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查的深情。
深吻过后,叶承启缓缓挪开,嘴上多了些颜色,武修唇角被咬出了血疼得渗进心口,可他却丝毫不顾己身情况,只是怔怔地看着面前不足半尺的叶承启。
那个素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带着几分恳求,低低地开口:“……别走。”
武修无力地合上双眼。
晚间的那一场性事做得格外用力,武修死死咬住叶承启的肩,下身奋力撞个不停。叶承启肩膀痛楚混着ròu_tǐ的欢愉,直直被撞到了九重云霄,他忘情地仰起脸,露出一截弧线优美的脖颈。武修舔舐着白皙柔滑的肩膀,品尝九五之尊的血腥滋味,一路动着舌尖来到他的脖颈处。细微啮咬让叶承启微微不安,可是身体被武修牢牢扣住,丝毫动弹不得。
他只能尽力睁开眼,希望看清武修此时的神情。
一个深吻带着浓重的男人气息落在他的唇瓣上,叶承启朦胧间睁开双眼,武修目光一如往昔,只是情.欲深处像是带着一点不甘的恨意。
叶承启无声地迎合着一切,恨吧,恨吧,只要……只要你能留下来……
酣畅淋漓的房事过后,叶承启甜甜睡去,武修勉强披着外衣坐在床榻上,暖色烛火微微跳动,映在他半明半暗的脸上,隐隐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深意。红烛无声,冉冉销退时间,半晌之后他终于有了动作,却是放轻了动作在叶承启额间落下轻柔一吻。
翌日天明,叶承启睁开双眼,第一件事便是惊慌起身查看武修是否离开。侍卫长手捧玉带,恭敬立于窗前,低头道:“殿下,该早朝了。”
叶承启应了一声,随即缓了口气。
皇宫之中,万事早已打点完毕,老皇帝重伤不治身亡的消息很快传遍朝廷内外,继而散布到大江南北。那些妻女饱受苦难的绿林好汉不由得热泪盈眶,感叹上苍终有报苍天饶过谁。太子得了消息,却是无声冷笑,皇帝驾崩但民间却是拍手称快,可见这个在位多年的老皇帝是多么的不得民心。
发丧守灵,太子登基,一桩桩事情接踵而来,饶是叶承启手段强硬也不由得被种种事端扰得头疼。他借口休息,勉强偷德浮生半日闲,歪在了武修的怀中:“此时此刻尚未登基便已经这般麻烦,若是成了皇帝,以后不知会是什么可怕光景……”
武修也不答话,只是不轻不重地按着舒缓的穴道。
叶承启目光一转,忽地开口道:“你若,若是我将皇位交托给秦舒沅如何?”
武修动作一僵,停了下来,他望着叶承启若有所思的目光,沉默片刻,随即道:“不好,他不适合当皇帝。”
叶承启笑得清淡:“这是将他与我做比较得出的结论么?”
侍卫长再度按起穴道,淡淡开口,说:“前朝有云‘治大国若烹小鲜’,殿下身居高位目光长远,手段或松或紧或驰或张,朝中大臣无有不从之人。秦舒沅……他心中并无仁心,即便登上皇位,不过是老皇帝的重演罢了。”
叶承启被他夸得有些心喜,想了想,道:“但如果不解决皇位之事,本殿下……我就要入主皇宫,再也不能似眼下这般坐看闲云流水庭前静花。”
武修唇角微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可他还是忍住了。叶承启眼尖,瞄见了他的细微举动,从武修怀中起身,抬头问道:“你有良计?”
武修目光直视,衬得那双眼睛愈发剔透黑亮,他闭了闭眼,认命般开口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殿下广纳后宫,绵延子嗣……”
叶承启脸上的笑,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冷着脸问道:“哪个多嘴的朝中大臣,敢跑到你这里嚼舌根?”武修低头沉默,却不答话。
太子殿下霍然起身,扬声道:“暗卫何在?!查清楚此事来龙去脉!”
暗处有人齐齐应声,随即身形微晃消失不见。
武修艰难开口道:“殿下如今是要当天子的人了,凡事不可太过依照性情,否则定会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
叶承启冷冷一笑:“本殿下还怕他们不成?一个个当面服服帖帖,内地里动着龌龊心思,甚至不惜赔上自己女儿的一生来换取家族百年荣耀,偏偏还自诩为替家族绵延福泽的厉害人物,呵,着实恶心!”
“殿下……”
叶承启冷冷道:“你不必多言,我心里自有定论。”
武修看着他的脸色,咽下了未言之语。
皇帝驾崩,太子守灵,奈何王侯大臣进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故此太子黄袍加身,于月余后登基继位。满朝文武,浩浩荡荡,起步跪拜,口称万岁。叶承启面无表情,仰身于金銮殿上,双手微举,道:“众爱卿平身。”
大臣齐呼:“谢陛下!”
余音袅袅,震动不绝。
武修独自坐在东宫亭中,听着风里带来的登基之音,心头百感交集。
这个男人,终究还是走到了权力的最高峰。
只可惜,他还来不及伤怀什么,便被秦舒沅以暗号引去了郊外偏庄。秦舒沅依旧一副风华绝致的公子哥模样,若是不知他真实身份,只怕还会以为是哪家王孙贵族的芝兰玉树。他见武修到来,微微一笑,道:“武叔,你来了。”
武修素来不是心细如发之人,只是这一次叶承启的所作所为对他影响甚重,连带着己身的性情也变了不少。他微微皱眉,捕捉到了秦舒沅对自己的称呼,似乎自从多年之后相遇,秦舒沅就再也没有叫过“舅舅”一称。
他心念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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