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专门针对边疆高海拔高寒的身体极限训练。
每年这个时候军校大四生都卯足了劲训练,白天检验不合格晚上通宵接着练,但高原不比其他地方,那种环境下,头晕、呕吐、昏迷是不以任何科目训练前提下就能随时发生的。换句话来说,如果不能抵御高原反应,战士连枪械都装不起来,那就等同于一个废物。
而去高原地区尤其是边防驻守任职培训对每个军校生都是不可多得的磨砺机会,训练场上如火如荼的训练和加练就像是烈火燎原,把整个学校都带到了紧张的气氛当中。
贺九山从训练场上的人身上收回两道漠不关心的目光,回头去了宿舍。
过了两天,军事科学院因为和武警总部指挥院操演对抗获胜,学校专门给办了一次联欢庆祝会,晚上在外面的大演讲台下的场地搭桌子拼凳子,全部校生以班为单位围在一桌吃饭。
演讲台上还是红色的八一红旗,没什么灯光背景打着,但好容易有一次气氛轻快的大聚餐,所以桌上热闹欢腾情绪高涨。
管教连长在旁边招呼:“把剩下的液体炸/弹都搬过来,今晚上庆祝允许喝!”
欢呼声骤然响起,桌上的人都集体炸窝,被久久压制的对酒的渴望山呼海啸破出......
贺九山算算时间,他几乎也有大半年没沾过酒这种东西了,一箱箱的液体炸/弹搬上桌,一个比一个喝得凶,贺九山那个班,每个人都跟他来拼搬火山子。
庆祝会没开到一半,贺九山借口上厕所去了宿舍,今天早上的操演要下水,他把脖子上的陶笛取下来收着了。席间他摸着脖子上空荡荡的不舒坦,刘半城给他的陶笛,他自一戴上去就没摘下过,这回是第一次,他不习惯。
演讲台下一片喧闹,贺九山离席回宿舍没人注意到。
陶笛拿好了从楼上下来,刚巧就碰上了过来上厕所的传达室警卫。
警卫:“巧了,我还想着正要找你去呢。”
贺九山:“怎么了?”
警卫:“有你电话,两分钟前打来的,你们正联欢聚餐呢我也找不着人。”
贺九山迅速问他:“他说他是谁了吗?”
“叫刘半城。我说我去找找你,他说好,再等一会儿。”
警卫话还没说到一半,贺九山听到前四个字就急咧咧地冲下楼梯,脚下生风,一下就跑出几十米的距离。
“这猴急模样,好像跟小女友来电话了似的!”警卫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感叹......
贺九山按下接听的按钮,刘半城温润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近在耳寸却仿佛相隔着多年。
“贺九山?”
贺九山不自觉地笑意弥漫眼底,“怎么知道是我?”
“从你的呼吸里听出来的,气息乱了,肯定是跑过来的,警卫不会为了接别人的电话特意跑步。”
贺九山声音慢慢变粗,嗓音涌现哄逗的意味,“你就没想过我呼吸乱了是想你想的?”
那头的刘半城没说话,仿佛是低低地笑了,轻渺地像是春风吹过,把贺九山整颗心都浸润了。
“警卫说你们今天晚上办联欢会,玩得开心吗?”
“没啥玩的,就互相搬火山子。你在部队怎么样?今天休息吗?”
刘半城说,“不是,待会儿要上火车,上车前我用大队的公共电话给你带个消息。”
“坐火车?去哪儿?”
“边疆,狼牙这次要去边防驻训。”
贺九山一滞,噤声片刻,诧异:“边防?”
......
回去之后,贺九山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着事儿,连联欢会什么时候结束了都没察觉,直到班上的人叫了他一声才缓过神来。
翻来覆去,贺九山隔天找到了副院长的办公室。
打开门,副院长陈国强见是贺九山,忙热情招呼起来,“是九山啊,来来来,快坐快坐!”
刘国强跟贺九山他爷爷那是老交情了,贺九山还是他侄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得叫他一声叔呢。贺九山进军事科学院的事他头一个知道,但贺司令跟他说了,就把这小子当一般人,啥都不用照顾,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刘国强当时在电话里笑了:贺司令啊,九山那小子我可是一万个看好啊,就因为他是我侄子,自然要训得比别人更狠,我在这点上一定‘照顾’他!
“小山,你这在学校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来看你叔啊。”
贺九山扬嘴:“这不是怕影响您工作招人闲话吗?”
“屁话,侄子来看叔能招什么闲话?你又不是找后门儿来了。”
“叔,”贺九山站定,“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事找后门来了。”
刘国强喝水的动作停住,瞧着他,“咋了?你能有什么事需要往我这走后门?我看你各项训练指标都挺拔尖的呀。”
贺九山说,“今年分流西边防学院的考核训练我想争取争取。”
“怎么想去边防了?”
“历练历练,老爷子不也常说吗,当兵就是要多吃苦才有韧劲儿。”
刘国强端着茶杯想了想,啧啧道,“如果为这事儿,那也不算走后门。以前也不是没这种例子,毕竟原定大四的校生也不能全部都去得了,训练和体检能刷下来一大片人。”
“那我递交报告能要到这次训练资格吗?”
刘国强:“这个实在决定于情况变化,如果这次训练刷下来的人太多,远低于最后要派去西藏的人数上面是会考虑从大三大二年级里挑人再参加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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