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寒冷,寻找白辞的修士越来越多,风枯强烈要求白辞不得外出,所幸这时候的风枯,已经将身上的药物解开。
风枯曾不止一次开玩笑,说他与白辞真可谓同病相怜,皆被追杀,白辞却言即便如此,他能与风枯在一块,也算幸运。
那时白辞眼中浮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风枯有些慌乱,遂转移话题。
“如今天气越发寒冷,阴脉也渐渐影响到我,这局,我并不知该如何破解,冰前辈若在这儿,定然很快破局吧。”风枯道。
白辞听见风枯这样说,盯着风枯的眼睛,道:“何必妄自菲薄,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破局的法子也许近在眼前,只是你未曾发觉罢了。”
白辞的话,让风枯脑中灵光一闪,却怎么也抓不住,他沉思片刻,对白辞道:“白辞,我要出去。”
“出去?你先前还让我莫要出门,怎的现在,你却要出门,外面那些人可等着你自投罗网,甚至姐姐身后的人,就等着你出去呢!”白辞皱起眉,否决了风枯的话。
“就是如此,我才要出去,问情之前是和扶卿她们在一起的,现在问情单独出现,情况无非是,扶卿她们回到了君问情分开,或者……君问情把扶卿她们出卖了……”风枯解释道。
“后一种情况,是最糟糕的,而我们最得做好最坏的打算。”风枯道。
没等风枯说完,只见一道白光出现,不该出现的红胭脂,却出现在了风枯面前。
叼着鱼**的红胭脂,两三下将其咽下,末了打了个嗝儿,他拍拍肚子,自来熟的坐在风枯身边。
不请自来的红胭脂,让风枯讶异,尤其红胭脂身上,还有未融化的冷雪。
“红胭脂,你莫不是,从灭情九重天直接过来?”风枯随口打趣,想也知道,这不可能,应该是在星辰宇内找他时,粘上的雪吧!
风枯这样想,却没想到红胭脂直点头,说:“啊呦,没想到你都知道了啊,也是,上次我不小心吞掉界石,这么大的事儿,没道理扶卿她们不告诉你。”
这话什么意思?变相回答风枯,他红胭脂就是从极北之地过来的吗?
风枯听红胭脂这样说,饶有趣味地盯着红胭脂的肚皮,道:“你的肚子果然厉害,吞了界石居然没死,厉害厉害。”
红胭脂听后,哈哈大笑,他环顾四周,在周围布下结界,结界内只有风枯与红胭脂二人,显然,红胭脂是在防备别人。
“好了,寒暄的话就不多说了,风枯你听好了,星辰宇内的阴脉现在已经快要成型,唯一的法子,就是杀人,嗯,冰老妖婆说……”红胭脂说道最后,有些犹豫。
“什么?红胭脂,冰前辈她有何吩咐?”风枯见红胭脂的态度,心中隐隐不安,虽然如此,他还是开口问道。
“就……就是……”红胭脂结结巴巴,最后自暴自弃,闭上眼睛吼道,“哎呀,冰老妖婆说,你只有最后一点时间,要不就杀了君问情,要不就看着星辰宇内成为空城,你也死在星辰宇内!”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风枯这样说着,下一秒却想到了什么,瞳孔放大。
风枯突然想到曾经,偶然听见冰芷女对君问情的评价:娇气、毛病一大堆,若非是君家人血脉,真是一点用处也无。
君家人血脉……潇潇秋水谷的君家人,在书中记载,君家人体质特殊,他们的血液配合阵法有奇效,用来作为血祭成功率更是强大。
根据柳铃铛所言方法,的确比起白辞,君问情才是最适合的人选,风枯直觉从那个时候起,冰芷女就有了准备,特别是离开孽情山谷的时候,冰芷女甚至特别交代,一定要带上君问情……
明明不畏惧寒冷,风枯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若他的猜测正确,那岂不是他的所有行为,都在冰芷女的预料之内?
“君问情是冰前辈的徒弟啊……她怎么……”风枯喃喃道。
风枯心想:可是,冰前辈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为什么还要……是不是,就连阴脉的出现,她也暗中推波助澜?
“切,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对老妖婆有什么误解?老妖婆可是出名的铁石心肠,你信不信,要是必要,她连尘心月都能舍弃!”红胭脂白了风枯一眼,说。
风枯面色不好,却强颜欢笑,道:“那冰前辈,她还有事交代于我吗?”
红胭脂道:“有啊,老妖婆说,你还是尽快速战速决,赶紧带着桑上花夫妇回灭情九重天,就这个。”
红胭脂说完,撤掉结界,打了个响指,白光一闪,消失在院子里。
白辞见风枯面色难看,给风枯温了杯清茶,递给风枯,关切地问:“是有何事为难吗?不妨说出来我替你分析,虽然我并没有你那么聪明,但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你说是吧!”
说罢,白辞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风枯看着笑容灿烂的白辞,不知为何,心中的沉重松快不少。
风枯道:“我只是不知晓,该如何做决定,明明……风枯不想牺牲任何人,但是我还是那么自私,看着城中的修士一个接一个死去,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现在,我终于……”
风枯说不下去,他换了一个话题,说:“白辞,要是必须牺牲一个人,还是一个你从小宠到大的孩子,你会怎么做?”
白辞没听懂风枯再说什么,他挠了挠头,回答:“阿枯的意思是,如果必须要牺牲像阿枯这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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