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今骤然杀气四溢,原本拖垂在石地的剑尖猛地朝钟林海刺去,龙泉神色一凛,右手青筋暴起间便欲抢先一剑刺穿谢留今的心口。
谢留今发作得太过突然,杀人的剑招更是快若闪电,没人躲得过。
林解语只觉撕心裂肺:“谢留今!!!”
没人看清林舒安到底是如何动作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林解语甩开母亲的手跑了过来,便看到这奇异的一幕。
浓郁的血腥味扑盈在鼻间,林舒安站在那三人中间,一手握住龙泉剑刃,一手死死抓住谢留今刺向钟林海心口的剑。
林舒安的神情怪异而扭曲,抓握剑刃的手血流如溪,可奇异的是……他的手心有黑气。
一直趴在林舒安肩上的小天狗突然跳了下去,一双蓝幽幽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林舒安黑气萦绕的手,四肢低伏着地,那条微扬晃动的蓬松尾巴竟垂落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钟林海眯了眯眼睛,一双邃而深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林舒安,当初这人如鬼魅一般蹿到他的身前为谢留今挡下那致命一剑之时,他便察觉到了怪异,林舒安根本没那个本事。
须知真气无形,可有些强悍雄浑、霸道至极的内力却能凝出实体,正如那红若血的涅凰,可涅凰神功他炼了整整二十七年,尚在襁褓之中时母亲便日日以内力浇灌,助他修炼此功。
林舒安呢?他甚至连武功都不会,更遑论身怀绝世内力。
钟林海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看不清林舒安了,本以为是一只张牙舞爪,却天真可爱的小羊,此时方知,难懂亦难解。
林舒安,你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这就是你的选择?”谢留今突然开口,看着如今这情势,只觉可笑又荒谬,摇头叹道,“阿阳,做人万万不可太过贪心呀。”
钟林海突然笑了笑,记忆中,他也曾问过一个人同样的问题。
“住口!你他娘的简直就是个疯子!”林舒安厉声吼道,天知道他此时撑得有多辛苦,第一次,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林阳的存在,那个原本虚弱至极的一缕残魂,此刻正在他的体内疯狂的翻涌着、尖叫着想要出来,甚至强烈地想要杀了他,重新占据这具身体!
“你已经死了!从越轻盈用魂剑刺穿你心口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死了!”林舒安无声怒吼,他的灵魂与林阳的残魂一同被禁锢在了这具本已死去的身体里,可这是谁的错?谁又更加无辜?
林舒安无法回答,可此时此刻他却清楚的知道,谁都不想死。
既然不想死,那便斗吧!
“谢留今!你他娘的眼瞎了吗?没看到越轻盈还虎视眈眈的站在那里?你们要争的难道不是引玉?放着正事不干,耗在这里找什幺死?”林舒安怒道。
“就是”钟林海一本正经的附和。
龙泉顿了顿,也跟着说道:“就是。”
钟林海觉得谢留今此刻疯得厉害,甚至疯得失了理智,可有趣的是:他懂他,知道他要的是什幺。
爱了那幺多年,那幺多年啊……
林解语来到谢留今身旁,抬手便欲将他救出。
钟林海却看见越轻盈突然抬手点住了林仲源的定身穴,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正欲拉着林舒安与龙泉退开……
却已来不及。
魂剑受越轻盈的操控飞移到了钟林海四人的头顶,一片银白之光如轻纱般将他们覆盖,一时之间谁也动弹不了。
林舒安与龙泉面色皆变。
林解语被魂剑的剑气猛地弹开,飞身后退,落地之时倒退三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娘!”
越轻盈却闻言不语,神色专注而狠厉,口中低喃不休,两手间的动作变得极快。
霎时,引玉幻化成了一团浓黑迷雾,如漩涡一般将蓝焰与玄蛊虫吞噬殆尽。
林舒安看着那团浓黑中夹杂着星白光点的漩涡,只觉这一场景似曾相识。
羊皮卷!钟林海给他的羊皮卷上面就画有这副图案!
林舒安心中焦急,有人却能全然不顾。
谢留今抬头看了看那寒气逼人的魂剑,突然对着林舒安笑了笑:“魂剑虽然厉害,可它主人的内力却只算得上一般,虽能将我束缚,可若是妄想将我全然定住,那便是个笑话了!阿阳,我就是想找死,你大可将手放开……你若是难以抉择,我便来帮帮你……”
话音刚落,众人皆知不好。
长剑铮鸣,谢留今的手腕猛地朝前一刺,林舒安只觉一股霸道至极的内力骤然猛扑而来,剑刃在他的掌心中割行,噗嗤一声刺进钟林海的身体。
与此同时,龙泉的剑气竟也以强制强,震得林舒安左手爆裂,猛地朝谢留今的心口刺进半寸。
霎时间,林舒安痛得头皮发麻,满身满脸全是水,ròu_tǐ在凄厉的哀嚎,灵魂却被撕扯成了两半。
林舒安掌心间的黑气变得更加浓郁,如两条无形的长蛇,死死地缠住那两把要人性命的剑。
谢留今与龙泉见状,却刺得更狠,一个拼了命的想要杀人,一个拼了命的想要一个答案。
林舒安的手臂突然炸开一蓬又一蓬的血花,他低低地哀叫了一声,呜咽一般。
他抬头看着钟林海,视野却模糊一片,隐隐约约是那个人的面庞。
钟林海看着林舒安泪如泉涌的一双眸子,神色依旧,心口却隐隐的感到慌乱。
不要管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要管他,这个人不应该再留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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