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郑总的助理,留在这里是他好心收留,并没你想的那些弯弯绕绕,而且……就算要搬,我也不能现在搬,我答应过他,要替他看家。”
恼人的事就从这一天开始了,蓝杉赶不走他,在郑容平回复之前,他也拿蓝杉没办法,俩人只好在这房子里不怎么和平的共处。
两天之后,王白初终于等来了郑容平的消息,他只简单地说了一句话:“等我回来处理。”
没有解释他们的关系,什么也没有询问,王白初的心沉了下去。
蓝杉确实有房子的钥匙,每天好像都没什么事,白天吃饭睡觉打游戏,到了晚上就不见人影了,往往凌晨才醉醺醺地回到家。
最麻烦的是,蓝杉晚上不出去的时候,就会吆五喝六地叫一堆朋友过来,把音乐开到震天响,一堆年轻人在家里群魔乱舞。王白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晚整晚的失眠。
他头痛欲裂地想,我快要待不下去了。
从外面抱回来的小猫咪他藏在自己房间里,因为很怕蓝杉欺负小猫。柔柔弱弱的小猫在房间里蹒跚学步,纯净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
还好有只小猫在。
他不知道,此时远在澳洲的郑容平,俨然一个手持长鞭的奴隶主,压迫手底下的团队死命地加班,把工作效率足足提高了一倍。
这座城市被秋雨浇灌得又冷又湿时,郑容平回来了。到家得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三点,连夜猫子蓝杉都睡死了,他推开卧室门,看到蓝杉躺在他的床上,便转身出去了。
王白初晚上起夜,从床上坐起来时手无意间摸到了一只手,他吓了一跳,打开台灯,发现郑容平睡在他旁边。
郑容平才睡着,被台灯的光照了眼睛,眯蒙着眼睛醒来了。
“郑总,你怎么在……”王白初的一半惊吓一半震惊,心脏砰砰砰乱跳。
郑容平做了个“嘘”的手势:“我房间被那小崽子占了,其他房间也没收拾没法睡,在你这儿凑合一晚,明天再说。”
他看起来很累,眼睛没有完全没有睁开,下巴上有青胡茬,声音干哑,听起来很疲惫。
王白初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瘦了。”
“嗯,累死了。”郑容平懒懒地一笑,把头埋进枕头里,闭着眼睛说,“睡了”。
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熟悉,像家里才有的温暖,虽然他从没体会过。
早上七点,王白初准备起床去上班,刚坐起来就被郑总裁扣下了,他一只手攥住王白初的手腕:“我准你一天假,今天别去公司了——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王白初的心提了起来。
“等我再我睡会儿,我休息不好会偏头痛——嗯,你可以帮我捏捏吗?”郑容平把头靠在了王白初的大腿上。
王白初指尖凉凉地,小心翼翼地帮郑总裁按压两侧的太阳穴,郑总裁闭着眼睛,缓缓地说:“蓝杉是一个被告人的儿子,一年前我把他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王白初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嗯了一声,好像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按摩头部这一件事情上。
“蓝杉还在读大学,接受不了,说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他恨我呢。”
“他怎么有你家的钥匙?”
“他爸入狱以后,家里的生意垮了,他妈得了抑郁症,”郑容平叹了口气,“这孩子……不争气,从学校退了学,每天无所事事,我想我也有责任,一时心软就让他住家里了……”
“嗯,然后呢?”王白初提了口气,手上的动作都慢了。
“他一直没从他爸的事情里走出来,心理有点……不正常,先开始是开些小玩笑,往家里弄些血手指之类的吓唬人的东西,我送他校里伤了同学被开除,后来甚至给我下药。”
王白初的手颤了一下,因为郑容平抬起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并且莫名其妙地说了声句“对不起”。
“我喝了他倒给我的水,那天本来是和一个客户约好了见面,结果在外面发现身体不对劲,我给他打电话,被他气得不轻,恰好那时候,在那条街上遇到了你。”
“你就顺手救了我,”王白初顿了顿,“然后叫我去喝酒。”
郑容平蓦地用力攥住了他的手,翻身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其实你知道吧,你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
王白初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为什么还愿意留在我身边?”
王白初想了想:“先开始确实走投无路了,送到面前的工作机会,当然不舍得扔,再说,你不是让陈总监跟我签了合同嘛,违约金我也赔不起;后来……”
“后来怎么样?”
“后来发现,你还挺好的。”
“没别的了?”
“……”王白初看着他,“如果我说我舍不得你,你会不会……”
没待他说完,郑容平突然缚住了他的侧腰,他一慌张,重心不稳地倒了下去,两人一前一后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白初,”郑容平伸出一只手,捧在王白初的下颌处,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侧脸轻轻摩挲,“即使你舍得离开我,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一个轻轻的吻在王白初的嘴角,沙哑的声音撩拨着他的心弦,这个他朝思暮想的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王白初轻轻地挣动了一下,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哼,薄睡衣隔不住身体骤然升起的温度,也掩盖不了某些令人羞耻的变化,他们彼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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