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走水了。”贺正之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在解释为何那人能够这般轻易的进来。
的确,东宫走水了,大部分人为了将火势扑灭,早纷纷跑去东宫去了。因此,此处的守备自然松懈不少。
这无可置疑,也是贺正之一手策划。
“我如今,只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苏长策也不愿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的心上人,是谁?”
就好似,他用了整个江山去换这个问题的答案。
贺正之轻笑着,没有任何迟疑的答道,“是一位名为苏长策的男子。”
他想要的,也不过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答案罢了。而这般如愿以偿之时,竟是让这位威慑天下的皇帝潸然泪下。
要说此生无悔,并不是。苏长策心中有悔,悔的不是遇见贺正之,也不是爱上贺正之;他悔的是竟是不能相伴一生,白头偕老。
只见贺正之站起身来,走到苏长策的身旁,将苏长策扶了起来,“最后一次了,毕生最后一次了。”他喃喃自语着,一时之间让人摸不清这话的意思。
他俯身去吻住了苏长策的唇,迎面扑来的是属于他贺正之那清淡的香气,犹若那三月春风桃花,让人缱绻难忘得很。
苏长策很想将贺正之拥入怀中,可身子不能动弹的他,就连简单的一个动作,都没有办法做到。
但依然对贺正之有感觉。
却不曾想,贺正之竟是将自己的衣衫褪下,坦诚相待,当着苏长策的面,做好了一切准备。
眼前的景象太过旖旎,如此恬淡清雅的贺正之,竟会作出这等的事情来。
很想好好的拥住他,让他在自己的怀里轻喘,可苏长策只能这样看着。
能感受到自己进入到了贺正之的体内,温热的感觉侵袭着。眼前的那人神情难耐,却只能自己摆动细腰,染上一片旖旎的红,是比这世间都好看的景色。
贺正之轻吻着苏长策,气息有些不稳。
所谓的最后一次,便是指的这般事情。
“万事难两全,臣并未食言,可仍旧有私心。”他清清浅浅的笑着,说着让人不明所以的话语。
他双眸虽望着苏长策,可这番话,却不是对苏长策所说。更多的,像是在喃喃自语罢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着苏长策的鬓发,“愿皇上,洪福齐天,江山永驻。”
蓦然觉得一股倦意侵袭而上,只听贺正之轻声的在耳旁道着,“我与君,就此诀别。”
“贺正之……”苏长策知晓自己被下了mí_yào,硬撑着自己不能阖上双眸。可他仍旧抵不过那倦意,便是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他决不允许,决不允许就此与贺正之诀别,不能放手,他绝不会放手!
苏长策逼迫着自己从睡意中醒转,可怎么双眸都睁不开。猛然一瞬间,听到了耳旁似乎有声响,他蓦地睁开了双眸,竟是从昏睡之中醒来。
可他却没料到,睁开双眸了那一刹那,眼前便是被火光充斥,热气融化了四下的白雪。
他站起身来,认出了眼前的正是自己的寝宫,而自己却是身在寝宫的外头,并不在那一片火海之中。
“主子!”张福来一听闻这头也走水了,急忙就折转了回来,生怕苏长策出了意外。
“贺正之呢?”他并未料到苏长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询问贺正之的去向。这皇宫如今乱成这般地步,又岂会去注意他人的踪迹?
“奴才不知……”张福来这话音还未落,却是见到自家主子竟是要往那一片火海冲去。
这时哪里还顾及得了那么多,他急忙抓住了苏长策,“主子!主子!您是这江山之主,身子矜贵,万不可作出如此鲁莽之举啊!”
“张福来!放手!”这体内还残留着药性,让苏长策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去甩开张福来,只能怒斥着。
但张福来怎么会放手?
眼看这火光湮没了一切,将所有都给吞噬殆尽。
苏长策知晓,贺正之定然在那片火海之中。若不再去救他,再不去救……
“贺正之!”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高喊了一声,希望能够有人回应。可又哪里会有人回应?
大火完全被扑灭之时,已然是隔日的清晨了。
原本富丽堂皇的宫殿,现在如今一大半变成了灰烬,残破不堪的好似摇摇欲坠,就连殿里的不少名贵古物,都被燃烧殆尽。
苏长策却仍旧忍不住走进去看,脚踏在余下的碎屑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寝宫俩那个八面开的围屏,已然烧成了剩下一角。还记得那上面是贺正之亲笔描绘的丹青,如今也已然不复存在。
眼下这情景,又哪里能够看出什么端倪来。
“主子……”张福来一直跟在苏长策的身后,这事出突然,主子一晚上都未闭过眼,想到还患病在身,也不知是否撑得住。
“张福来。”苏长策望着眼前的场景,唤了一声。
“主子有什么吩咐?”张福来立即回道。
“叫人将这里头还剩的东西都翻出来,朕要好好的看一看。”苏长策淡然的说道。看看这里面还剩下什么东西,看看这里头,是否有贺正之的踪迹。
“是,奴才知晓了。”张福来急忙应了几声,心里明白苏长策想要看的是什么东西。
这大火烧了一夜,不仅是苏长策的寝宫,就连东宫也被大火吞噬,已然不堪入目。
听闻太子敏锐,在大火烧之前早已不在东宫,不然指不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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