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太远了,就像是两座岛屿,中间横亘着整片海洋。
最初的惊讶被连连道贺恭喜的声音盖去。人们都赞,真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
好像忽然地板震动,我站立不稳,杯中酒狼狈地泼洒出来。
没有人注意到我的丑态。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前方那对壁人身上。
郑洛言已经温柔地握紧赵小姐的手指。
他的世界终究和我不一样,那是地位与财富带来的差异。我能接近他,只是因为他不拒绝。我拼了命在维持我们之间那种摇摇欲坠的亲近。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在这种巨大的差异面前,我的一切执着都会显得很可笑。
我清楚他手机里每一个人的通讯方式,我跟踪他跟他每一个女人约会,可我不能控制他,我只能折磨和欺骗我自己。
我还挣扎在沼泽里,他却已经要结婚了。
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举办婚礼,组建家庭,生儿育女。把一个人从神坛上推入凡尘。他们会一起吃饭、看电视、睡觉、做爱。然后,孩子出世,一起在深夜被孩子啼哭的声音吵醒,喂奶、换尿布。期待着从孩子嘴里叫出的第一声是“妈妈”或者“爸爸”,看着孩子蹒跚学步的样子。然后孩子渐渐长大,他们会争执孩子的教育,监督课业,鼓励每一次进步,归结每一次失败。直到孩子长大成人,他们逐渐老去,在晚年的时候互相扶持,死去的时候葬入家族墓地。棺材挨挤在一起。
他可以做一艘船在海面上漂流,但最终还是要停靠进港湾。
这个词汇真美好,也真残酷。
是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触及的东西。
婚讯之后,夏薇薇自然不可能再留。
客厅里隐隐传来夏薇薇的哭声,她喘息得像一阵急来的雨,我都能想象出她是什么模样。脆弱的、精致的,像是一朵玻璃做成的花,被摔碎在他眼前。夏薇薇哭着说爱他,别赶她走。
她的样子足以让人怜惜,只是郑洛言一语不发。
每一个女人都说爱他。可她们爱他什么呢?外貌?ròu_tǐ?还是他身后的财富?他不过就像是一件华贵的珠宝,用以映衬她们自己。
他分手的戏码我已经看得太多,早已经麻木。有时候他的爱似乎很轻易,可以给任何人,但太过轻易的爱也太容易被抽离。
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夏薇薇已经走了。地上散落着一个瓷杯的碎片。郑洛言不在客厅,坐在阳台上喝酒。我沉默地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直到喝醉。
他闭上眼睛,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那样轻轻地收敛。我的手抚过他的脸,感觉到那只蝴蝶停靠在我的掌心。
我的心里静谧又黑暗,轻轻吻上他的额头。
“楚墨,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我是在第二天清晨被郑洛言的声音吵醒的,我睡在他的怀里,手搂着他的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极亲密的样子。
但他的双手都被我拷在床头。
我没有回答他,掀开被子跪坐在他身边,俯下身想要温柔地吻上他的嘴唇。只是被郑洛言偏开了头。“故计重施?”他嗤笑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抱紧他,耳朵贴近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我感到宁静又安稳:“我只是爱你而已。可你终究不属于我。就算一次也好,我也想拥有你一次。”
他不想吻我,没有关系。我伸出手去解开他的衬衫,我发现手指在轻微地颤抖。真窝囊。
我察觉他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混杂着讥讽和怜悯。
我没有停下来。衬衫已经被我解开,我俯下身从他裸露的脖颈开始舔咬。我的双唇贴紧他的皮肤,皮肤之下就是奔流的血液,他的脉搏在我的齿下颤巍巍地搏动。我想在他的身上打下属于我的烙印,牙齿的力度让他发出轻微的吃痛声。我的手往他的下身探去,解开他的皮带,褪下裤子,隔着内裤抚摸上那根灼热的硬物。
男人在早上总是特别容易起反应。就算他不愿,身体也不能违背本能追逐愉悦的意志。
我的抚弄让他发出低声的喘息,guī_tóu的黏液逐渐把内裤濡湿出一片深色的水渍,我解放了它。郑洛言的性器弹入我的掌心。
我只觉得他的尺寸比我想着他的模样自慰的那根还要大。
我把早已准备的润滑液挤入掌心,一手撸动着他滚烫的性器,一只手探入后穴。我就在他的面前为自己扩张,呼吸紊乱地看着他,他深邃的眼睛里映出我沉迷yù_wàng的样子,眸色变得越来越暗。
我的身体里好像流动着火焰,手指抓捏着他性器的根部对准自己的后穴坐了下去,那火焰开始从我的身上往外蔓延。
“嗯……妈的,楚墨,你这个疯子!”
“是你让我疯了。”我意乱情迷,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轻轻动起了腰。
他的性器塞得我的穴道满满的,guī_tóu刮擦着我的内壁,我没有给他戴安全套,他的形状清晰地烙进我的体内。
“嗯啊……洛言……”我喘息着唤起他的名字,“好大……”
我的挑逗终于让他忍不住反客为主。腰身向着我的深处顶弄起来。
我随着他的节奏上下晃动,发出迷乱的喟叹:“嗯啊……好舒服,顶到了……”我被他操弄得失神。这种快感太恐怖,是如何自慰都比不上的舒服,“好深……哈……”ròu_tǐ交媾的淫靡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房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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