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笑容,凌念悠的眼睛弯了起来。“郁太太,您能够这样说,我真得很开心。”
怀着些愧疚,郁流彦母亲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
看了一眼钟表,带着些不好意思,凌念悠开口:“时间不早了,怎么说郁流也大概快回来了。我想我……可不可以再见他一面……”
凌念悠的声音是平淡的,但他眼中深深的悲伤,惹的郁流彦母亲差一点又一次流下泪水。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点了头:“孩子,那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她无法知道,当那扇门关上之后,那个美丽优雅的青年脸上,究竟会是怎样的表情。
……
“凌凌,我回来了。抱歉,本来想早点回来的,但公司却突然有事。”
浦一进门,郁流彦就不停的道歉。他千方百计地排出时间想回来照顾发烧的凌念悠,但就在临下班的时候,却又偏偏发生了不得不解决的事情。
穿戴整齐的凌念悠从起居室走出来,看着郁流彦,露出了一个有些恍然的微笑。
“还烧么?”郁流彦过去摸了摸凌念悠的额头,发现白皙的皮肤上依然有着高热的温度。然后,他又看到,凌念悠整齐的穿戴。有些奇怪的,他问:“凌凌你会冷吗?”
不着痕迹的拉开自己的郁流彦的距离,凌念悠的神色与平常无异。轻松的笑了一下,他开口:“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有紧急病患要我立刻过去。我怕你回来看不到我会担心,所以我才等你回来告诉你一声。”
“什么病人?你自己还是病人呢!”
“和我的病相比起来,当然还是患者的要严重得多。而且我也好多了——只要一忙起来,我就什么都会忘了的。”说着,凌念悠温和的笑了,只是那温柔中,掩藏着难以察觉的悲伤。
看着凌念悠拿着公文包要走出门,郁流彦的眼睛中带着担心。
凌念悠又笑了,看着郁流彦,眼中的深情毫不掩饰。
“不要担心,我没有事的。倒是你,我不在的时候就不好好吃饭,睡觉也总是不踏实。还有,洗澡的时候不擦干头发就跑出来,那样很容易感冒的。还有,自己吃东西的时候不要专吃油腻的,蔬菜也要多吃一些……还有、还有……”
嘱咐的话,没能说完,凌念悠的嘴唇就被郁流彦霸道的堵住了。
“我知道的,你只是去加班而已,怎么像要出远门一样呢?”啄吻着凌念悠的头发,郁流彦的口吻满含着宠溺。
把头埋在郁流彦的颈窝,凌念悠贪恋的呼吸着自己以后可能永远都无法闻到的气息。
“郁流,你幸福吗?”
虽然意外于凌念悠的问题,但郁流彦还是温柔的回答:“我有你,很幸福。”
“我也是……我也很幸福!”
“你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推开郁流彦,凌念悠脸上的笑容多了一抹俏皮。“没什么啦,随便说说,向撒个娇嘛!好了,我走了!拜拜,郁流!”
那一瞬间,郁流彦几乎看呆了——凌念悠的笑容,是那样难以言喻的美丽,似乎,有阳光反射在上面……
12
“小姐,请您帮我找一下凌念悠医生。”
“好,您请等一下……凌医生不是在休假么?”
“是的,他前几天确实休假了,但听说有急诊,只休息了半天就上班了。他现在应该在医院里。”
“不会的,这几天确实有急诊,但急诊的话医院里的医生都已经可以应付了。而且,凌医生请的是长假,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医院了。”
电话,被郁流彦颓然挂上了。
他确定了,他的爱,走了。
当他看到衣柜里属于凌念悠的衣服消失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似乎一瞬间都被抽空了。但在那个时候,他依然可以骗骗自己——凌念悠只是要出去一段时间。但当他实在按捺不住,拨打了凌念悠的手机时,回应的,只有关机的提示音。他依然在骗自己,他自我安慰着,凌念悠在做手术,他不能接听电话——一切的一切,他都希望能够自我欺骗。
可是,他还是打电话去问,问医院,究竟是什么样的病患,让本身还是病患的凌念悠长时间的没有回来。
他问了,所以,他亲手毁掉了自己最后的自我欺骗。
凌念悠离开了他,那个会拥抱他、亲吻他的人离开了。那个会温柔的包容他的人离开了,那个……那个会轻轻弯起眼睛,对他微笑着说“我爱你”的人,离开了他,离开了。
他知道,或许,那个人不会再回来……
倚着墙,郁流彦全身的力气一点也使不出来似的,一点一点,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头深深的埋在膝间,用两手抱住,他不想听见任何声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凌念悠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盒子,那个盒子里,有一枚耳坠——另一枚,应该已经被凌念悠拿走了。
一人一个耳坠,只是最后的思念。
宁静的房间中,清晰可闻郁流彦的心跳。那个强而有力跳动的东西,在不停的诉说着——他爱凌念悠,他不能没有凌念悠。
凌念悠的照片依然挂在墙上,安然温和的微笑着,但少了那个飘逸身影的房间中,不再找寻得到温馨与幸福。徒留一室的,只有原先久久都不曾充斥过了的——孤独与寂寞。
呜咽声渐渐地回荡在房间里,绝望,以及更深的——无望。
“……好的,他确实是没有来,不用客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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