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木樨走向床榻。
冰溜碎成几段,渐渐融化成一滩清水。吓得那个大汉险些尿裤子的,正是这从冰室里拿出来的冰溜子。
遇热便生滑腻,如同蛇的躯体。
作者有话要说:青阳:即春天,出自《尔雅?释天》。
☆、狼狈
“老丈,这家人不住这里?”叶青泽从父亲那里知道吴明住址,到了却看见灰尘满阶门环生锈,显然已经久无人居住。
住在对面的是一家小户人家,老头从门内探出头来,看了看他的样貌才道。“走了,不住这儿啦。”
“那老丈可知他们搬到哪里?”心里虽然急切,但叶青泽面上却不露分毫,只依旧笑着问道。
老头见他衣着不俗,嘿嘿笑了两声。“没想到吴家还有这样体面的亲戚,你去余家巷子找一个叫博书院的地方,吴家公子好像在那当教书先生。”
叶青泽道声谢过,从袖中掏出一个金饼塞到老头手里。
活到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金灿灿的饼子。也不顾叶青泽还在这里,老头张嘴咬住金饼,然后在衣襟上抹了抹就要揣进怀里。
叶青泽一把抓住老头的手,笑眯眯的眼睛一大一下。“还望老丈不要将今日的事说与别人知道。”
他话声极低,一丝情绪也无。老头心中突然就生了怕,金饼当啷一声砸在脚面上,他也不觉得疼,只鸡啄米样点着头。
弯腰将金饼拣起递还老丈,叶青泽转身离开,步伐从容有如信步闲庭。
博书院是一家私塾,专收不是十分富裕人家的孩子。塾中只有两位先生,叶青泽只略打听便找到吴明的儿子。
他才将姓名道出,吴仁便连忙将他迎进屋内。“没想到公子会找到这里来。”
吴仁中年丧妻,只有一个女儿,早早许配了人家。他独身一人,平日就住在私塾后面的平房中。如此境遇叶青泽并没料到,吴明即使在朝中混得再差,也不至于让家人沦落至此。“吴兄怎么不去谋个差事?”
“先严临终交待,今后不得再入官场。”吴仁淡淡一笑,“不怕公子笑话,先严在时曾与当今国丈楚渊交好。先严缠绵病榻直到离世,楚渊都不曾前来探望悼念。”说到逝去的父亲,男子眉眼间带了黯然。“唯有令尊,在先严逝后一直接济。”
叶青泽谦逊一笑,“家父为人一向如此。只是弟有一事不解,楚渊为人向来不屑与低等官宦来往,怎么与令先尊私交甚密..”说话间看着吴仁脸色,见他渐渐由黯然变为忿忿,叶青泽心中便笃定几分。
吴仁张口欲说什么,但仍旧是犹豫了没有开口。“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弟一好友近来不知因为何事得罪了楚渊,竟然到了险些送命的地步..”这话本是用来打动吴仁,不知怎么,叶青泽说到最后竟然真的有了感情。“弟不会强迫吴兄做这不仁义的事情。”他扶额叹道,“只是可怜我那好友,逃过这次,下次便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事关人命,吴仁也顾不得许多。“楚渊绝非良善,还望公子提醒那位好友小心。”他
咬咬牙,将父亲告诉他的话透露一点。“落井下石过河拆桥的事情他做得惯了,如今贵为国丈,想必更加肆无忌惮。”
听到这里,叶青泽终于完全肯定自己心中所想。“多谢吴兄提醒,我这便回去告诉好友。”
“希望沈公子不要将与我见面的事告诉旁人。”吴仁将他送到门口。
叶青泽唇边笑容一点,“放心。”说罢向吴仁拱了拱手,向密阳楼方向去。
以为要等上几日,没想到叶青泽这么快就查出原委。
“你怎知道我在这里?”他不过因为叶赋一事在这里会过叶青泽,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找上门来。冲带他过来的老宋笑笑以示谢意,木樨将他迎进屋内。
叶青泽并不答话,坐定之后带了意味莫名的笑容看向木樨。“楚渊那样急切的想要杀人灭口,反倒露了狐狸尾巴。”
木樨抬抬眉,走到屋外招一个童子去唤苏岚来,重新坐回凳上。“你一定是成竹在胸。”他也不急着问,将热在炉上的茶斟了一碗递给叶青泽。“国子监有你这样年轻的司业,想必比以前全是老古董要有趣得多。”
叶青泽何等机敏,听他这样说,便捡了一些有趣的告诉他。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外面便有人轻轻叩门,木樨上前把门打开,一位身穿天青色衫子的男子便走了进来。
苏岚也不主动开口,只带了笑容默默看着叶青泽。他虽没真正见过这位神童,但明里暗里总和他打过交道,知道这位状若幼鹿的男子心智不同常人。即使自己在叶青泽看来很是面生,但也多少能够猜到他的身份。
略略打量过苏岚,叶青泽起身深深一揖说道。“久仰公子大名,今日总算得见。”
还没等苏岚开口,木樨便先奇道。“你都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他是谁?”
叶青泽直起身子爽朗一笑,“木兄可还记得那日桓老将军口中提过一句岚儿?那时我便在想此人是谁。”视线停在苏岚脸上,“英气间带着雍容闲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子定是皇族后代。”
“司业好眼力。”苏岚称赞一句,携了木樨的手走到桌前。“苏岚,先慈敏珍长公主。”
叶青泽了然点点头,眼神转向木樨笑道。“木兄果然好眼光。”他赞叹一声,“你要等的人也到了,我可以将猜测说出了吧?”
“那日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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