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要我的性命——何况只是一个亲吻。
虽然有些羞涩,但我无法否认,喜欢她的触碰,喜欢她的亲吻,喜欢她每一次靠近都充满爱意的眼神,在她还只是拘谨地辗转着唇与唇的简单相贴,我已经忍不住叩开她的牙关,邀请她的唇舌共舞。
比起温吞的研磨,我更倾向于单刀直入的掠夺——这才是隐藏在冷淡外表下的真正的我。
想必在撩拨我的时候,安然应该也做好了准备,承受随之而来爆发的热情了吧?
就在我不断加深这个吻,手也将要攀附上要塞之际,她却忽然轻轻地咬了咬我的嘴唇——酥酥麻麻的感觉,不痛,却足够引起我的注意。
“怎么了?”不愿离开那片柔软,我凝视着她的眸子,索性就这么贴着她的嘴唇说话,呼吸交叠,彼此交换着各自的味道,有一种别样的温馨。
她倏然红了脸,目光迷离了一瞬,却还是稍稍退开了一些,避开了我的唇,酝酿着要说些什么。
我不经意蹙起了眉,不喜欢她的退避,却还是耐着性子等她的下文。
就见她忽然从领口拽出了一条红绳,绳子上是一对银白色的戒指,款式简约,却十分别致——关键,我一眼认出,这是一对女戒。
我错愕地一愣,随即看向她羞涩的眸子,低声询问道:“安然?”
——会是我想的那样么?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话,而是放开拥抱我的双手,起身退开两步,单膝跪下,将那两枚戒指从红绳上取下,拈着其中一枚,目光闪亮地看向我,仿佛下定决心般,深情款款地说:“或许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在我心里,早就认定你是我这一生的伴侣;请你相信,我并非心血来潮、草率决定,也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意。”
我死死咬住了嘴唇,生怕泄出了哽咽——在恋人表白的时候,如果忍不住哭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安然却比我更激动,虽然还是笑着的,眼中早已滚出了泪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只是克制着颤抖继续说着:“我没有强大的异能,但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成为你的依靠……所以,嫁给我好么?”
说完,她忐忑地看着我,甚至不敢动手去擦满脸的泪水。
我的眼前闪过了一幕又一幕,最后却都是与她在一起的画面。
也许每一个女人都憧憬过自己的另一半,我也不例外。
过去,我设想过无数种求婚的场景,却独独没有意料到这一种——既没有鲜花气球和蜡烛,也没有起哄的朋友和路人,就连见证者都仅仅是一只蠢得无药可救的狗。
但是,我却觉得,此时此刻,远比我所能想到的任何一种形式都要真挚浪漫——或许,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安然。
心中的感动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似的,尽数化作泪水……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和眼前这个傻姑娘一样,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不好。”我擦了擦控制不住的泪水,努力板着脸说道,“我不会嫁给你的。”
看见安然遭受了巨大打击一般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意,随后却是不容忽视的心疼。
唉……承认吧,萧明漾,这是你逃不开的劫。
当然,我也从不打算逃。
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笑意,我一把扶住了安然摇摇欲坠的身子,把手递给她,郑重承诺道:“但我会娶你。”
她猛地愣住了,眼泪挂在眼角,嘴巴半张,傻乎乎的样子,却让我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与她一样单膝跪地,将戒指强制套进她的手指,随即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问道:“那么,谢安然小姐,你愿意嫁给萧明漾小姐,成为她的妻子,一生相依,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尽头么?”
她的眼中还是不住地有泪水滑落,嘴角却忽然绽开一个明媚至极的笑,开窍似的将戒指套住了我的手指,重重地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很好,我宣布,谢安然小姐,你已经是萧明漾的合法妻子了,现在,你可以吻她了。”我摩挲着指间的一点凉意,只觉得那一处好像有电流直通到左边胸口——又暖又麻,又痒又甜;脸上仿佛按下了笑的开关,再也停不下来。
没等我说完最后一个字,安然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
原来她也有这样热情奔放的一面,这却是我意料之外的,不过她的体力显然不能与她的热情成正比,我也心疼她太过疲惫,所以由着她施为了几回便接过了手——在这件事上,安然也和大多数的女人一样,惯爱口是心非,欲迎还拒。
当然,我是一定会好好尽到“妻子”的义务的。
在空间里嬉闹了一整天,就着空间里的水潭彻底清洗一番,我抱着安然度过了末世之后最安稳的一个夜晚——没有丧尸的威胁,没有外人的窥伺,没有试探的犹疑,没有感情的猜忌——好吧,除了一只有些碍眼的蠢狗,一切都很美好,美好得让我觉得就这样在空间里呆一辈子也是甘愿的。
可我知道,这只是我单方面的妄想。
安然还有她的母亲、她的闺蜜,还有她割舍不下的联系,不像我——我的世界里,只有她。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她的世界也只有我一个该多好?
我们只剩下彼此,只能依靠彼此——这个念头像是疯长的杂草,我一面担忧着自己会遵循这个念头陷入到无可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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