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填不满的。
“快点睡,明天带你出去看江景。”穆杏林放弃般闭上了眼,左手安抚着此刻有些危险的傅青岩。
“真的?”傅青岩俯低下脸,紧盯着闭眼的穆杏林。
迁就一分就退一分,自己画的界线,是越来越少了。穆杏林颇有些头痛,抬高了声音,“快点给我下去躺好。”
怎敢惹穆杏林生气。傅青岩乖乖翻下去,但手脚还是拦住了穆杏林的出路,楞是要把醉酒装下去。
穆杏林叹了口气,“你等我把东西解下来,这样睡着我不舒服。傅青岩,你怎么这么无赖。”
傅青岩双眼明亮,这是他今天才领悟的,对于持久战就必须要时而无赖时而认真。
把腰间的笛子跟梨绒落绢包都放到床边的凳子上,穆杏林把外衣除了,躺下来后说了一句话就闭眼睡去。
“虽然可以陪你睡午觉,但是你如果不安分,接下来到晚上,你都可以不用睡了,我说到做到。”
傅青岩安安分分,往穆杏林那靠近了一点就不再移动,顺从地闭上眼。
对了。傅青岩转头,凝力一掌打在桌子边的凳子上,凳子朝着门边飞去,几番挪转,将两边的门都撞合上。
安心地闭上眼,睡觉。
这一觉从下午睡到了半夜,穆杏林醒来时傅青岩还在熟睡,他把衣服穿好坐到桌边喝上一杯茶醒了醒脑。
从梨绒包里拿出一本书,在点好的烛火下看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书页从上回看到的地方翻到了最后一页,合上书本收回梨绒落绢包里。
像想到什么,穆杏林起身推门出去。
他之前来傅青岩这边,好像是没有关自己房间的门。
烛火因开门关门晃了晃,最终还是平稳下来。傅青岩睁开眼,往门边看了一眼。
不在了。
一直不敢睁眼,就怕他觉得自己是装睡……但是他自从练武开始,只要旁边有自己在意的动静怎么会不清醒。
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傅青岩惊喜地坐起来,与推门进来的穆杏林眼睛对个正着。
“醒了?”
傅青岩拿过旁边的衣服穿上,“嗯,去哪了?”
“回去关了我住的房间的门。”穆杏林站在桌边,“醒了我们就走吧。”
“去哪?”傅青岩刚问出来就恍悟到,“现在就去看江景?”
穆杏林抿唇微笑,“还能看到日出,走吗?”
平江是乐县有名的江流,从屿山湍流南下,贯穿屿山与乐县之间,前身本是一条小溪,不知哪一年突来的暴雨滑坡,又将屿山之后的大江打穿了个洞,急流便从那直直冲了下来,小溪也变成了江水,待再南下,湍流也变成了平流。在多年前造成两岸事故的平流,如今早已经是名景。
不知多少诗人曾吟赋过,穆杏林也是在《大予昭贤》上看到几段,这次偶然在屿州乐县停留,正巧来观赏一番。
此刻离天亮还早得很,秋季的子夜过后,霜露冰冰凉凉,还有些拂面的寒意。两人从下午睡到半夜,哪还有一点困意。
一路出了县,来到了平江的临江赏景楼上。
天际灰蒙蒙,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望去的江面深沉得可怕,江风吹来呜呜鸣着,像极小兽的啼鸣。
傅青岩把披风从包袱里拿出来,给穆杏林披上系好。
穆杏林回头看了他一眼,天色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傅青岩还是挑唇笑得温情脉脉,只是没给他展现多久,穆杏林就把头转了过去。
两人安安静静地看着江面,或许是有人陪在身边,不知尽头的等待也变成了甘甜的享受。等了不知多久,两人也不曾不耐烦过。
耳边隐隐传来了有人踏在木板上的声音,几个结伴的文人墨客打扮的人走上临江楼来,对早早候在这里的两人吃了一惊,但很是知趣地不曾来打扰,走到了临江楼的另一边。
穆杏林微微敛合上眼,江边平平拉起一条橙红的线来。
天要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傅青岩惊喜地坐起来,与推门进来的穆杏林眼睛对个正着。
“醒了?”
傅青岩拿过旁边的衣服穿上,“嗯,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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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序章(二)
与预想中的很不一样。江边那抹橙红大亮,水天一色相映一线,灰蒙蒙烟般的薄雾被驱散一空,缓缓的,往上升起。屏息等着,就见橙红跳脱了边线,明黄又耀眼的光芒替代了它,文字的描述比起亲眼来的震撼不知单薄了多少,穆杏林的眼眸中映着那点闪耀的光芒,认真地凝视着。
心中平静。
傅青岩唇边笑意不减,长久的等待一瞬或更久的甜美,永远地印在了脑海里。
万事有何难的。傅青岩转头看着穆杏林,暗暗想着。
两人相视一眼,没引起谁的注意就下了临江楼,虽然就等了好久,但这一刻却‘物有所值’。
回到乐县里时天色早已经大亮,街市上的商贩早就一样接一样摆了开去,穆杏林瞄到早市的方向,给傅青岩示意,两人就拐了进去。
“怎么?想吃点什么?”
傅青岩看穆杏林一直用眼神扫着两旁的蔬果鱼肉,想是穆杏林想自己动手做,就开了口。
要说起来他擅长的菜系,除了各种清甜小点,他会的就是汤与素菜了,素来洁癖的他真的没法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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