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敬凌,”他习惯的称呼喊出口,顿了一下,却没有纠正,而是接着道:“我对你很失望,我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明天我会向军部申请,将你调回到国外,这是我能对你做出的最大容忍。”
白敬凌看着他,眼泪忽然就滚了下来。
傅司柏不由得顿了一下,他与白敬凌从小相处到大,就算是他最痛苦悲伤的时候,也没见他哭过,这时候却见他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接连滚下来。
傅司柏停顿了一会儿,看着白敬凌那张漂亮面孔上的脆弱表情,还是接着道:“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可以原谅你的任何过失,但从陆时的角度来说,你做下的事情我不可以容忍,所以这件事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
他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白敬凌靠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泪水连串地滚了下来,他知道这次恐怕是他同傅司柏最后一次见面了。
傅司柏回到傅家,朝楼上看了一眼,这时候已经有佣人上前去接他的外套。傅司柏犹豫了一下,朝佣人问道:“陆时呢?”
“陆时少爷回来之后连晚饭也没有吃,就上楼睡觉了,说是困。”
傅司柏没说话,他知道原陆时这是心里难受,又没有地方可以发泄。况且当时自己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让他自己回去,他心里一定是不舒服的吧。想到他自己默默承受的样子,傅司柏心里就疼得厉害。于是他没有理会佣人问他是否要用晚餐,直接抬步朝楼上卧房走去。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推开卧室的房门,见里面没有打灯,黑漆漆的一片。他回手将房门关上,摸黑朝里面走去。他摸索着走到床边,模糊地看到原陆时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因为被子十分厚重松软,他蜷着身体躺在里面只凸出小小的一块,莫名显出一点可怜的样子。
原陆时这段时间因为矿区事情太多的原因,觉变得很轻,这时候又是浅眠,听到动静就醒了过来。他微微转过头,眯瞪着眼睛朝后看去。
傅司柏半个身子压在床上,朝他探过去,压低声音问:“吵醒你了?”
“没有。”原陆时显然是被打扰了好觉,声音还带着点困意,显得糯糯的。
傅司柏这时候克制不住就想要抱他,身体忠实地反应了他的情绪,抢先大脑的指挥连人带被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
原陆时似乎是吓了一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接着就一动不动地乖乖让他抱着。
傅司柏低头在原陆时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撕磨了好一会儿也不肯放开他。
原陆时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他:“白敬凌呢?”
傅司柏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道:“陆时,放心,以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原陆时见他答非所问,知道对于白敬凌,他始终是有着矛盾情绪的,也知道他不可能将对方看成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肆意报复。就算置他与自己二十年的情分于不顾,傅家与白家的关系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只是……知道是知道,但想到白敬凌这样对待自己,却可能不用受到惩罚,心里就舒服不起来。
傅司柏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己恋人低落难过的情绪,心里立刻难受起来。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原陆时在他心中有多么重要,重要到对方只是蹙一蹙眉,自己都心口发疼。
他将额头抵在原陆时的额头上,对他低声道:“陆时,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公道我也一定会替你讨回来。”
☆.第95章 狗咬狗
原政清最近有些焦头烂额,一方面是因为原明俊这次在监狱里受的伤着实不清,他虽然虚伪自私,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在自己身边养了十多年,也是很有感情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温茹的事情,文丽正式向自己提出了离婚。
原政清在听到文丽提出离婚当时就断然拒绝了,文丽的性格他了解得很,做事十分心狠手辣不留情面。如果他真的同文丽对簿法庭,对方为了财产分割一定会将他同温茹的事情揭发出来,这样他辛辛苦苦经营了数十年的完美形象就轰然崩塌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于是他静下心来同文丽商量,保证自己会断绝与温茹的关系,并起到一个做父亲应尽的责任,请最好的医生来为原明俊医治,希望文丽能够从大局考虑,放弃起诉离婚。
然而文丽却并不是吃素的,她听原政清说完之后,“呸”地一口唾沫就吐到了他的脸上:“别不要脸了,原政清!明俊他是你的儿子,如果不是你一味只顾着自己的脸面,他怎么至于进去?如果不是进去,又怎么会被打伤?现在你不过是给他请个医生,倒像是多大的恩德了!”
原政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原明俊的事情发生之后,文丽只要一见到他就是这种态度,谩骂、羞辱无所不用其极,他简直一天都不想忍了。只是想到自己的名声,他只好再次忍耐下来,低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明俊他是我的儿子,他受伤了我能不难受吗?只是当时那种情况证据确凿,我又能怎么办?”
“你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给谁看!”文丽又唾了一口:“明俊在里面吃苦受罪,你却在外面包养不要脸的女人,原政清,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提到这里原政清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文丽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温茹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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