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
而喻淞盯着他的笑容,慢慢地消了声,仿佛被这笑容蛊惑一般,突然猛地一把抱住了徐项俭。“阿俭!”
“你干什么!”徐项俭反应迅速地大力将身上的人推开,头也不回地向反方向跑去。
被推倒在地的喻淞望着自己的手,怀里还残留着徐项俭身体的温度,反应这么大,看来自己的这位学弟还是在意自己的,他嘴角一挑,慢慢地站了起来。
徐项俭一口气跑到了农场的职员休息室,把门关上,揉了揉额角坐在沙发上,从爱上这个男人到为了这个男人坐牢,过往的一幕幕就像幻灯片一样在脑袋里一页一页的翻过,徐项俭这才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静。
11年前徐项俭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n市最著名也是全国排名领先的n大。由于从小就喜欢小动物,n大的兽医学又是国内顶尖,报考时徐项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兽医学专业。
那时的他正值风华正茂的年龄,对未来充满了期望,如果不是遇到了喻淞,这个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男人。
徐项俭家境优越,又是家中独子,家里是极宠的,高中时他不愿住学校宿舍,就自己用积攒的压岁钱在学校附近买了个小套间,但平日都有母亲照顾,几乎没有自己独立生活过。初进大学的让从没有独立生活过的徐项俭很不适应,一开始完全是手忙脚乱。
而喻淞当时正负责新生接待,徐项俭就是被他领着去新生报道和缴费的,两人在言谈中很是投机,又恰好喻淞是高他两届的直系学长,两人相熟后喻淞教了他很多,教他如何跟舍友联络感情,教他如何整理收纳东西,甚至手把手教他洗衣服,每天早上喊徐项俭起床前还会先买好早饭。
虽然生活自理上看起来一团糟,但是徐项俭在专业课程上却是极具天赋的,无论是动物病理判断还是用药都堪称专业第一,连主课教授都赞不绝口。
就是这样的徐项俭,深深地吸引了喻淞。
喻淞是天生的gay。
起初喻淞仅仅是觉得这个新学弟有着精致的眉眼,带着水乡特有的温润,漂亮得有些过分,就像直男欣赏美女一样,自然而然地想要多照顾他一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像细雨润泽后的江南小镇,徐项俭在成长中不经意展露出的风情让喻淞欲罢不能,借着留校读研的天时地利,喻淞对徐项俭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喻淞的追求为徐项俭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徐项俭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可以接受并且喜欢男人的。
已经被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三年的他,很快将依赖之情转化成了对喻淞的爱情,不顾一切地陷了进去,甚至不惜与父母大吵一架强硬出柜,然后他从家里和宿舍搬了出来,和喻淞同居在了一起。
徐项俭彼时年轻气盛傲气十足,不愿雌伏于喻淞的身下,而外表温文尔雅的喻淞在床上却又意外的强势,所以,尽管两人感情如火如荼,他们在床上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当年应该入狱的人其实是喻淞,是徐项俭帮他顶了罪。
徐项俭大学毕业的成绩非常漂亮,拿到毕业证的徐项俭兴冲冲地跑回他和喻淞的小窝,打算就自己将来留校读研还是出去找工作与喻淞好好商量。
一打开门,却看到客厅的地板上倒着一个不断□□的陌生男人,略微发白的头发显示出男人已步入中年,刺目的鲜血从他捂着头的指缝间不断涌出。而喻淞傻愣愣地站在他面前,右手紧握着一个还在向下滴血的舞女铜摆件,
被开门声惊醒的喻淞仿佛生锈的机械娃娃一样,慢慢扭过头望向徐项俭,颤抖着声音语无伦次地说着:
“阿俭……怎么办……我……他想□□我,我就砸了他一下……”
“怎么办……阿俭……我……我杀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阿俭……”
徐项俭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用冷静得近乎冰冷的态度向喻淞快速下着指令,“闭嘴,洗手换衣服,赶紧出去。”
“阿俭,去……去哪儿?”
“随便,离开这里,快点!”
看着喻淞关上门离开,徐项俭迅速换上了喻淞脱下来的血衣,擦干净铜舞女上喻淞留下的指纹,自己紧紧的捏了两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现场后,拨打了120和110,向警方自首。
回忆到这里,徐项俭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直到现在他都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和冷静,也许对当时的自己来说,保护喻淞就是他唯一的信念吧。
之后发生的事情,徐项俭回想起来都烦躁不已。
在得知徐项俭伤了人后,他的父母火速赶到了公安局。
印象里斯文有礼、浑身书卷气息的父亲暴怒得像一只喷火的霸王龙,在控制不住狠狠地甩了他两个耳光又踹了两脚之后,留下一句“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被警察架着离开了拘留室。
而他原本柔弱的母亲仅仅在得知消息的时候抱着他大哭了一场,之后再见时却意外地刚强和固执。
“阿俭,妈妈相信你。”
“阿俭,妈妈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
“阿俭,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阿俭……”
后来的事情,徐项俭只要一回想,就心痛不已。
由于抢救及时,那个中年男人捡回了一条命,但却因头部伤势太重,变成了植物人。
母亲找了很多有名的律师,但对方都表示徐项俭所犯的故意伤害致使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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