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你我都知道,那个人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
“我当然没有忘记......”话还未说完,陈晓洲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睁大眼睛,看着姜清失口道:“将军的意思是,他会动手?”
“等着吧,他迟早会动手的。”
姜清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脸上是不容忽视的自信。
以那个人的性子,怕是早就想好要动手,就是不知道最后他能不能得手。
他们口中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先前提到过的姜清的弟弟,姜云。
姜云有着极大的野心抱负,很想在朝中做出一番事业。但他吃不了苦,不能像姜清一样靠打仗的功劳换取一官半职;而另一条考取功名的路因为皇室害怕姜家功高盖主,便一直不让姜云进仕途。
能走的路都走不通,姜云便起了异心,悄然消失了几年。而他这次回来,旁人看着都以为他要自荐于德王,以此入朝为官,大展宏图。
但姜清心里很清楚,他的目的绝非如此,小小的官吏已经满足不了他的yù_wàng,他真正想要的是成为那万人之上的人上人。
利用德王铲除中流派是第一步,煽动幽州之外的民心组建民间力量是第二步。第三步,怕是要夺取军权了。
姜清眯了眯眼,食指敲了敲桌面,“言星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孙天成已经和杨前已经准备妥当,言星也出发去了幽州,只要时机一到......”
“做得好,我们静候佳音吧。”
第四十六章 流商起疑
就在群臣被抓后的半个月,朝中又出皇榜,说德王在三天后正式登基。
姜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院中给还未出世的宝宝做小木床。
“动作倒是挺快,我还以为得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到他登基。”姜清停下来抹了把汗,然后继续拿刨刀刨着木条,一边弄还一边举起来看做的直不直。
他的脚下散落着许多工具,除了刨刀还有锉刀,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磨砂纸。除去这些,旁边还放着许多木条,有些是已经凿好洞然后打磨好了,还有一些木条上仍旧铺满密密麻麻的细小木刺,需要花心思用磨砂纸磨**净。
“可不是。”一旁的陈晓洲一边避开脚下的东西,一边还要往姜清面前凑,“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所以才这么快就登基。皇帝该不会已经被他?”说完还用右手做了个抹脖子动作,配合两眼一翻,十分生动形象。
然而姜清只听他说,眼神是一点都没有分给他。等到他把自己手中的活**完,才喘了口气,在要继续打磨下一根木条的时候,施舍了一点心思给好友。
“德王生性多疑,在没有完全拔除钉子的情况下他不会把自己的哥哥杀掉。况且,”姜清瞥了一眼陈晓洲,嘴角噙着一丝笑容,“他还在等一个人回来。”
“什么意思?”陈晓洲被他这番话弄得二丈摸不着头脑,眼里露着疑惑,追着姜清问道:“将军可是知道些什么?”
他这个问题一说出口,自己也觉得后悔了,当下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将军一直待在这个别庄,能知道其他什么事?自己弄这么一出反倒是让人觉得说话不过脑。
陈晓洲心中忐忑非常,侧过头悄悄往姜清那儿瞧。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姜清果然对他的话颇有微词,“你当真把我们之前说的话都忘了?”说完便不再理他。
微风吹过,吹起一谭凌波。空气中“沙沙沙”的摩擦声不绝于耳,在静谧的院子里特别清晰。
陈晓洲坐在一旁苦思冥想了半天,才突然想起一个被他遗忘的人,锦衣。
此时姜清已经做好小床,正在用磨砂纸把小床周围都磨平。他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眼中的温柔无法作假,满荡荡的似乎即将溢出眼眶。
“将军,你说的可是锦衣?”陈晓洲鼓起勇气,对着姜清问道。
闻言姜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应道:“不错,还能记起来,看来并没有全忘掉。”
得到他的赞同,陈晓洲心中十分高兴,趁热打铁的问道:“将军想用锦衣来制肘于德王?”
“差不多的意思吧。”
“我不是很明白,锦衣已经死了,拿什么去牵制德王?况且若是德王知道了真相,少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姜清抿了抿唇,似乎对自己做的小木床不甚满意,又拿起刻刀开始在上面进行雕刻,“之前我就说过德王这个人生性多疑,我让春羽假扮锦衣诈他让他提前动了手。现在整个青霄国看似在他手里,可实际上他手中军队寥寥无几,加上他为了当上皇帝将那么多的大臣收监,恐怕早已被文人墨客知晓,他的名声好不到哪去。”
“可是,这和锦衣有什么关系?”前面那些陈晓洲都明白,甚至在整个青霄国的文人墨客间流传的德王残暴的消息,也是经他放出去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些似乎都不能压倒德王的气势,因而他很不解,就算再加上一个锦衣,能起到多大作用?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姜清挑眉一笑,专门跟他解释起来:“你这个样子真不像我的谋士。你别忘了,锦衣是他的心腹,没有人比锦衣更了解他。先前我让春羽假扮锦衣跟他说过回浮玉山几日,可是你现在算算从那日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快一个月......”
“是啊,快一个月了锦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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