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伸了个懒腰,缓缓站起身来,对上龙渊薄冰一样的目光,“作践?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龙渊切齿道:“你现在活像个荡.妇!”
“莫龙渊,你总是这样关心我,很容易被人误会的。”云初不怒反笑,说着向前跨了一步,正色道:“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龙渊气不打一处来,“我没那么贱。”
云初缓缓点了点头,“哦,不过没关系,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荡.妇的好处。”他盯紧龙渊的眼睛,抬起左手,用小指尖尖的指甲,沿着锁骨慢慢划下去,勾住衣带,轻轻一抽,血红的外袍翩然滑落。
龙渊吃了一惊,骇得退了两步。
云初紧跟而上,手抚在腰间,只一拍,中衣也松散开来,自胸前袒裸到腰下,立在龙渊面前。
“你够了!”龙渊哪敢正视他,别过脸去,气息紊乱。
云初勾起一抹笑,凑上去,吐着酒气,“这怎么够?”作势要吻他的脸颊。
龙渊终于不支,狠狠推开他,落荒而逃。
云初衣衫凌乱,捂着胸口,在他身后,笑得直不起腰。
这个人不是杜云初,绝对不是!这是龙渊对那天的遭遇最后的印象。
只有唐苦仍旧不敢相信。云初怎么可能死了呢,他不过是睡着了,总有一天,他还要醒过来的。
唐苦五更起床,煎药,做好早饭,等着云初从前一天的酩酊大醉里转醒。
云初很排斥喝药,尽管他并不能明确感知那药的滋味是苦是甜。唐苦一片好心,像往常一样被他直接泼出了窗外。
唐苦不恼不怒,他看云初的眼神,像看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云初在桌边坐下来,饭吃了一口,就开始作呕,又勉强吃了一口,终于支撑不住,捂着嘴冲出去,吐得昏天黑地。
唐苦不忍看他,心知他的病已越来越重,加上这样连日里欢场买醉,只怕连三个月都撑不到。
云初吐了一阵,梳洗更衣,对唐苦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他也不管唐苦愿不愿去,拖着人家就走。
两个走到街角时,撞见一支迎亲的队伍,众人披红挂彩,簇拥着一顶四抬的小轿,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云初抬眼看当前那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对唐苦道:“你看,他穿得还没我红,这亲要我来成不是更合适么?”
唐苦不答话,先不说他能不能答出话来,这话本身就没法答。
那新郎官登时变了变脸,碍着夹道人多,不便发火,强忍着气,装作没听见。
云初仍不罢休,指着轿子上贴着的喜字,“你再看,这一龙一凤,”他话说了半句,先笑起来了,“哈哈,哈哈……”
一众人莫名其妙:这龙凤呈祥的喜字能有什么问题,有这样好笑?
“哈哈,这龙凤本非同种,怎么能结为连理?就算能结为连理,这两个,居然还都是公的!”云初笑得几乎透不上气。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去看那喜字,不少人跟着笑出了声。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新郎官气得面色青紫,勒马指着云初的鼻尖,怒道:“你这厮,好生无礼!”
云初却不答话,信步走到轿子前,抬手将那凤纹剜了下来,塞进怀里,留下那孤零零的一条龙和身后目瞪口呆的人群,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处子之身,只要你五百两
第五十二章
之后,唐苦真的被云初带去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妓院。
两人才跨进门去,唐苦便被扑面而来的脂粉气熏得险些流下泪。只是,他还没意识到接下来的事会真的让他流泪。
那老鸨见有客上门,自是笑脸相迎,不在话下。
云初递了一锭银子过去,笑道:“烦请妈妈喊两个姐姐过来,顺便拿盒胭脂给我。”
老鸨接了银子,大喜,“不知公子喜欢哪个姑娘,我这就唤去。”
云初笑道:“无妨,哪个都行。”
老鸨便安排房间,推了两个女子进来,又着人送了一套胭脂水粉,寒暄几句,对那两个女子道:“伺候好二位公子。”这才笑吟吟走了。
待老鸨走后,云初抬眼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道:“去把脸洗干净。”
那女子一怔,忿忿地开门出去,一路上低声咒骂,将哥舒浩夫妻两个都问候了一遍。
云初听在耳中,不喜不怒。待她回来,才招呼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挑了一支螺黛,细细地为她画眉。
唐苦静静看着他用手指蘸着胭脂在那烟花女子脸上涂涂抹抹,像是作画一样,只寥寥数笔,竟勾出了一张极清丽的面孔,与方才不可同日而语。
云初拍拍手上脂粉,见唐苦看他,笑道:“你要不要试试?”
唐苦慌忙摇头。
“呀!公子好巧的手。”那女子端着铜镜,审视着自己的脸,“公子莫不是描画儿的出身?”
云初笑着点头,“倒叫姐姐看出来了,只是我向来只描春宫图,不知入不入得姐姐的眼。”
那女子拿丝帕掩着口,娇笑一声,“你这人,嘴巴好毒。”
“我毒的又何止是嘴巴。”云初说着,回眼看了看旁边那默不作声的女子,“你怎么称呼?”
那高挑女子抢道:“我叫绿牡丹。”另一个这才低着眉眼,道:“婉儿。”
云初点点头,“要价几何?”
那叫婉儿的女子抬了抬眉,怯怯道:“纹银五两。”
云初“哦”了一声,指指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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