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车门狠狠一拽,对陆潮生怒道:“停车!”
陆潮生怕他一怒之下跳车,赶紧地踩了刹车。慕冰辞正要开门,被蒋呈衍从身后抱住,用力拽离了车门把手,反剪着手压在座椅角落里。
蒋呈衍关照一声:“不许停。去福熙路别墅!”就这么堵着慕冰辞身子,狠狠地吻住了他。
慕冰辞“唔唔”闷哼挣扎,想把蒋呈衍从身上蹬下去,却连脚都让蒋呈衍缠住,完全动弹不得。整个人被压倒在后座椅子上,才猛然想起前面还有个开车的陆潮生。顿时尴尬羞愤,愈加激烈挣扎不休。毕竟有过军旅历练,慕冰辞身上力量比早前要强大很多。且他一旦发起脾气来,完全就是蛮牛状态,蒋呈衍几乎就压他不住,反而拉扯间领带都被扯散了。
蒋呈衍索性一把抽下领带,死劲将他两手交错牢牢捆扎起来。一边舔吻他耳垂,在慕冰辞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再闹,我可来真的了。”
恰好车子忽然停了,陆潮生没有起伏的声音道:“三爷,到了。”又跳下车帮蒋呈衍开了门。
蒋呈衍又拖又拽又抱地把慕冰辞从车里弄出来,拦腰甩肩上直接扛进屋去了。进了门直奔楼上向阳主居室,将个疯狂挣扎的慕冰辞狠狠扔到床上。
“你这没良心的坏东西,从来都只知道由着性子来,不去想一想别人的心情。凡事只要你想做了,就不顾前因,也不计后果。你心血来潮,既来挑我,碰了些事,就抛弃我;不商量一句,就跑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你作弄得我团团转,为你高兴,为你失落,为你担惊受怕。你知不知道,我真想造一座城池那么大的笼子,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省得我这颗心,时时被你激得七上八下。”
第55章 r (55)
慕冰辞被蒋呈衍这一通折腾,心里恨得出血。直到出发前往南京为止,都不肯再理会蒋呈衍。只是南京的蒋呈帛却不知道两人龃龉,派来的专车,安排好了特定的车厢,慕冰辞到了火车上,就不得不与蒋呈衍面对了。
特列的车厢装饰得极为豪华,座椅间不仅宽敞,地板上还铺了厚厚的织绒地毯,更陈列有书柜,像足了一间可移动的小型别墅,不过是把卧室和书房融合在了一起。
慕冰辞既不肯睬蒋呈衍,自然也不肯同他坐对面的椅子。自己找了个角落,只管拿了本书翻阅起来。蒋呈衍倒也安份,从火车开动就一直坐在进门第一张座椅上,完全不来打扰他。慕冰辞心不在焉地翻了一会书,压根都没看进去,心里烦躁不已。
车窗外正在下雨,一片旷阔的农田和绿林,正透出初春的新绿。慕冰辞扭头望了一会儿,不忿地看看后面,蒋呈衍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没有要过来攀谈的意思,忽然噌地站起来朝后走。
走到门口一看,蒋呈衍坐在临窗的位置,头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慕冰辞登时觉得自己的架子端得没意思了,又下不来那个脸自己凑上去与他坐一起,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瞪着眼望住蒋呈衍。
蒋呈衍生得眉目绮丽,这时闭了眼睛,把那久居上位的锋利掩去,眼角微垂,使得这张脸看去更有种梨花带雨的阴柔美。不清楚他底细的人见了,真能把他当成个女子。
慕冰辞愣头八脑地胡乱想着,忽然瞧见蒋呈衍嘴角边露了一丝笑意,眼还没睁开,手就伸过来拽住了慕冰辞的手腕。“觉得你老公好看吗?”
多情的丹凤眼一睁开,万道情光射向了慕冰辞,蒋呈衍噙笑拉了慕冰辞坐下:“你偷看了我那么久,是不是要付点观赏费?”
慕冰辞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对蒋呈衍又气又恨,却觉得自己太过肤浅,轻易地被他给迷惑了。“你这不要脸的臭流氓,你再敢对我那样,我直接给你一枪!”
蒋呈衍把手在他后腰轻轻揉着,又同那次两人拌嘴一样做小伏低:“我错了。”
他这认错的态度总是十分端正,慕冰辞气不动:“你这混蛋,我哪天要是不喜欢你了,肯定一枪废了你,让你能耐!”
蒋呈衍正要说什么,忽然有人敲了敲门。陆潮生进来把一个托盘放在另一侧的餐桌上:“三爷,餐车送过来的茶点。”就如没看见慕冰辞正挨着蒋呈衍,退行两步转身出门。
蒋呈衍在身后道:“潮生,我与慕司令有机密要事商谈,除非特别紧要的事,否则别让人进来打扰。”
陆潮生顺手关门:“是。”
慕冰辞奇怪道:“你要与我商谈什么机密要事?”
蒋呈衍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嘘”了一声,压着慕冰辞后腰贴近自己,低头去吻住了他:“那日把你折腾得太狠,想必你没得什么乐趣。今日我便好好补偿你——”
冠冕堂皇地就在这被卫兵包围的车厢内,与慕冰辞行了那颠倒人伦的爱欲事。
列车到了南京,蒋呈帛的政府要员都来接车,便见得蒋呈衍携着那面红耳赤的南方军统帅一同下车。
授命仪式安排在了四月一号。仪式过后,慕冰辞又在南京逗留了一天,便匆匆赶回徽州去,赶在三天后清明正日,为慕岩秋衣冠落葬,神牌移至慕氏宗祠。
蒋呈衍则留在南京,与蒋呈帛谈了几天机要公事。临行前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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