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苏小少爷整个人都被池湛卷着抱在怀里。
倒也不能说是人家抱着他,实事求是地讲,是自己的四肢横行霸如果└】..道,两只胳膊搂住了池湛的腰,一只腿插进了池湛的双腿间,另一只曲起来勾在了池湛的后臀上方。
厚重的遮光窗帘让他没办法判断是什幺时辰,但是睡眠不足的微微头疼和乏力的身子,还有一旁沉沉睡着的人,显然在昭示着自己醒得有些早。
苏年灿一礼拜前才放的寒假,还循着在学校里养成的生物钟。大一早课多,自己又有晨跑的习惯,即使是冬天,也是要六点过了就起床的。他想去摸手机,又不太舍得放开自己占有的温暖源,特别心机地把自己一头乱发往池湛颈间蹭去。
多年来养成的警觉意识,即使是酒后一夜欢爱,池湛也是浅眠的。他睁开眼,尚未归位的元神让他眼底有些不自知的戾气,动作却温温柔柔,用下巴蹭了蹭吵醒自己的罪魁祸首。
“阿湛几点了?”小少爷可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不要脸,明明自己一回头就能看到后面墙上的钟,硬是得吵醒几夜都没睡好的池先生。
池湛撑起身子看了对面的钟,低下头亲了小少爷一口,因晨醒而沙哑的嗓音特别迷人:“七点半。”
苏年灿哦了一声,四肢又树袋熊一样缠上了池先生,尖利的一口白牙咬住了他左侧锁骨上方的一小片肌肤,嘴上用力一吮,舌尖跟着来回舔弄。
池湛闭着眼感受到小兽的尖牙利齿,微微一哂,拍了拍小算盘打得溜溜的小少爷:“有印了已经。你看看我背上。”
那可不是,溺于情爱的苏小少爷下手必然是没个轻重的,习惯还不太好,交欢时手抱着人家的背,爽到极致了就喜欢用短短的指甲往人家背肌里抠。有回去马代度假,前一晚两人战得痛快,隔天池湛游泳时,心腹何聿平看着老大后背上纵横交错都快织成张网的抓痕,有一万句666想对苏年灿说。毕竟是叱咤风云的池老大,枕边人也绝非等闲。何聿平从少年时就和池湛称兄道弟出生入死,第二个敢对池老大下如此重手的人估计还没生出来。
苏年灿当真伸手去摸池湛的背,指腹感受到微微凹凸的纹路,也不是不知道心疼,嘴上却不饶人的:“印在那别人又看不见。”说着又往新出炉的殷红吻痕上嘬。
池湛可真是无言以对,也不知道小少爷是指望谁看见。他没睁眼,拿手背轻轻蹭着情人嘟嘟的脸颊,沉沉地问:“不困了吗?”昨晚做完已经四点多了,他抱着半睡半醒的小少爷清理洗漱上药,两人真正睡下时都五点出头了。才睡了两个多钟就能作妖了,年轻人恢复体力的速度真了不起。
“我想吃陈妈做的早饭。困是困,我们吃个饭再睡?”
池总哪有放寒假的小朋友那幺好命,午饭时间还被人约了谈事情的。他告诉趴在自己胸前的人自己十点多就要离家:“要是饿了自己下楼去吃,吃完再回来陪我睡会儿。”
“那我陪你睡吧。”苏年灿软软的指头戳了戳池先生的黑眼圈,心疼地自问自答,“你这些日子是不是特别累呀?你就是特别累。你接下来是不是能早点回来睡觉了?什幺事放给何聿平他们去做就好了,你要好好睡觉哥哥。你你看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池湛用薄唇去碾苏年灿喋喋不休的嘴,不欲多言,闭上眼只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池湛要起床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抽出被苏年灿枕着的手臂,人到底还是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掀起男人的衬衫后片,这才看清了刚刚摸到的抓痕。苏年灿伸着软软的小舌头,呼着热气沿着大多都破了皮的印痕一条一条地舔刷。
池湛不耐烦地把什幺也没穿的人抓到自己腿上,一手掰开白生生的双腿,另一手够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小罐。这孩子怎幺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池湛一边力道极轻地给过了一夜还红肿着的两处嫩肉里里外外涂药,一边目光冷硬地出言警告:“你这两张嘴一处肿得比一处厉害,别想着招我。惹哥哥再操你一回,怕是前后都得操烂。”
涂完药被放在床正中的小少爷梗着脖子答:“操烂就操烂。”
池哥哥气得不行,把人翻过去扇了五六下臀。平日里的小祖宗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软磨硬泡硬是剥下了男人刚刚穿上身的衬衫和内裤,卷成一个布团抱在怀里,含着衬衫领口,就着微弱的池湛体味,又闭眼躺回被子里懒着了。
池湛整颗心跟被小猫爪子挠过一样软得都发酸了,隔着被子叫了声宝宝,才重新换了衣服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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