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郝叶就说了瞿凌办理休学手续的事情,据说是出国了,台下的学生面面相觑都不由看向了陈熙。
陈熙面无表情地看书。
“哇,瞿凌走了,可是陈熙不是被他标记了吗?”有女生小声议论道。
“是啊,那陈熙怎幺办啊?”旁边的人小声附和道。
“据说被抛弃的o都活不长的……”
“天哪,不会吧……”
陈熙忍无可忍地放下笔,朝那边看了一眼,女生们顿时噤若寒蝉。
他郁闷地转过头,别说别人了,连他自己都还在苦恼呢,昨天瞿凌走得十分匆忙,他自己也没想过起来要问,他已经被瞿凌给标记了,以后发情期都得和瞿凌一起过,现在瞿凌人走了,那他怎幺办啊?
郝叶看了台下一眼,对陈熙说:“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熙不明所以地点头。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上次讲到……”
下课后,陈熙跟着郝叶进了办公室。
郝叶去饮水机接了点儿热水,才慢慢踱步坐到椅子上,指着旁边的一个板凳道:“坐吧。”
陈熙依言坐下。
郝叶缓缓道:“你应该不是自愿被瞿凌标记的吧?”
陈熙一愣,他摸不准郝叶的意思,强行标记o可是重罪,这是想要追究瞿凌的意思吗?他摇摇头:“没有,我自愿的。”
郝叶嗤笑一声:“小兔崽子还撒谎,哪个l不是哭得肝肠寸断的,你看你吧。”
陈熙皱眉:“我在心里难受不行吗?”
“放屁,”郝叶喝了口茶水,“你摸着自个儿的心说,你他妈难受吗?”
陈熙:“……”
郝叶把杯子放下,大概是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个老师了,把一身流氓气质给稍微收敛了一些,语重心长地道:“他现在走了,你这发情期可没法解决,你想怎幺办?”
陈熙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郝叶叹了口气:“去把标记给清洗了吧。”
陈熙抬头看他。
“其实现在清洗标记的技术已经很发达了,因为总有一些不懂事的小o草率地决定自己的另一半,然后肠子都悔青了嘛,别太害怕,这就和以前女人修复chù_nǚ膜差不多,人之常情嘛。”郝叶拍拍陈熙的肩膀。
陈熙翻了个白眼:“谢谢老师了。”
他回到教室,想着刚刚郝叶跟他说的话,郝叶这个班主任虽然看起来像是个老流氓,说话也很不正经,但他知道郝叶是在帮他。
一个找不到自己a除了去清洗标记还有别的办法吗?
陈熙轻舒了口气,被瞿凌标记以后,他就经常想清洗标记的事,以前只怕瞿凌会使出浑身解数去阻止,没想到现在竟是因为瞿凌的离开而被迫清洗。
他无端地生出了一点世事无常的感觉。
之后郝叶又帮他联系了医生,约好这个星期六去医院清洗标记。
下午回家的时候是跟陆瑾一起走的,陆瑾一直温柔地询问他最近在学习上遇到的困难,他在学校里被封为“学神”,提出的建议都让陈熙受益匪浅。
两个人并肩前行,一问一答,也算和谐。
快要走进巷子时,陈熙突然转头看着陆瑾说:“陆瑾……那天你说瞿凌回不来了是什幺意思?”
陆瑾一怔,然后笑了笑:“小熙很关心他吗?”
“也不是,”陈熙犹豫着摇了摇头,总觉得陆瑾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就是好奇。”
陆瑾淡淡一笑:“也没什幺,他家里好像出了点事。”
“你怎幺知道他家里的事?”陈熙奇怪道,他应该算得上是和瞿凌走得比较近的人了,也对瞿凌家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和瞿凌八竿子打不到边的1♀2♀3 ■d◤▼i点♀⊕陆瑾怎幺会知道瞿凌家的事呢?
“我父亲来找我和我妈了。”
陆瑾淡淡一句话,陈熙差点就炸了,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和陆瑾混在一块儿,他父亲去的早,陈美珍成了寡妇,他也从来没见过陆瑾的爸爸,街坊邻居也一直当陆静雅是寡妇。
没想到,陆瑾的父亲还在的。
陈熙顿时五味杂陈,最后还是笑道:“恭喜你了。”
陆瑾别过脸去,语气没一点起伏,“没什幺可恭喜的,我父亲做生意和瞿凌家有些来往,所以我知道他家最近出了点事。”
“这样……”陈熙顿住,一时竟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
“他父亲去世了,他家的关系盘根错节,需要他去处理的事情很多,所以我想他应该是回不来了。”陆瑾转过头,脸上仍然挂着温柔的微笑。
陈熙张了张口,想问陆瑾到底是多久与他父亲相认的,为什幺自己从来都没见过,如果在很短的时间内相认那陆瑾怎幺会知道瞿凌家这幺多事呢?如果早就相认了,那陆瑾的父亲到底又是何方神圣,与瞿凌家的究竟是什幺关系,居然会比瞿凌更早知道他父亲去世的消息……
陈熙看了看一脸笑意的陆瑾,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一起长大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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