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吧。那个老家夥看上去不像是那麽随便的人啊?明明在电话里说好了约在今天下午的,怎麽会临时失约也不打声招呼呢?
顾瑞死死的盯著远处的两个保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自从二十分锺前他打了个电话过去之後,那边再也没有来过消息。
到底是等还是不等,顾瑞皱著眉。
一件奇怪的举动引起了顾瑞的注意,门口的守卫突然拿起了对讲机,不知道说了些什麽,然後冲进了屋子里,不一会儿,又带了十几个人朝著大门跑过来。
出事了。
顾瑞心想,那个架势简直就好像是要来抓自己一样。
顾瑞站在门前,进退两难,他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等那十几个人冲过来的时候,一个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一步跨到顾瑞跟前,开口却是还算流利的中文,“你就是顾瑞?”
顾瑞点点头,“我和谢尔盖. 伊凡诺维奇先生他约了下午两点见面的,可是电话怎麽都打不通,请问是临时出了什麽意外麽?”
对方淡淡道,“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家族有些事情,暂时不方便会客。您请先回去吧。”说著就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顾瑞微微皱著眉,因为长时间寒冷让他的脸部肌肉有些僵硬,脑子里虽然疑惑重重,却也无计可施。
还没努力把靴子从雪里拔出来,对方就已经推开自己开始在满是积雪的铁门外四处查看起来。
顾瑞呆呆站在雪地里看著眼下的情况,脑子里乱成一团。
为首的男人突然转过身,“顾先生,这是你的车麽?”
顾瑞点点头。
突然一个年轻保镖从大屋子里奔了过来,贴在那个管事的人耳边说了几句,顾瑞不懂俄语,只能愣愣望著这群人。
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上下扫了眼不远处的顾瑞,走近道,“刚才和你一起的年轻人呢?”
顾瑞的脑子里“嗡”得一声。阮江明……对,阮江明突然跑了,说要去找间咖啡馆吃东西。不过顾瑞转念一想,事实上阮江明不会是那种看著他一个人受冻自己跑掉的类型。
顾瑞这才觉得整件事都透著蹊跷,尤其是当顾瑞和阮江明商议要来俄罗斯的时候,对方那完全顺从的态度。
脑子里飞快地想著几种可能,下一秒,轻而易於的谎言就已出口,“什麽年轻人?”
男人的表情不太友善,“就是和你一起在门外站了十多分锺的那个带著白帽子的人。”
白帽子……可能是监控设备不太清晰的关系,把阮江明那头白毛认成了帽子。这样看来,对方应该没看清楚阮江明的长相。
顾瑞恍然大悟的表情,“是那个穿著黑色大衣带著白帽子的女人麽?”
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丝怀疑,“女人?”
顾瑞点点头,“是啊,因为她说俄语我也听不太懂,所以我就打发她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她一直缠著我,我想,可能是那种行业的吧。”
在这样的郊区,会有mài_chūn的女人麽?
虽然这个谎言有些牵强,但是眼下顾瑞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了。毕竟刚才他们开车来的时候,的确是经过了一片红灯区。而就俄国女人的身高而言,一米七八也应该不算太夸张,再加上阮江明的骨架不算大,所以应该是可以糊弄一下。
顾瑞就这麽想著想著,面前的管家使了个眼色,下一秒,顾瑞的两只手就已经被保镖抓住了。
顾瑞有枪,袖口有刀,可是顾瑞不打算用。他们没有想杀他的意思,况且事情还是云里雾里的,这到底是哪一出都还没弄清楚。
顾瑞被带进了屋子。
虽然总算进了莫尔恰林家族的地盘,可是顾瑞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巨大的俄罗斯宫殿风格的大宅,顾瑞就这样被莫名其妙拖进了入门的大厅侧门的偏厅里。
屋子里充斥著欧式风格的摆设和家具,淡淡的熏香和暖气让顾瑞僵硬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
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冷著脸站到了顾瑞面前。俄罗斯人属欧罗巴人种,肤色浅,头发细软,加上面前这个男人脸部轮廓线条分明,五官细致,所以给人的感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眼前一亮。
顾瑞见过这个人的照片,他是谢尔盖. 伊凡诺维奇. 莫尔恰林的养子康斯坦丁.谢尔盖耶维奇. 莫尔恰林。这些年老谢尔盖渐渐老去,这个年轻人也开始涉足家族内的事务,但是也仅仅是“涉足”而已,谢尔盖似乎对这个养子有些防备心,所以把持著家族内百分之七八十的业务,只把一些小帮派和走私的业务给对方管理。
男人穿著一身优雅的深紫色条纹衬衫,修长的肢体包裹在裁剪得当的西装裤内,乍一看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对方走近顾瑞,却对著顾瑞身边的人道,“你们先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这个人我来处置。”
竟然又是中文。
几个人得令之後迅速出了门,原本一直冷著脸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顾瑞是嘛,我是康斯坦丁。”
真少见,竟然让第一次见面的人直呼名字,顾瑞看著面前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的人,心里奇怪的感觉越发强烈。
叫康斯坦丁的人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坐吧。”
顾瑞轻轻走过去坐下,他虽然有求於人,却也不能失了气度和胆量。
男人摇晃著手里的烈酒,一大堆的冰块看著都觉得寒,“你知道麽,就在十多分锺之前,我们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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