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休斯作势就要朝莱马洛克冲去,帕西瓦尔则死死地从后面箍住他,低声在其耳畔警告——“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回去说!”
帕西瓦尔赶紧朝克雷登斯使了个眼色,而克雷登斯立马拉着欲言又止的莱马洛克率先从酒馆离开。
等到克雷登斯和莱马洛克率先走出酒馆后,忒休斯才挣脱了帕西瓦尔的钳制,也跟着从酒馆追出来。
帕西瓦尔也只好匆匆跟上,在忒休斯试图往两个年轻人的方向穷追猛打之际,抢先一步拦在他面前,二次警告——“你要在这里胡来,我立马让你昏迷三天,你信不信?”
忒休斯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死死地盯着克雷登斯和莱马洛克的方向,直到克雷登斯用幻影移形让他俩的身影彻底消失,忒休斯才咬着牙,狠狠地把魔杖揣回腰间。
当然,在外头是把矛盾压下去了,但回到家里免不了还有一场恶战。
忒休斯仍旧是一副怒火中烧的表情,保不准要再见着莱马洛克这脾气又会爆发成什么样。
帕西瓦尔知道这时候跟忒休斯说什么“好好说,别吵架”之类的规劝都是废话,唯一降火的办法,就是暂时不要让他俩见面。
于是他俩就这样在街道边杵了一会,帕西瓦尔垂下手臂,转而拍拍忒休斯的后背,放缓了语调——“先别回去了,吃点东西,等你冷静了再说吧,好吗?”
忒休斯想要拒绝,可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说到底没有帕西瓦尔的帮助,他也压根进不了老宅。
“……我有选择吗?”忒休斯无奈地道。
“没有。”帕西瓦尔淡淡地说。
说罢,不由分说,硬是搂着忒休斯的肩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在克雷登斯这一边,莱马洛克则惊魂未定。
克雷登斯的酒劲几乎全醒了,他嘱咐赛比给莱马洛克倒点冰水,又上了一盘水果。
可莱马洛克怔怔地坐在沙发里,脖颈上还有被忒休斯压出的痕迹。
克雷登斯也觉着难受,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好。按照人类的角度确实是莱马洛克做得不对,但莱马洛克不是人,因此克雷登斯又觉得对方有点无辜。
于是他只好默默地陪着莱马洛克,时不时捋一捋海巫的胳膊,以示安慰。
两人僵持了半晌,莱马洛克才可怜兮兮地咬了一片水果,抽抽鼻子,问道——“他……他为什么发脾气?”
克雷登斯犹豫了一会,选择了一个最婉转的方式,尽可能避免伤害莱马洛克的自尊心,小心翼翼地道——“可能……可能您和别人表现得太、太亲密了?”
但这也正是莱马洛克不解的地方,他用力地把嘴里的水果嚼了嚼,艰难地咽下去,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反问——“我表现的太亲密?”
克雷登斯点点头,捏了捏手指——“可能……可能是吧……”
“我没有啊!”莱马洛克喊冤。
他不明白啊,人类又没有耳刺,忒休斯是怎么判断亲吻耳刺对海民来说亲密不亲密。而除了这一点之外,莱马洛克压根没觉得他还有过于亲密的举止。
他觉得委屈,他委屈透了。
“可、可能斯卡曼德先生觉得有……”克雷登斯纠结着解释,“您可能不太了解某些肢体触碰的意味,这……这不完全是您的错,是我没有提醒您,我……”
克雷登斯想起了帕西瓦尔刚和他认识时给他的抚摸和拥抱,而那样的动作在最初让他爱上了对方,在之后又让他充满幻想。
这一切都是充满暗示性的,只是莱马洛克不懂。
莱马洛克茫然地望着克雷登斯一会,听着他的解释,似懂非懂地自行思考。
片刻之后,他大概弄懂了其中的意思,但他还是哇地哭起来,难过地道——
“那……那我知道错了嘛,他好好说不行吗……我、我的脖子和肩膀被、被他捏得好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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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请求
“忒休斯,我跟你讲,你应该管他,但你不能这么管,他很受伤的。”
好不容易找了家僻静的酒馆,帕西瓦尔打了个响指示意酒保,皱巴巴的精灵便给他们送来了两瓶酒。
瓶子自动打开,为他们一人一杯满上。
“他受伤?他失望?你这话说的……”忒休斯没好气地闷了一口,他是一想到那画面就来气。
“那是自然的,你冲他发那么大火,还差点打他,”帕西瓦尔轻轻地和忒休斯碰了一下杯子,好声好气地道,“我看他那表情挺害怕的,估计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忒休斯摇摇头,看向帕西瓦尔,严肃地申明——“我确实不是第一次,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你也看到的,平日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很顺着他的意思。你说得对,我是该管他了。”
“但不是用这种方式。之前我对克雷登斯也发过一次挺大的火,小家伙的反应比莱马洛克大多了,不和我说话,不和我打照面,我一靠近他就躲,我花了好长时间、好大功夫才修复。”帕西瓦尔想起那次矛盾还心有余悸。
“可是我的反应也很正常啊!”忒休斯再猛灌了一口,灌一口还不够,连喝了几口把第一杯清空,不忘补上——“换做你,你能不发火?”
帕西瓦尔换位思考了一下,也能体会忒休斯的愤懑,但他仍然尽可能中肯地评价这件事,“他又不是人,他哪懂我们觉着这太亲热。”
通过这段日子的接触,帕西瓦尔对小海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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