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儿本来就痛得死去活来,闻言肿着半张脸趴在韩阳志怀里哼哼唧唧,哭着说:
“不要……我不要拔牙……”
无论貂儿想不想拔牙,但是那颗蛀牙的确是留不得了,韩阳志第二日求着船家找一个城镇停下,船家自从见识过韩阳志凌波踏水的本事以后,对韩阳志很是尊敬,闻言二话不说就近找了一处小镇停了,韩阳志带着牙疼的貂儿去找大夫。
其实所谓拔牙痛苦只是拔牙之时疼痛,等到坏牙拔除以后,伤口若非受到刺激是不会特别疼的,可是貂儿从医馆里出来咬着止血的布巾还是一直哼哼不停,韩阳志问了,才知是貂儿嫌少了颗牙齿不好看,韩阳志安慰貂儿,不过是颗后槽牙,不张大嘴巴是看不到的。
貂儿含糊地问韩阳志:
“那你以后亲我会不会嫌我少一颗牙。”
韩阳志想了想说:
“我已经万一分不清你和你哥哥,亲一口就晓得了。”
貂儿这才高兴起来,这时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叫:
“它猫!它猫!”
韩阳志想起“它猫”是貂儿的苗族名字,于是回过头来,就看见一个身负背篓,头缠布巾的中年男人往这边过来。
此地已经临近苗疆,这个小镇因为与黔地接壤,故而那头缠布巾,上身穿褂子下穿土织布筒裤的苗族人并不少见。
貂儿此时似乎也认出了那个中年人,似乎是叫了那中年人的名字,那人大步走过来与貂儿用苗语热络地说了两句,貂儿和韩阳志介绍道:
“这个是我们寨子里的山攀大叔,人很好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韩阳志见对方是貂儿的熟人,虽然语言不通依旧礼貌地对山攀大叔点点头,貂儿又与山攀大叔寒暄了几句,韩阳志看见他咬着止血的布巾还能和人家相谈甚欢,也忍不住捏一把汗。
貂儿与山攀大叔道别,和韩阳志往回走,韩阳志见他似乎有心事,出言询问,貂儿说:
“山攀大叔说我们寨子要和其他寨子打架了,我想快点回去。”
韩阳志疑惑道:
“苗族的寨子与寨子之间经常打架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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