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洋一字一顿地答道:“苗如兮。”
张春暗自思忖,也觉得这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解决方法,但他们到了医院值班的护士却说苗如兮下午就自己出院了,拦也拦不住。
被云海洋抱着的周瑾钰忽然转头直勾勾地盯着走道的一头,云海洋忙问:“怎么了?”
周瑾钰一下抱住云海洋的脖子,撒娇地蹭着他的衣领摇头。张春和云海洋对视一眼都朝周瑾钰看的方向看过去,只有空荡的大厅。
云海洋说道:“先回去再说,明天去也不迟。”
张春无奈地点点头,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他们回到马路边,云海洋去开车门,却发现车窗的玻璃上写着六个红色的大字,学校!学校!学校!他狠狠骂了句脏话,粗暴地打开车门将周瑾钰放进去,然后拍了张春的肩膀一下,意示他上车。
张春盯着玻璃上的六个字说:“这是不是叫我们去学校?”这么一说,他不由觉得后背发凉。
云海洋也是一愣,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那去看看!”
两人都不迟疑,迅速上车直奔张春的学校。他们将车停在美术室后面的巷子里,打算从围墙翻进去。周瑾钰被他们扔在车里,结果两人刚下车,他也迈着小腿跟下来。
云海洋瞪他一眼,他又顿住脚步,云海洋再一转身他就又跟上来。如此重复几次,云海洋不忍地朝他招了招手,他就欢快地跑过去,抱住云海洋的大腿,信誓旦旦地说:“我能当舅舅的眼睛。”
云海洋轻嗯了一声,又严厉地说:“要紧跟我,不能乱跑!”
周瑾钰连忙点头,深怕云海洋反悔,然后两人加一个小孩利索地翻过围墙,跟做贼似的往旁边的教学楼而去。
又一次站在那栋楼下,张春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一次与他之前无数次站在这里的感觉都不一样,阴渗渗的气息让他脊背发凉。
周瑾钰紧贴着云海洋的大腿,就像树懒一样双脚不肯落地,云海洋用力把贴在腿上的人扯下来,狠狠瞪着他。周瑾钰眨着大眼睛,一脸委屈的模样说:“舅舅让我紧跟着的!”
云海洋眉头一皱,吼道:“我不是让你抱着我的腿不放。”
周瑾钰乖巧地点头,然后伸出手对云海洋说:“那你抱我。”
云海洋的脸冷了几秒,最后还是将周瑾钰抱起来。
看到这么没原则地宠外甥的云海洋张春觉得意外不已,原本紧张的气氛硬生生被这两人给弄没了踪影。
几人安全地上到了四楼,站在美术室门外,盯着紧锁的大门,无从入手。
云海洋拿了个微型手电端详了门锁半晌,然后把周瑾钰放下来,掏出一串钥匙,一个接一个地试。
张春心说你随便用把钥匙就能开那要锁有什么用!云海洋像是看透张春的想法一样,扯开嘴角一笑,选定一把钥匙,再从周瑾钰的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张春不解地盯着他的动作,只见他拨了巧克力塞进周瑾钰嘴里,然后用拨下来的锡纸裹在钥匙上,插…进钥匙孔捣鼓几下,咔的一声竟然开了。
张春忍不住问:“这是武警的专业技能?”
“不,我们一般用的是武力和暴破!”云海洋漫不经心地回答,然后他推开门,三人都小心地走进去。
他们没有开灯,通过云海洋手里的微型手和窗外的路灯只能看到教室里朦胧一片,狼籍都已经被收拾干净,画架石膏像也都已经收走,只剩最后面一排靠墙的柜子,整个看起来空荡荡的,有些阴森。
张春下意识走到窗边,往外一看,昨晚他见过的老人又同样站在路灯下,盯着他所在的窗户,他不禁好奇老人到底在看什么?昨天是不是也看到他从窗户摔下去?
周瑾钰突然一把抱住云海洋,惊恐地转头盯着门口。云海洋抱起他,也朝门口看去,空无一物。周瑾钰抱住云海洋的脖子轻声说道:“进来了!”然后他的视线从门口慢慢往张春那边移动。
张春浑身一僵,看了看周瑾钰,又看向门口的方向,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松气之余,他猛然注意到地上有一排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延伸到他面前两尺处的地方。他立即侧身,滑到窗户另一边与那排湿脚印拉开距离。
“张叔叔,在你后面哦!”周瑾钰看着张春,语气里透出一丝愉悦。
张春跳脚,连忙转身退开几步,果然看到他刚才站的位置有几个湿脚印。云海洋两步走到张春身边,抓起一把符纸就往张春脑门扔过去。张春挥开乱飞的符纸,又看到湿脚印到了他脚边,没好气地说:“完全没作用!”
“我这是从灵光寺求来的。”云海洋也盯着地上的湿脚印,双眼发直。
张春猛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注意到周瑾钰趴在云海洋胸前,微转过头朝他旁边龇了龇牙,眼神透出一股戾气,接后张春感觉一直近在身旁的寒气退开了一些。他惊异地看着周瑾钰,对方却对他眨了眨眼,一脸天真的模样,如同对此一无所知。
“张春,你不是也能看到吗?”云海洋顿了顿,接着又吐出一个字,“鬼!”
“现在看不见了。”虽然这么说,但此刻张春无比希望他还能看得见。
突然一旁传来吱吱的摩擦声,张春和云海洋一齐转过头去,他们看不到的谁正在玻璃上重复地写柜子两个字,光线透过玻璃,字体显现出一种暗红色,仿佛用血书写的一般。
张春和云海洋对视一眼,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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