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回到了厨房。
这个时节有些冷了,宅子里没有暖气,又有些阴冷,将厨房收拾完毕后,我浑身上下已经冻透了,就想钻进被窝好好暖和一下。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时,我顿住脚步朝阁楼的方向走去,在阁楼的梯子下,放着已经吃的干干净净碗盘,连汤底都喝光了,我微笑了一下,收走了碗盘。
从那天起,我这个园丁顺便包办了厨子的活,负责我们二人的一日三餐,她从未对我要求过,只是我单方面的每天做好饭送到阁楼门口,过一会儿来收走吃光的碗筷,下一次,超市人员来送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东西全换成了肉类和蔬菜水果,反正我是没有吩咐过超市换掉全部的货单,那么……我苦笑了一下,望了望阁楼的窗户,我们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见过面了,为什么不直接来告诉我呢?我们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是吗?其实我很期待能每天见她一面。
她又恢复了天天不出阁楼一步的日子,让我怀疑她是不是不喜欢看到我,还是我那次的嘲笑让她生气了,可她每次都把我做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又不像是会讨厌我的样子,我烦恼来烦恼去,心想要不要去阁楼跟她道个歉。
可是站在阁楼门口我又止步不前,总觉得那个长长的梯子通向的阁楼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让我害怕。
这种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进阁楼的无限烦恼,最终因为一个远远望见的身影让我安下心来。那天傍晚我像往常一样在花园里作画,无意间一抬头,我看到了阁楼的窗户闪过了一袭白色,当时我没有注意,只是觉得高兴,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瞥,但我今天总算见了她一面。第二天,我却是特意留意了阁楼的窗口,她果然站在那里,然而我发现,每当我抬起头看向阁楼的时候,那抹白色就会迅速的消失,仿佛是故意躲着我一样,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形成,该不会,之前的日子里她每天都躲在那里偷看我吧?这个想法让我暗暗感到高兴。
雨季已经过去了,深秋渐渐到来,花园里的活越来越重,很多花要移到温室里,我的画纸上画满了金茶,我想我的画一定有所提高吧,看着手里的作品,我想是不是应该把几幅作品寄出去,送到画廊里看看是否有人喜欢。
这样打算的时候,我端着午饭送到了阁楼门口,我有些意外的发现我送去的早饭她竟然连动都没有动过,依然是我早上送来的样子,她怎么了?出去了吗?不是我觉得她奇怪,而是自从我开始给她做吃的以后,这个女人就仿佛非洲难民遇到了免费派送的食物一样,每顿饭吃的连个喳都不剩,胃口好的不得了,比我这个大男人还要多吃近一半的东西,让人不可思议她那么个纤细的美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胃口。
记得最初我给她端去的吃食不多,来收拾碗筷的时候,猛然发现碗底都被她舔过了,呆了半天以后,心里有些酸酸的,“真是个小可怜,还饿的话不会出来问我要吃的吗?舔碗底……真怀疑她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难不成她长得这么大,天天都是面包火腿,小狗也就她这待遇吧,又不是穷的请不起佣人。”
我站在那里喊了她两声,她没有应答,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是东西散落了一地的声音。
“罗小姐,您没事吧?我,我要上去了?”
因为这种沉默实在太磨人了,我担心的爬上梯子,打开了阁楼的门。
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一幕……这个阁楼里面简直……
第4章 四
我深呼吸了一次,在这个宽阔的阁楼里搜寻那个总是一身白裙子的女人,一眼看到她躺在墙角一堆杂乱的东西里,我几步迈过去,把她扶起来,她长长的黑发掩盖着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色,我碰了碰她的额头,热的都可以烤番薯了。
我把她打横抱起来,虽然知道她是个高个的女人,比我还要高,因为看上去非常纤细,所以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重。抱着她走下阁楼,却不知道该去哪个房间,只好把她抱进了我的房间。
摸着她的脸颊我叹了口气,难怪她会发烧,入秋已经有段时间了,还穿着这么单薄的裙子,那个阁楼里连一件保暖的衣物都没有,她日日睡在那个阁楼里,就是穿着单衣睡在地板上吧。
找出体温计,替她测量体温,忽然发现这女人的胸部可真是平坦啊。
我的视线往上移,女人洁白纤细的脖子中间喉结明显可见。
我抓着被子的手倏地的落了下去,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一下子抽干了。
头皮上冒出了冷汗,我战战兢兢的仔细检查了一下,果然她不是她,她是他。
呆愣了好久我才重新找回理智,没有时间哀默我逝去的心动,也没有时间思考这家伙到底是神经病还是纯粹的变态,我得照料这个高烧昏迷的病人,这里的山路没有办法叫到计程车上医院,发烧烧到42°,如果放着他不管,这家伙会发烧烧死。
又是喂药,又是唔汗,到了半夜体温才终于降了下来,这一倒腾我也累得不行,掀开被子,躺在他身旁,不管不顾的睡了。这一夜,我睡的很沉,几乎什么梦都没做就到了天亮。
阳光透过玻璃撒到我的眼睛上,晨光中发现一双忽闪忽闪的美目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先是吓了一跳,后来才反应过来,一直是一个人睡,身边突然多了个人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知道这家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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