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封凌仙君?你这是对本君的躺椅很有兴趣吗?”微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戏谑念过他的名字,他几百年未曾波动的心不可抑制的泛起丝丝涟漪,耳尖也略微发红。
“只是看魔君睡得这样高兴,不明白您做了什么好梦。”封凌心里紧张成一团,没留意就把心里话真的说出了口。
千魇笑了起来:“只是一个爱哭的小姑娘罢了。”说罢他便转身进了前殿,没有看见封凌瞬间绯红的双颊和惊讶的双眸。
漆黑冷寂的两界渊底,罡风在这里已经成了空气一般的存在,一个年轻俊秀的白衣的男子躺在冰凉的地上,光罩早已经是支撑不下去消散在空气之中,。
而就在他的不远处,一株普通的植物正长在黑色坚硬的土地之上,只有简简单单三篇花瓣的花朵在黑暗的深渊之中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温暖又柔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家里出了一点事,可能更新会晚一些
但不会断更
☆、生死
他醒来的时候正是四月阳光最好的时候,光丝丝缕缕的透过梨花轩的窗格照在窗下的梨木椅子上,不禁让他回忆起那一日的场景,封凌一身白衣坐在那窗下,温暖和煦。
他伸手抵在额头上,原来他竟然还活着,那封凌呢?那日小婉说:再也没有一个人为你千里取药来救你。原来之前那么多年里,都是封凌……
年少时紧张羞怯只会坐在地上大哭的少年,多年之后重逢时因为他一句话就红了脸颊的仙君,因为他的不信任而冰冷愤怒的封凌,在他身后状似语气清淡的说着我喜欢的人就是魔君千魇的封凌,那一日阳光下难得一笑的封凌。那个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的封凌。
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什么情绪都藏不住、不经意间就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的少年变成了现在这个平静无波冷淡自持的仙君?
千魇支撑着从床上起来,正好千夜端着药碗推门走进来,千夜见他醒来大喜过望,赶忙放下碗走到床边扶着他坐起来。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君先生,魔君醒了!”
千魇低低的咳了两声:“封凌呢?”
千夜略有点尴尬:“…封凌仙君自然是在浮云山,哥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再找封凌仙君也不迟。”
君洛言听到千夜的喊声,也赶紧过来,千夜给他让了位置让他坐在千魇的床边,手搭在他的脉上,查看他的恢复状况。
难得君洛言面瘫的脸都露出笑容:“魔君身体底子好,恢复的很快,过不了几天就会完全恢复,真不亏是难得一见的神…….咳,魔君您好好休息,现在正是恢复调养时候,千万要当心。”他刚说了一半意识到说错了话题,生生把话又吞了回去。
千魇却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微皱起眉:“君先生不愧是神医,本君还以为已经无药可救了,不过本君有一点不明白,不知君先生是用什么医治好我的呢?”
千夜一把将君洛言拉到身后:“你干什么一醒来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现在赶紧好起来才是正经事,君先生救了你,你怎么还质问人家?”一边说着还一边把君洛言往外推。
“你每次想要瞒着我什么事情,就心虚的厉害,我又不会对君先生怎么样,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还是我要把君先生调到别处去,你才想告诉我实情?”
千夜有点紧张的轻咳两声:“这关君先生什么事…”
“你别岔开话题,告诉我,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才让我活过来!”千魇见到他们欲言欲止的表情,心里隐隐有一点不好的感觉,他强压下心中恐慌质问。
“是长生花。”君洛言突然开口:“几天前,就在梨花轩的窗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更不知道究竟是谁放在这里的。”
长、长生花?千魇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他当然听过那东西,传说中起死回生的神药,若要说是谁拿到的,他还是有一点眉目,可是他又是怎么找到的?他现在在那里?千魇掀开锦被,就要下床。
千夜赶紧拦着,有点着急的说:“你这又是做什么?现在你身体还未好,是想辜负他的心意吗?”虽然他不知道谁,但心里也隐隐有一个猜测,更别提碧桃还去求过那个人,他哥对待那个人不同的态度他早有觉察,现在依着他的性格要是不看到那个人大概是要把魔宫都掀了。
果然他的恐吓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千魇只停了两秒便接着穿衣,语气淡淡的说:“若是找不到他我才真的是辜负了他的心意。”
浮云山。
浮云之山在云端,气势恢宏的白色殿宇则高高的耸立在浮云山的山巅,淡淡的金色环绕在最中间的那间大殿中。一身白衣的老者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之上,神情严肃冷漠,不怒自威。
“师父,那人仍旧停留在浮云山外,他…”前来报告的弟子被那老者看了一眼立刻有点抖不知道该不该接着说下去。
“说。”
“是是,那人说、他说见不到封凌…师兄,他就不会走……”那弟子跪在白玉地板上,哆哆嗦嗦的传完了话。
“哼”那老者冷哼一声“他一直在他的魔界便也罢了,现在竟然还敢踏足浮云山?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想见凌儿?”
千魇一身玄色衣衫站在浮云山的正山门口,那些白衣弟子皆摆出防卫的姿态,唯恐这人一个不高兴就直接打进去。对于这人他们都算是尴尬的如雷贯耳,曾经他们只能仰望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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