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长策便是离去了。众人这才明白,原来皇上是来刑部视察他们工作。这时他们才慌张起来,也不知自己方才是否有失格之处落入了当今圣上的眼里。
贺正之望了苏长策的背影一眼,却是将视线收了回来。他如何不知,方才皇上根本就没心思听他道这京畿地区的案件,不过看样子,也似乎只有他知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张公公的确过来拿了卷宗。
欲言又止的看了贺正之一眼,最终却是并未多言,拿了卷宗便离去了。
贺正之在这时候也不能多问,待张福来走了之后,却是轻咳了几声,又是整理卷宗去了。一旁的下属见状,关怀的问道,“贺大人,您没事罢?”
贺正之笑了,“不妨事,只是昨夜受了凉,过几日便好了。”
那人一听,也只好应了一声,继续做自己分内的事情。想那皇上,也不是染了风寒,可到了如今都还未好么。
贺正之还在想如何劝说苏长策将他调离京城,那边苏长策却已然想好了对策。
这隔日的早朝,不曾提及过这流言蜚语的苏长策,却是率先将此事给提了出来。
朝中的臣子虽然敢写折子上奏,可当着苏长策的面的时候,却只字不提,就好似生怕会被苏长策怪罪一般。
可若是苏长策一日没有给出此事的一个结果,他们就会不停的写折子弹劾贺正之,让苏长策明白,在天朝之中,怎么能有这等难堪之事发生?
如今苏长策提及此事,看来是想要给这件事一个了结。
“张福来,命人将那些卷宗抬上来。”苏长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朝中臣子并未看到龙颜大怒,不禁有些惊诧。
只见张福来命人将卷宗抬了上来,正是昨日刑部的京畿地区的卷宗。
也不知皇上此举何意,众人也只能等候皇上的下文。
只听苏长策缓缓道,“昨日朕去刑部走了一遭,问贺卿要了这京畿犯事者的卷宗。”朝臣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能垂着首,沉默的听着。
“周云生。”被皇上点了名,周云生心中一颤,只好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举着芴板,“微臣在。”
“你身为御史中丞,说说近来你所属之事,有多少。”苏长策缓缓问,“朕想要知道,是不是御史台的事情少了,才让你如此闲情逸致,随意揣测了。”
“皇上!”周云生猛然的双膝跪了下来,“微臣为的是皇上,若皇上被人蒙蔽,可会害苦了这天下啊!”
“呵,好一个为了朕,为了这天下。”苏长策冷冷一笑,“周云生,你既然心怀天下,那心思便应该在天下之事上,别以为你在外头做的那些事,朕一点都不知道。。”
周云生心下大骇,竟是不敢再多言。
“赵尹,你来说说,朕哪里被人蒙蔽了。”见周云生不敢再言,苏长策又是点了另一个递了折子的臣子,续道。
赵尹不得已,只好跪在了周云生的旁边,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吞吞吐吐的回道,“臣,臣不知。”
“你不知?朕可还记得你折子上所写,你怎的又不知朕如何被蒙蔽了?”苏长策故作一副惊异的神情,问道。
赵尹哪里还敢言,竟也是沉默不语。
苏长策见状,便又是道,“朕记得你为吏部主事,想必手里头的事情也不少罢。”
“是……比贺大人要,要多点。”赵尹这才应了一声,还是那样吞吞吐吐的。
“比贺卿多点?你可知晓,这不过是京畿地区的卷宗,那各地的,朕还未让人抬上来让你们瞧瞧。”苏长策说这话的时候,隐隐带着几分怒意。
“罢了,朕也不一个个说了,递过折子弹劾贺正之的,都上前来好好说说你们所属之事。”他显得有些不耐烦,“朕好好瞧瞧,是否因为这太平盛世,让尔等松懈不少。”
“皇上……”似乎察觉到苗头有些不对,贺正之竟是站出来,想要劝苏长策不要再继续下去。
却是见苏长策怒喝一声,“贺正之,你退下!”
似乎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朝堂众臣纷纷跪了下去,“皇上!”
“你们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才有如此多的心思去胡思乱想!贺正之向来将分内之事做得井井有条,他的能耐亦是尔等所见得的。朕本以为,这事兴许过了几日,你们明白事理,也就这样算了,没料你们倒是觉得朕不言不语,越发放肆起来!”苏长策这可算是真的恼了。
“朕刚登基之时,朝中之事多有不解,经常传唤太师到御书房商议国家之事。那照你们这般一说,太师难不成还是朕的男宠不成?”苏长策这一话,倒是将太师这位历朝两代的老臣给扯了出来。
顿时太师的脸色是青了又紫,心想本来此事他不会插手,却没料被皇上给牵扯了进去。
“若论相貌,兵部侍郎顾修虽年已三十有六,比朕大上几岁,如今相貌英姿勃发,仪表堂堂,自然是他贺正之比不得的。”这话,又是将兵部侍郎顾修给牵扯了进来。
这一番话下来,朝臣无一不脸色发青。
“若与臣子商议大事就成了这等不堪之事,那朕还治理什么江山?你们还道什么心怀天下?”苏长策又是怒道,“周云生,朕看你相貌不错,你若是有本事,朕倒也能给你个机会。”
“臣,臣惶恐!”周云生急急忙忙回道。
“放肆!朕给你机会,你竟道惶恐!”苏长策呵斥一声,竟是让周云生全身瘫软,“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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