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上就高考了,可不要大意啊,学校定了没有,你看看你这回语文成绩,再这样下去你连好大学都考不上知道不?”
知春点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就进了房间,她坐到书桌前,打开数学卷子刚准备做,就听到了母亲继续唠叨的声音,“也不知道心思全放哪了?语文考成这样,这我说出去都嫌丢人,教别人自己的女儿考成这样。”
知春本来心里就不舒服,被母亲这样一指责更不好受了,她关上了房门,想要静下心来,但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演草纸心烦意乱,她用微弱的轻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妈,对不起。”
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刻钟之后,知春猛地惊醒了,她又梦到那个男人了,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那个男人他好像见过,但是又觉得很陌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知春看了看桌前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她拿着被子走到母亲房间,像小时候怕黑那样,怯怯地想要母亲的拥抱,她只要抱着母亲她就能安心睡着。
知春妈看着此时站在房间门口的知春,她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女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她拍了怕床边,“过来睡吧。”
知春睡不着,她想着那个古怪的梦,他也不是爸爸啊。她和母亲此时躺在床上聊天,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望向天花板,思绪却已经飞了出去,要不要向母亲证实着自己心里的疑问呢?想了想她还是问出了口,“妈,我见过我爸吗?”
李兰既惊诧又心疼,这孩子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她温柔滴拍着知春的头略带伤心地说,“你小时候见过。”
知春摇头,喃喃道,“可是我忘了。”她想起记忆中的男人,那个被称作父亲的人早在她四岁时就已经销声匿迹,母亲从来没有告诉他去了哪里,以后的岁月里母亲拿出一个男人的照片说是自己的父亲,并说他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知春心里像扯开一个黑洞,那种无望孤独的感情又把自己包裹,她想告诉母亲自己做的那个可怕的梦,又想了想还是算了,说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也是没有父亲的小孩。
幼儿园时期她总是被同园的小朋友欺负,那些讨人厌的小孩总说她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知春当时只会闷声哭泣,还是冬晨出马拼命维护自己把对方暴揍了一顿,当然冬晨也没少挨打,但是从那以后再也敢没有人欺负自己。
她又想起冬晨,哎,这个该死的冬晨。
不一会儿,她进入了沉沉的睡眠,脑海里只留下冬晨那张倔强地亲吻着她的脸。
第二天一大早,知春刚一进教室就听到班里一片哀嚎,原来是上回模考的排名出来了,她刚就听后排的李威说这回座位肯定又得大洗牌了,说完还不时哀怨着自己又要跟知春卷卷的革命友谊说再见了。
原来自从安叔上任成了班主任之后,施行了一项新规定,那就是每次模考按照排名排一次座位,美其名曰是为了“同学们之间联络感情”,可谁不知道那是他拿来刺激大家好好学习的呢,毕竟班里的好位置也就那么几个。
不过这规定对知春没什么影响,反正她每次考试都是中不溜秋的,排来排去她还是会坐在老位置。
她刚拿出英语书打算温习,就看到着急忙慌的卷卷跑了过来,卷卷冲着知春大声说,“我刚听说了,安叔要给你安排个专座。”
知春“蛤”了一声?问卷卷,“为什么?”
卷卷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刚进来路过,听到你妈跟安叔在嘀嘀咕咕,就偷听了那么一嘴”,接着她又拿眼睛瞪知春,“叫你上回不好好考。你看看我就说怕什么来什么。”
知春翻了翻白眼,这母上大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不是昨晚刚“温情”过吗?怎么这暴风雨来的这么突然?
第 8 章
知春被“下放”到讲桌的旁边,就是紧挨着讲桌侧边的位置,她得知自己要坐过去的时候,心里不满难过差点都想跟母亲决斗了,她扶额感叹看着那位置惆怅,简直比第一排还要第一排。她一想别人上课一抬头看的都是黑板,她一抬头,看见的是老师的鼻孔。
哎,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想的,为了让知春成绩能提上去,这么变态的方法都用上了。
知春百般无奈地抱着书走到教室门口,“哐当”一声用力把书摔在了桌子上,像是在宣判自己的愤怒,可是有什么办法,谁叫她妈是雷厉风行的女魔头呢。她心里烦躁,这下不仅非但上课开不了小差,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而且这里还跟卷卷隔得那么远。
她在人群里搜索着卷卷的身影,在第四组靠墙的边角找到了她。知春看见卷卷正跟周围的人嬉嬉闹闹,她脸上立刻显示出不满的表情,“哼,这么快就跟别人混熟了。”接着又趴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么远啊怎么办,不能跟她做同桌,而且这以后上课打盹都不行了。”
知春正叫苦连天呢,突然肩膀被旁边的李威重重地敲打了一下,她微微吃疼,眼神愤怒地看着重拳打着自己的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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