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远的站着,一手反手支着幕墙边的铝合金扶手,一手端着杯子,身体都没有完全转过来了。下意识四下看了一眼,其它的同事,老板的家属们都站在外围,带着各自不同的表情噤声不语,一个大圈子围住一个小圈子,等级一下这么明显。我收回目光再一抬头,居然和远远对角站着的n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我顿觉n的眼光此刻特别的复杂又尖锐,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穿透力,看透了我的心思。
像这种客户答谢会交流会一类的,每季结束后往往不止一场,所以,对于投资额度最大的f项目的投资人代理方没有出席此晚的y,我当时并没有多想。
一小圈人把她和那位“电视人”团团围住,我自知不能多看,就悻悻的回头继续看幕墙外的夜景,一小口一小口的咂摸着杯子里的白开水,后面的熙熙攘攘映在大面的落地玻璃上,我隐约看得到她的身影,不知何时捧上的高脚酒杯,来往应酬,觥筹交错,似乎一杯杯喝下去不少。
我看着面前玻璃上映出的一切,感觉背后似乎有一种无形的东西排山倒海的压来。。。又飘飘荡荡无影无踪。。。这个本来显得空旷的偌大的近千平米的空间,似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竟觉无一处可容身可呼吸之地。手中的杯子已经空了,可我似乎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钉在原地,挪也挪不动。
我也可以像其他的同事那样,甚至像n那样,端着杯子走上前和她问句好,说上几句,不也是正常的吗?‘那个电话,是你叫停了莲花尊吗?’‘最近在忙什么?’甚至私人的话题‘我见到我师姐了’‘我师姐给了个名片,找着个能修你那个古董钟的师傅’。。。。。。我有很多话可以开口的,可都堵在胸口,哽在喉中。
可能是我太完美主义,可能是我占有欲太强,可能是我觉得如果不能敞开心扉的,如果要在众目睽睽下遮遮掩掩的,交流。。。我宁可不要。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看着她和“电视人”等几位坐到了屏风后面的组合沙发上,我自觉无趣也不想干看着纠结,就放下水杯手插兜里踱到楼上的健身房和泳池一带。我心里骂自己有点傻,还不如不来,其实我早就该料想到就是在这里见着她了,也无非就是像现在这样,隔着千山万水,除非她主动找我,不然我怎么接近都那么不自然。
健身区里一个个冰冷的器材显得空荡荡的,这里只有一个男同事和一个客户方的不认识的陌生人在玩着一个练臂力的器材交谈着。看着我上来,两人打住了谈话,我不便影响他们,只冲他们笑笑打个招呼径自踱到泳池那边。不换泳装是进不去的,只能隔着一块玻璃看着。空荡的池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谁会带着泳装来参加这样的y呢,难道还真下去扑腾几下?心里不禁一笑。看着水波下光线折射弯曲的池壁,因为这种泳池都是循环水的,所以即使一个人都没有,水面也不是如镜一般,还隐约荡起些微的波痕。。。。。。
(后来想想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此刻的我似乎只自顾自的顾影自怜,无意义的莫名的失落甚至哀怨,却不知此刻的她正在承受着什么,我读出了她闪烁的冰冷,却万万想不到背后隐藏着什么。。。转念又一想,还好一切都过去了,反正即使当时我知道了,我又能做什么呢,安慰她?抚慰她?而且,如果我知道了她的心事和烦恼,我还会继续那晚后面的一切吗?我还有心情继续吗?还会甚至可以说是带点失控和冲动的,做出突破我们关系的那一步吗?。。。。。。
天意爱弄人,是缘是劫。。。。。。
如果当时有人上来,看着我杵在泳池边,盯着这一池子死水发呆,还隔着一面玻璃,这跳水不像跳水,投河不像投河的架势,定觉得我是酸不溜秋特哀怨的淫。
但是我那时候心里倒不是哀怨,就是一片白白的。
直到手机响起来,n在那头问我“人在哪里?大家要散了,得回去了,你还能开车不?”我心里才反应过来,赶快应着,穿过健身区溜下楼梯,因为我这淫不胜酒力,所以往往有这样的活动,我都自告奋勇当柴科夫。
我拿着n的车钥匙在她面前晃晃说:“大姐,走吧?没少喝?悠着点啊,您现在可是一个人两条命呢。”n连声抱怨说怎么也没见着我,还以为我掉哪儿去了,又说我上来就没几句正经话。我想到自己说的那个宣德盘子小孩屁股的事,嘿嘿一笑。
我这个人虽然在公司同事面前话不多,但是对着n,还难免有些插科打诨的时候。没办法,谁让她是偶来这里第一次出差的搭伙呢,偶这个淫就是念旧。
还有,从陈的只言片语里,n也是她的“自己人”,所以,我就有来由没来由的也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乘着电梯下来,我有话没话的插了几句,就是为了带出问n:“陈总呢?走了吗?”
n看我一眼,似乎也没多想,只说:“她还有事,我们先走吧。”
我愣愣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哦了一下,感觉心脏在随着电梯往下坠。
同车共乘的还有两个同事,把她们送回了地铁口,n对我说:“太晚了没地铁了,你把我送回家,车子你开回去吧。”
我楞了一下,不过明天是周末也不用上班,我侧回头笑笑,也没有客气拒绝,只应着:“行,明早我再给你送过去。”
下了环线我几次斟酌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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