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所以事迹败露,抽身得利落干脆、不遮不掩。
两年里后半时期,也有打电话回国,旁敲侧击打听哥哥,却得到早就离家出走的消息。
所以,为了那个女孩付出那么多,为什么他回国后,又看见他和钱平舟厮混在一起?分手了?还是又劈腿了?这两个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他该如何问候这位故交呢?邵辉蹙眉,盯了两孩子半分钟,又在心里吵醒自己贼心不死。
孩子不顾身边剑拔弩张的氛围,张开手向爸爸讨要抱抱。
“孩子们累了。”邵清明扯了个理由,抱起两孩子落荒而逃。
……
夜里邵牧就发烧了。也许是因为见了邵辉一面,邵清明睡得迷迷糊糊、噩梦不断,半途感觉到胳膊旁有人推他,醒来第一眼就看见邵忞泪光涟涟地哭丧脸喊爸爸。
“爸爸……呜…弟弟生病了。”
触手体温高得骇人,邵清明手忙脚忙,捞起孩子往医院跑。
风寒性感冒,烧到三十八度二才发现。医生蹙眉开处方的时候,邵清明后怕得心脏砰砰跳。
——都怪他,白天跟在孩子身边就不会受凉了。他心疼地抱紧怀里熟睡的邵牧,又抓紧了邵忞牵他的小手。医院半夜只有急诊和儿童区亮灯,他们坐的这个避风的挂水的地方,隐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
邵忞困了,还在勉力跟他讲话。
“爸爸别担心了,弟弟很快就好了。”
“爸爸知道。”邵清明低头吻了吻邵牧的脸蛋,疲惫地回应邵忞的话:“等弟弟好了,我带你们去游乐园好不好?”
那时兄弟俩吵了很久都不让去的地方。说是游乐园,也不过就是商场里用架子网子玩具球堆起来、有几米高供孩子上蹿下跳的一个场所而已,收费很高,还要家长左右不离地陪。
邵忞和邵辉次次路过,都眼巴巴不愿意走,耍赖闹了几次,邵清明也未同意他们去过。
“好啊——”邵忞打了个呵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爸爸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邵清明哑声应下,可以低了声调哄邵忞睡,“明明和木木拉勾勾,等木木好了,我们就去玩。”
他咽下喉咙里的颤动,看见睡眼惺忪的邵忞在坠入梦乡之前,捏住邵牧的手。
然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两个孩子交叠的小手之上——泣不成声。
这是邵辉离开后,他第一次,在无人知道的地方,哭得像条狗。一条被丢弃,无处可依的狗,狼狈、潦倒,不堪入目。
……
还是那样一身简朴的衣服。套头衫、牛仔裤、运动鞋……邵清明穿的都是旧版,面貌除了神色,也满是高中时候的影子。
他过得不太好——这个认知,在邵辉再次见到邵清明的这个深夜,成为邵辉心里肆虐的不甘心。
秦好随他转头的动作向后看,邵清明那处,是模糊的一团。她不知是什么吸引了身旁男人的目光,但无疑,这种目光她从未获得过。而此时此刻被投放在别人身上,显然让她不太好想了。
“邵……”话未说完,邵辉就将手里的滴瓶往就近的钩子上一挂,抬步往后走。
“诶……”
“你休息吧。”男人扔下这么一句话。
秦好只好落寞地在铁座椅上坐下。
她晚上和朋友聚会,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回到家里躺到半夜,又是晕又是吐很不舒服,琢磨了一会,索性一个电话打到邵辉那里,借酒装疯让人将她送到医院。也不是很大的毛病,就是肠胃有些受刺激,加上临近生理期,身体怕寒,人容易病。医生开了处方单,更多是个安慰和预防,再苦口婆心教育教育,今夜算完事。
本来,也只是秦好无可奈何的乞怜而已。
这几年来,两人说是呆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乃至于一个学校里,日夜相伴形影不离,可实际上,邵辉对她只是朋友之谊。她一头热地为了邵辉兜圈子,可邵辉却装聋作哑,时间久了,她也心灰,喜欢邵辉、追求邵辉都成了任务似的,热情褪去,心觉疲惫,执念却很深很深,深到她都不敢想象,自己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么个不择手段的样子。
明明邵辉对她不上心的。
秦好攥紧了裙摆,低头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哭了。
可从始至终邵辉也未回头看她。他心里飘了三年的影子,就在这一天,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依偎着两个孩子,垂头打瞌睡,现世安稳。
无法装作视而不见。
睡得浅的邵忞察觉到眼前光影的变动,半梦半醒地抬头,一眼就认出了邵辉——这个叔叔,早晨见过,样子很帅气,但长了长头发,好认得很。
而且很高,比爸爸高、比钱叔叔高,比小家伙见过的所有人都高,如果能被这个叔叔背在身上骑马马,走在街上肯定非常拉风。
“叔叔是来找爸爸的吗?”小孩子很乖,是在用气声很慢很慢地讲话,一看就是不愿意打扰邵清明,“爸爸和弟弟都睡着了,叔叔有事情可以告诉明明。”
邵辉蹲下身,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邵清明的睡颜,好不容易才压下将人抱到舒适地方去的冲动,哑声和邵忞说话。
“你叫明明?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弟弟叫木木。”邵忞老实报上邵牧的小名。
“木木。”邵辉不由自主地呢喃了一遍。心里揣测着邵清明会用哪个木字来命名,按他高中时沉静内敛的个性,必是取了个有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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