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喧嚣迟迟不退,慕容策呆坐在那,也不觉得冷了。
而玉清风依旧笑晨风.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玉清风拉过被子遮住自己,道“要你父皇看看他最爱的儿子到底有多下贱竟到了给别人舔舐下身的地步。”
“玉清风,为什么你对我好的同时又在背地里拿刀对着我?这就是你的报复?”
“报复?算不上,只是换个位置让你尝尝被亲人误会、被爱人抛弃的滋味而已。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若是不好受镜台上有一把匕首,我早早便为你准备好了,你可以自刎也可以选择杀了我?若是觉得还可以,那我不介意继续让你品尝。”玉清风完全像是路人看笑话似的,对呆滞的慕容策没什么关顾。
孤傲的眸子慢慢的溢出泪水,晃动在眼角处迟迟不肯落下来。
“另外,你别误会,元宵节那晚是我骗你父皇说你被我下毒了,让他来跪着求我我就给解药。你父皇很爱你,真的跪了。我从那小倌将你抱走后就离开了,至于你是如何回到的皇宫我一点也不知道?”
“玉清风,如果那天我死了,你就走吧!”
绝望的慕容策呆滞的拿起衣物没有穿戴整齐就走了。他不想再囚着玉清风了,感觉爱不下去了。
匆匆去了慕容熬那,在他门外跪着,眼里的泪水早已经洒在来时的路上,剩下一眼的空洞。
他这一跪便是一整晚,慕容熬是气的不见人,而旁人也拉不走他。
第二日一早,慕容熬开门了,而慕容策还穿着xiè_yī披散着头发跪在那,像是被抛弃的孤儿。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看见慕容熬,慕容策就开口了。这次他不知自己错在哪,但是,有什么东西总是逼着他说自己错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慕容熬连责备的力气都没了,丢下一句话便要走。
哪知,慕容策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倒了下去。
慕容策这次一倒,便喝了半年的药,再被御医好好调养,第二年开春时恢复了许多,似乎回到了从前的他,但还差一大截。
不过,慕容熬却卧病在床,一直不见好转。
那夜,慕容策被叫道床边,慕容熬握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说道“羽笙,父皇再也不能关着你了,你长大了,应当追求自己的东西。待边疆战事了却,你便走吧!想去哪就去哪,父皇再也不拦着你。”
玉清风的话慕容熬有仔细思考过,他觉得玉清风的话是对的,是他没有做到尽父亲的责任,只是,他还要他再完成一件事情,最后一件事情。
“儿臣会陪着您,父皇,儿臣将于六月与大军前往边疆,您要在这里等儿臣回来。除了您与凤麟,儿臣在这里真的没什么亲人了。”
恭苏走了,阿昊走了,如果慕容熬再走了,他将如何生活?
慕容熬有些哀色。“父皇会等你回来,父皇带你去古龙国看看你母妃的国家。你活着回来,父皇等你。”
慕容策点头。
外面小雨渐下,淅淅沥沥的特别好听。
“羽笙,下雨了吗?”
“嗯。开春的第一场雨。”
慕容熬含笑握着慕容策的手,渐渐闭上眼睛。
听着外面的雨声,慕容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去,就算是慕容熬的手从他手中滑落也不知如何反应,只坐在那看着慕容熬的脸。
“父皇,下雨了,你何时带儿臣去母妃的国家?”
雨依旧下着,由滴答的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美人蕉的叶子被打着颤抖着,满园□□渐新。
不久之后,宫里传来一声“先皇驾崩了。”
而慕容策也不见了。
“皇后,皇上过来了吗?”季莲冒着雨跑到玉清风这边,来不及将人喊醒就问。
睡的不深的玉清风说了句不在。
季莲道“先皇驾崩,皇上消失无踪,皇后您就去找找吧!”
☆、泪雨涟涟不堪数
被黑暗笼罩的屋子里,慕容策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听着外面的雨声,潮湿的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煤气味却被哀伤封的没有一点缺口。
“母妃,我为什么叫羽笙啊?奶娘说我出生的时候母妃你再吹箫,因此,给我取名为羽笙,对吗?”记忆中的小孩坐在娘亲的双腿上问着他的名字从何而来,那个时候,那一幕就发生在这里。
“奶娘逗你开心的,羽笙的名字呢?是因为你出生时屋外下着小雨,母妃听到雨声后就想着给你取个小名。羽笙了吗?羽笙既雨声。”母妃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暖和踏实,让慕容策总觉得世界是温暖的,就算没有人愿意和他玩。可是,这里飘荡着过去,却再也回不去。
“苏苏,我怕,你不要离开我。”雷雨的晚上,幼小的慕容策会在这张床上缩进比他小的恭苏怀里,胆怯的说他害怕,害怕外面的恐惧。只有恭苏不会嫌弃他,愿意和他玩,还和他一起练武习字,晚上,愿意和他一起睡觉。
“哥哥不要怕,苏苏会保护你的,嘻嘻。”恭苏会保护他的,慕容策一直记得,无论如何,恭苏都会在身边。可现在,恭苏走了,剩下他一个人躲在黑暗里。
他好想回到小时候,然后,跟着师父回雪域山庄再也不回宫,这样,他就会与恭苏一起行侠仗义、除恶扬善。
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会那样选择。
“五哥哥,我要跟你睡,外面打雷,阿昊要跟你睡嘛!”十一岁的慕容央昊会在打雷的时候往他的床上跑,就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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