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相同,梓江非常喜欢这样独特的生日礼物,还曾因为要戴着入睡而被义父轻斥过。
义父虽然送给他了这份礼物,却偏偏不许他戴着外出示人,不仅如此,连平日里穿衣服都将领口捂得严严实实,坚决不许被别人看到。小孩子急于炫耀的心情从不被理解,但为了不让义父生气,梓江也只是在夜深之后才敢拿出来把玩。加上现在手里的这张,现在,他总共有十八张。
“听说有一张被人砍成了两截,这一张的材质好了些,应该不会坏了。”男人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梓江自然想象不到,当安然听说梓江初涉江湖便被人重伤时候,有多么的心痛。
“我才没那么弱!”梓江下意识的反驳。终于,说出了来到石牢后的第一句话。
男人轻笑的声音也是那样好听,像所有父亲那样,此时的笑中带着对自己儿子的无比骄傲。怕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仿佛又回到他们父子亲密无间的美好时光。
话一出口,梓江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俯身捡起门后火红色的华袍随意披上,便转身急匆匆的离开。
石门再一次被关闭,在男人的眼角边却反射出了石壁上跳跃的烛火。
作者有话要说:
苟不教,性乃迁,有脑洞,逻辑间。
第4章 镇北将军
春末夏初,恰到好处的凉、恰到好处的暖,为温婉柔情的江南凭添了些许生机,卫安长街上依旧是如常的喧嚣。然而在望江楼,卫安街第一酒楼的最高层雅间里,却是宁静淡雅,丝毫没受外界的打扰。
三个男人围桌而坐。
上位的男人暗红色锦袍、上镶银丝祥云,公子冠配朱红宝石,腰间挂翠手持千骨金扇,不怒自威又偏偏透着一股子潇洒;他上手边的男人一袭白色布衣,袖口、前襟手绘着墨色竹林,米黄色发带束发,腰佩普通白玉环,见人不语三分笑,无论是眼眸还是那份笑意,都澄澈的不掺分毫做作,颈间若隐若现的一截红绳,将衣着素雅的男子衬出别样生机;他下手边的男人深蓝色的发带、深蓝色的素色长袍,周身全无配饰,不苟言笑、少年持重。
这最后一人便是回到江湖的梓江,上位的是他大哥,对外是贩药材的龙三爷,实则是天子直属亲信、隐阁阁领;另一个白衣男人则是走方郎中,因为喜欢在药效不冲突的情况下加一剂甘草,而被大家戏称他为甘草郎中。
他们三人年纪上相差无几,但龙三却好像一个年长许多的老大哥那样,处处照顾两个小弟的周全。龙三手中的千骨金扇亦是他的武器,他对两位弟弟没有藏私,坦言自己师从大家。梓江自然是看的出他所言不假,从气息吐纳上来看虽然算不上一流,但也绝对好过整天吹嘘自己武功盖世,但实则连三脚猫都算不上的二哥甘草。
整日一袭白色布衣的二哥甘草郎中家中世代行医,到他这辈已经是第九代。他本名就为甘草,不单是他,几乎他们家族所有人的名字都是以中药命名,尤其是他,简直是人如其名,味甘性平,是个永远都在笑着的家伙。
贩药、卖药、买药,三个原本在茫茫人海中毫无交集的人,却因着一个“药”字而相识、进而相知,六年前三人因一场打击药材走.私案成为莫逆,彼此交换了生辰,冲北磕头,成了真正的异姓兄弟。
“大哥,您来说说三弟,他好歹也是个生意人,怎么就一点儿生意人该有的圆滑都没有呢?”三人久别重逢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席间甘草和龙三话题不断,唯独最应该负责炒热气氛的药铺掌柜——梓江,却端坐着只顾喝茶,甘草实在是有些无语。
听说这几年梓江几乎掌控了江南及其周边几大城镇的药铺,甘草以为许久不见,这个大掌柜的应该是比以往要善谈的多了,可如今一见,才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人诚不欺他。
听到在谈论自己,梓江很给面子的放下茶杯看向甘草。在安乐宫时刻都要笑着实在是太累,若非他需要太多的特征来隐藏自己的各种身份,他早就冷着一张脸面对世界了。好不容易出了安乐宫、做回平凡无奇的药铺掌柜,梓江才不会继续为难自己、四处卖笑。
况且,食不言、寝不语,才是义父自幼便命他养成的习惯。
龙三放下筷子,笑着打量了打量从衣着到表情都平凡无奇的梓江。按说三弟长相不俗,稍加打扮就会引得路人竞相回望,可偏偏的,富甲一方的这位大掌柜总是一身近乎黑色的深蓝长袍,周身没有半点装饰。见穿衣知为人,这个三弟的性子实在也是爽直的不带半丝遮掩,也不怪二弟说他不像街上那些能言善辩的买卖人,但龙三对此却是颇为欣赏,三弟年纪轻轻便沉稳持重实属难得。
“三弟不善言辞,但为人实在厚道,就凭这些足够有能力经营药铺了,太过圆滑了倒显得虚伪。”
听到大哥帮腔,甘草撇撇嘴,戳着面前瓷盘里的一颗小白菜,“唉,小白菜啊小白菜,可怜你就是因为什么都不说,才被人端上了餐桌。”
“它就算说了,还是一棵菜,要被人吃的。”梓江终于开了金口,看甘草还要说话,又开口补充,“我就算不说话,也不会有人会蠢到吃了我。”
唉,虽然是在跟自己呛声,但好歹老三也算是开了口了。甘草戳着翠绿油亮的小白菜吃进肚子,白了梓江一眼,“回去我就去问师祖,看有没有一种药专治闷葫芦。”
反正已经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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