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建国时,他都在处理公务。
到了第五天,林跃已经能时不时看到眼前有星星。有一次甚至在开会的时候站着睡着了。
这天下午,科研部连夜赶工,利用所剩无几的仪器做出了一份分析报告。林跃简直不敢想象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现在没有人关心这个。
“应该是某种海蜘蛛的变异,没有任何生命体征,所以我们探测不到这种东西。”方沉脸色发青,好像吊着最后一口气。
“现在请各位看这里。”他指了指会议桌中央,那里放着一截海蜘蛛的爪子。“这玩意的锋利程度和菜刀差不多。”
“由于数据有限,我们无法提供任何其他信息。它的脑壳估计也是钢的,下次遇见的时候建议大家瞄准它的眼睛。”
“可是他有一排眼睛。”林跃道。所有人看着他,他解释道:“我当时看见了它的全貌......一只大概有半个房间那么大。”
有人倒吸一口气。方沉道:“如果是这样,我建议大家把枪瞄准自己的脑袋。”
章建国拍了一下桌子。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只剩下绝望。
章华道:“希望g6里的炸弹已经把这些鬼玩意全部炸死了。”
章建国摇摇头,疲惫道:“核弹发射还是要继续进行,早一天把地上清理干净,我们的希望就大一点。”
林跃回到宿舍。他的小队是八个小队里面的一支,而那天他刚好轮休。房间里现在空荡荡的,林跃不知道是该感到幸运还是要痛哭一场。这几天接连经历了逃命和几场会议的连续轰炸,他已经不能作出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反映。
他把衣服一脱,在身体碰到床的瞬间睡死过去。
他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做梦。
梦里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真的,但林跃知道不是。他摸了摸前面这张画,手感很粗糙,因为被海水泡过一次。
林跃不止有这一张让他骄傲的画作,但是大部分都在这次事故中丢失了。这大概是他现在为什么这么难受的原因。
画上的小水母慢慢飘了出来,浮在空中。这是一只漂亮的淡蓝色水母。
林跃不禁用手触碰它,感觉到冰凉而柔软的表面,他的手指微微刺痛,收回来时指腹的皮肤已经发红发紫。书上说大部分水母都是有毒的。
林跃有些遗憾地收回手,站立着静静看着它。水母细长透明的触手在四面上下漂浮,触手之间闪烁着细微而危险的微光。
而他的思绪已经不在这漂亮的小东西上面了,他想起来自己答应给那个小女孩一幅画的。
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林跃有些焦虑,他不太喜欢食言。
也许她已经死了。
不。他随即否定自己的猜测,他前几天开会的时候还碰见那女孩的爸爸。
水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穿着防水服的小女孩出现在他面前。可爱的小女孩戴着圆圆的头盔,林跃没有忘记她看到画时的样子,她的眼神使他满足。而这种感情与受到章华赞美时的感情又不太相同。
林跃向旁边移动,他看见那排蒙着白布的画架放在墙边,他径直向其中的一个走去,又突然停住脚步。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林跃。”林跃回头,小女孩站在他身边,头顶刚好在她腰部的位置。
她仰着脸,眼神很平静,嘴唇一动不动,然而头盔接收器里传来她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林跃浑身僵硬,甩了甩手,发现那张画正拿在他的手上。
他吓得差点把那块布甩出去。
“林跃!”女孩尖细的声音变成沙哑的男声,林跃浑身一震,在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林跃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了。房间里的灯亮着,窗外漆黑一片。
方沉无奈道:“大哥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掉海里去了呢。”
林跃愣了愣:“是吗?我睡了几天?”
方沉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你缺了两天勤,章将军让人来找你。”
林跃:“那正好,不用扫厕所了。”章建国开完那次会之后只给他放了半天假,一点人性都没有。
林跃小队原来负责g5,现在所有地方人手都不够,章建国就从科研部里调了一部分人出来做日行检查。
g5的主要功能是仓储,没有特别复杂的仪器,由林跃,方沉和另一个军部人员一起负责。
虽然工作难度不大,但是从原来的四人变成三人,检查起来明显有些吃力,况且g5是基地面积最大的一层。
“这样,方沉不太熟悉流程,我和他负责东边,你负责西边,可以吗?”
另一个人是一个身材高大有些沉默的欧洲男人,闻言点了点头。
林跃带着方沉认路,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走了大半。林跃唏嘘道:“以前从来都是我一个人走的,没想到人少了反而多一个人陪我。”
方沉没说话,这次科研部也牺牲了不少人,整个基地一下子变空很多。
死去的人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他自从陆上进入基地后就再也没有这种经历了,没想到这次还能有幸体会。
林跃:“烈士墙还是在那里。改天一起去看看?”
方沉道:“好。”
两人这时走入一个偏僻的角落,林跃停下来,取下一路上背着的黑色背包。
林跃:“这次除了检查还有一个特殊任务,将军和你说了没有?”
方沉摇头,见他把背包拉链拉开,自觉地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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