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还没有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
‘那你什么时候帮我画一个蹦出来的啊?’
‘嗯。。。再说吧。你一边玩去吧。’
。。。。。。
。。。。。。
“。。。 我留下许多情 不管你爱与不爱 都是历史的尘埃。。。。 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 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车里广播突然响起的依依呀呀不伦不类的唱腔打断了我的回忆,那带着京剧腔又怪怪的调子,呵,不知道陈升怎么会整出这么个歌来,都说歌要配景,情景交融,可望着着窗外不会有“地安门”的景致,竟也别有一番滋味。
“。。。人说百花的深处 住着老情人 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祥的老人 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如泣如诉?是悲壮是高亢?是低吟是缠绵?
“人说北方的狼族 会在寒风起 站在城门外 穿着腐锈的铁衣 呼唤城门开 眼中含着泪。。。我已等待了千年 为何城门还不开 我已等待了千年 为何良人不回来。。。。。。不管你爱与不爱 都是历史的尘埃。。。”
。。。。。。多年前第一次听到这歌时,曾想过,要是谁写一首姐妹篇 会怎样?呵。可现在,没想法了。
肘臂架在车窗上,支着下巴听着这扩音喇叭有些粗糙的播放,这粗糙的音响效果却更衬出了这歌的味道。。。百花深处,痴痴等。。。都是历史的尘埃。。。我心里莫名的很暖很平静。。。。。。
第二天是周末。醒来后我盯着名片好一会,犹豫着是不是要打个电话给她,先联系下,师姐的声音多少年没听到过了,一时有点莫名的胆怯。起身穿了衣服,‘打扮精神点,别让她觉得我没照顾好你。’这话听着怪怪的。可我真没什么衣服好打扮的,又是短期外驻这边,只有几件简单的换洗衣服。走上阳台试了一下室外的温度,濛濛细雨中温度降下来了,穿了一件黑色的半高领薄毛衣,棕色的灯芯绒裤子,照了下镜子发现留海很长要修了,梳了梳头发,拿着制服外套出了门。
那行家朋友的桑塔纳3000我还开着,他前两天说是否给我换辆好点的车用用,我说算了,我就喜欢这吭哧吭哧的手排挡。我知道他还盯着我师傅的那件北宋磁州窑白地黑剔花的小梅瓶,我以‘以前衣食父母大客户有意,但资金不足,需要为他顶着’为由拖了很久了,但因我也有事求着他,所以这次来格外过去喝了几次茶,也让他帮我出面顶顶那些尾帐。。。。。。车子开上环线,周末的上午,濛濛细雨让这繁忙的都市脱去了一丝烦躁的气息,我望着雨刮器刮得不甚干净的挡风玻璃,唉,人与人之间一旦建立了某种利益合作关系,就是你欠着我我欠着你,除非你有一天退出了,撒手了,不然这帐是算不清的。。。在公司职员和私人行家双重身份间周旋着,有时候能互补,有时候有冲突。。。总之,周旋得挺累。这都市里的哪个人又不是每日都在盘算着进进退退得得失失的博弈。。。人心不是打磨的八面玲珑就是百孔千疮。。。又想到陈,那又是一番或许我不能理解的世界了。。。
车子在展馆停车场驻车,这是片老展馆了,前段时间做另一个主题项目的展出我还和同事来过一次,所以轻车熟路就找到了e区。e区是这个老展区内新装修的一片,化学涂料的味道还未尽散去,木质的地板倒是未及改换,边角处已经有些零落的翘皮裂缝。。。跟着观展的人群走到问讯台,又经指引找到后台,拿出名片对对竖起的公司logo,对,是这家。
一个齐耳短发的年轻女孩正在整理桌台上的资料,这些资料一摞摞高高低低,都是画展的册页,这使得我想起n在hk拿回的那册,一时竟有点莫名时空错乱的感觉。。。
“画册是需要凭预约卡领取的。”短发女孩抬头看我,娃娃脸上带着笑意。
“哦”我才意识到她是跟我说话,我这手插裤兜目光游离的样子,颇像一个闲逛的观客。
“那边有折页,是为普通参观者准备的,您可以过去拿。”短发女孩又补充了一句,听口音是台湾人。
“哦,”我自失的一笑,“我。。。是找人的,请问胡绘茵小姐是在贵公司吗?她现在在吗?”
“啊”短发女孩掖了掖耳边的头发说:“找老师啊?她刚才还在,现在。。。”女孩四下看了看,“好像到展区里面去了。”
“哦。。。”我应着。,师姐以前最喜欢梅艳芳,所以取了她的英文名,看来这些年都没有换。
“您有预约吗?稍坐一下我帮您去找她。”
“哦,不用不用,我自己转转,一会再过来。”我冲女孩笑笑,走开了。
沿着展区慢慢的走着,这才发现里面大有天地。。。一个环形的走廊,两边悬挂着一些近现代的油画作品,我平时对于这些涉猎的不多,偶有涉及才会去翻翻,这会竟也一幅幅仔细看着。。。隔了几幅,竟然有林风眠的一副仕女图。。。驻足看了好一会,再往前走走到了环形展厅和另一个展厅的交接口,拐进去,里面的装饰格调又截然不同,迎面而来的几幅都是明显临摹敦煌壁画的作品。。。大小不一,主题不同,缤纷的色彩,灵动的线条。。。敦煌壁画的资料我看过不少,大约也能分辨是临摹的是哪一副或者哪一副的哪个部分。。。走着看着,心中又泛起那几句话。。。‘藏经洞文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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