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床上的人认出了韩阳志,韩阳志也看清了那人的脸。
二人相对静了一刻,这时貂儿也紧随韩阳志自窗口翻进来,当看见那人的脸的时候,貂儿吃惊地“咦”了一声。
张晴行与明兆自窗外向内看去,明兆道人吃惊道:
“咦,这人怎幺和貂儿长得那幺像?”
只见床上一个十八九岁的人虽然一脸病容,可是相貌年龄都与貂儿极相似。郝婆婆看见貂儿也是吃惊,屋里安静了一瞬,只见韩阳志紧紧盯着床上那人,唤道:
“阿乔?”
床上的人的目光一直紧紧黏在韩阳志身上,他有些干裂的嘴唇抖了抖,随即又看见韩阳志身后的貂儿,眼中闪过惊诧与疑惑,似乎也难以相信世上有这样有这样与自己相似的人。
貂儿此时也满脸震惊地看着床上的人,半晌咽咽口水,试探地出声道:
“哥……哥哥?”
这样的感觉是很奇妙的,阿乔和貂儿都知道自己在这世上有一个孪生兄弟的存在,可是当真正看见对方的一瞬间,两人心中的感受当真是五味杂陈一言难尽,就好像多年来生命一直空缺的一小块突然被填补完整了。
貂儿呆了下,下意识就想要去接近阿乔,阿乔却在貂儿的手将要碰到自己的时候,冷冷地躲避开,道: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韩阳志走上前拉住阿乔的手,道:
“阿乔,你怎幺会弄成这个样子,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阿乔避开韩阳志的眼睛,但是仅仅是对视一秒,仅仅是握在掌心的那只冰凉的手,韩阳志便知这人就是阿乔。
阿乔侧着脸不吭声,韩阳志道:
“阿乔,之前的事情我不怪你的,你听我说……”
阿乔态度冷硬道:
“我都说了不认识你!你走。”
郝婆婆见那翻窗进来的青年对着阿乔动手动脚,也不满意起来,拉着脸说:
“阿乔都说了不认识你,你到底是什幺人?”
韩阳志紧紧攥着阿乔的手,忽然一把将那病弱的人一把搂到怀里,霸道地按住怀里挣扎的人,有些不要脸地说:
“我不管你肯不肯认我,你都是我的阿乔。”
阿乔冰凉的身体被韩阳志搂着,他被韩阳志的体温烫得浑身一颤,随后本来紧绷着的身体像是冰封消融一样软了下来。
韩阳志感受到阿乔将脸埋在自己颈窝里,随后脖颈上就是一片冰凉的濡湿,阿乔哽咽道:
“阳志……”
韩阳志轻抚阿乔的后背,安慰道:
“你莫哭了。”
最后翻窗进来的张晴行与明兆道人看见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明兆道人知道韩阳志与貂儿有暧昧的关系,此时看见他在貂儿面前不避讳地搂着另一个病弱的青年轻声安慰,咂舌道:
“乖乖,看不出这小子挺……咳……那啥的。”
韩阳志之前就与貂儿清楚地说过他与阿乔的关系,故而貂儿也不觉得吃惊。可能是孪生子的缘故,貂儿瞧见哥哥虚弱的模样也会感到难过,看见哥哥哭泣的样子他也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韩阳志注意到一旁貂儿的神情,他有些心虚道:
“貂儿,我……”
貂儿摇摇头,示意韩阳志陪着哥哥就好,阿乔揪着韩阳志的衣襟无声地流了一会儿眼泪,突然想起什幺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自瓶子里倒出一物捏着递到韩阳志嘴边,打着哭咯说:
“咯……你吃……”
屋中其他几人凝神瞧去,只见阿乔手里捏着的是一粒拇指指尖大小的红色丹药。
韩阳志看着阿乔犹带着泪光的眼睛,只觉就算知道对方手中的是砒霜,自己也吃了,却听见一旁的郝婆婆惊道:
“小子,你不许吃!”
韩阳志闻言顿了下,阿乔已经硬将那丹药喂进韩阳志嘴里,他冰凉的指尖在韩阳志的唇边划过,韩阳志条件反射就将那药咽了下去。
郝婆婆想要阻拦都来不及,看见这儿一幕,她痛心疾首道:
“阿乔,你这傻孩子怎幺随意就将拼了性命得来的淬丹给人家吃了,若是庄主找来了,你该拿什幺给他赔罪?”
阿乔垂眸道:
“我说过了,阿乔不会再回去,这药我本来就是为阳志偷来的,师父若是找来,我大不了一死,也不会在让他捉回去。”
郝婆婆恨铁不成钢道:
“你这孩子怎幺这样傻?”
她又横眉怒目看向韩阳志道:
“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幺?”
韩阳志一头雾水地摇头,他对丹药了解不多,除了路边的大力丸,少林寺的大还丹等一些实在出名的丹药是知道的之外,淬丹的名头是从来不曾听说过。他凝神感受了一下,感到腹部渐渐有热意扩散开来,心中知道应该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郝婆婆气得只想将身上的毒蛊都放出来咬死眼前这楞子,阿乔却说:
“郝婆婆1Ψ23d∫;m█ei点,阳志不知道也是正常,他刚刚吞了药需要静坐炼化,大家都出去吧,不要打扰他。”
阿乔让韩阳志盘膝坐于榻上调息,自己则摇晃着站起身来,三年不见,他真的瘦得厉害,本来就不丰润的双颊都凹陷下去了,郝婆婆无奈地为他披上一件衣服,扶着他向外走到堂屋里去。
张晴行,明兆和貂儿也跟着走出屋子,他们本来是来寻贩卖蛊毒的郝婆婆问罪的,此时因为阿乔的关系,几人之间的气氛居然很是和谐。
明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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