重视,他心里向来对此多有怨懑。
少年并未得意多时,又听那半仙道:“公子命格为高官厚禄之命,面相却极刻薄,乃是生克父母妻儿、大奸大恶之相。然公子眉下缀红泪,一生之气数怕是同情字有关。”
萧仲孺惊醒之际,天光已是微亮,床上只躺他一人。老爷一起,下人就端热水进来伺候了。萧仲孺洗漱时,不禁看看水里自己的样子。他的面相确实谈不上好,男生女相,可眉下干干净净,一张脸上有几颗痣都数得来。萧仲孺并非是头次做这怪梦,这小太傅有过目不忘之本事,却始终记不请那半仙的脸。
萧仲孺用了早膳,便出门去了。另一厢,刘夫人昨夜探过老爷的口风,这下有了底子,今个儿意气风发地叫人来,好送话给她嫂子去,挑个好日子把人带来萧府让大少爷相看。此事传到二房许氏那头,可把她给气的:“她是牵绳儿的活儿做惯了,给老爷房里带人不止,还要教坏大哥儿。”许氏娘家的奶娘急忙把门给掩牢了:“二奶奶,此话不好给老爷知道了。”
内宅的人都知道,萧仲孺的二姨太是个醋劲大的,她不若夫人那样,为留住老爷,特地养了一帮水灵灵的婢子,二房的下人里谁敢跟老爷抛媚眼,回头是要被二奶奶活活惩治得脱一层皮的。奶娘劝了她几回,许氏都忍不下来:“我倒宁可他不来,也不容他跟谁在我这张床上做那好事儿。”
二奶奶善妒,萧仲孺何尝不知,实话来说,这内宅里,都是谁看谁比自己更好,就像刘氏羡慕二房的,觉着老爷更爱她,殊不知萧仲孺已有一整月没踏足二房这里,许氏打听下来,原来是去刚抬进门的狐媚子那里了,而那新进门的小妾又暗暗妒恨老爷在外头养的小情儿。男人三妻四妾不足为奇,萧仲孺的这帮妻妾,竟个个都对他死心塌地,几乎是爱到心坎里去。
奶娘赶紧倒了茶,让二姨太歇歇火:“二奶奶,要老奴说,要真是个尻子也未尝不好。这年头兵荒马乱,死了多少人,老奴老家里,几十年没见过一个尻了。老奴听人说,楔尻是天生的一对儿,大哥儿要真钟意,也是好事儿,将来小两口和和美美,岂不是为了大哥儿好。”
许氏听了连连冷笑:“这都多久了,姆妈还迷信不成?老爷是个楔,也不见他好这个。”
话是这么说,许氏跟了萧仲孺这么多年,她到底比刘夫人聪明了不止一点半点,故此她心里对老爷,一直有个模糊的猜想。可她不敢深思,从来都不敢。
奶娘“哎哟”一声,劝许氏道:“再如何,二奶奶也是生养了大哥儿的,哪能跟那些人一般见识。老爷子嗣少,这才寄望到大哥儿身上,要能生下个楔子,老爷心里就更在乎您们母子了。”
许氏听到这话,果真不怎么恨了,只还气愤道:“大哥儿就是我的亲命,那老虔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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