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徐家大门,后是忧愁魏兄出了什么意外,日子渐长,少年心中的思念和不安越重,难免生出一点荒唐的想法——
魏兄,该不会……是骗他的?
怪不得徐宝璋会这么想,仔细思量,那魏十九还真是“前科累累”。一身谜团不说,又骗少年自己是个哑巴,徐宝璋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魏兄明明能开口说话,又要骗自己呢?若他对自己没有情,又怎么可能三番两次舍命救他?
这一个个疑问盘旋在心头,徐宝璋真是不叹气都不行了。
迷糊不晓得少年所有愁,自然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就在这主仆一块儿愁的时候,一个下人跑了进来,急道:“少爷、少爷,前堂那里,来了好多好多人!
徐宝璋原先还神情蔫蔫的,整个人突然就活了过来。他“唰”地一声站起来,问:“你有没有看清楚,是谁来了?”
“小人不知,可是那些人搬了好多红箱子来,似乎——似乎是来向少爷提亲的!”
徐宝璋一听,乌溜溜的大眼渐渐注入光辉,喜不自禁道:“真的?!”说罢,就等不及要跑出去,还未来得及迈出门,就看徐府的院君带着人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阿爹?”
半个时辰之前,徐家的门房急冲冲去找院君,说寿昌长公主和魏王殿下上门来了。
半一炷香之前,徐家的门房急冲冲去找院君,说寿昌长公主和魏王殿下上门来求亲了。沈敬亭的脸色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但显然也是被这么一出给惊到了。好在,院君是见惯了场面的人,对带来的下人吩咐道:“快给少爷换身衣服,梳一梳头,省得他这样出去冲撞了人。”
徐宝璋这才看看自己,一身家常服不说,头发只用根簪子随便挽着,怎么、怎么能……就这个样子,去见魏兄呢?遂乖乖地跟下人走进去,换衣洗面,重新梳了个头才走出来。
沈敬亭在外头候着,转头就瞧见一个锦衣少年款款走来。他身着裾服,外罩薄纱,青丝绾起,虽是大家公子的打扮,可他到底身段初显,这副样子看着极是秀致,有一种雌雄莫辩之感。
沈敬亭心里忽而生出一丝感慨——他的圜圜,是长大了。
然而,想到今日上门之人,沈敬亭也不得不整了整心神,提醒徐宝璋一些见客时要注意的礼仪,末了,忍不住说:“最近是多事之秋,我跟你父亲本想过阵子,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今日——你就当先相看相看,诸事过后再议。”
他原先还担心徐宝璋会心生排斥,谁想少年却道:“阿爹,您不必担心,孩儿……孩儿知道的!”一想到马上就要再见到心上人,徐宝璋的小脸不禁红了红。
在此处耽搁了也有一时了,想到贵客还在等着,沈敬亭也不再多言,就带着少年到前堂去。
徐宝璋一早就盼着今日,心里自然是雀跃万分,可是距离前堂越近,少年心里反是越发紧张。他先是想自己这副打扮,魏兄不知道喜欢不喜欢?跟着又想,那一夜黑灯瞎火,他没看清魏兄的模样,这下子青天白日,魏兄可就没处可躲了。
徐宝璋跟着阿爹来到正堂,在廊上就瞧见果然来者众多,搬来的红箱一个又一个,这哪像是来提亲的,简直跟下聘差不多了。等要迈进正堂,徐宝璋便想起规矩来,忙低下头,摆出一副良家子的安份模样。
这时,正堂里正好传出了洪亮的笑声。徐宝璋跟在阿爹后面,暗暗抬眼,就见到正堂上坐着父亲三人,另一边则是一个有点年纪的妇人,那笑声正是由妇人所发出。
这妇人通身贵气,一看便知身份尊贵。徐宝璋还未看清楚另一个人,就看沈敬亭躬身一拜,就忙跟着他一起拜下。
这妇人正是天子的长姐,寿昌长公主。她最是口齿伶俐,为人八面玲珑,做魏王的媒人,再是合适不过,便听她说道:“院君快起,今个儿是好日子,规矩都免了。”
魏王上徐家来提亲一事,镇平侯和刑部尚书也是刚刚才知晓,一个两个都从外头着急地赶了回来。此下,这徐家两个老爷的面色,真真是……说也说不清。徐三爷倒是气定神闲,颇有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就瞧,魏王今日身着玄紫蟒袍,一看便是有备而来。他在徐宝璋走进来的时候,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朝那头瞧去,之后就紧锁在少年的身上,移也移不开。
“咳嗯——”徐燕卿突然猛咳了两声。魏王方才意识到自己在未来岳丈面前唐突,姗姗地收回目光。跟着,镇平侯便朝长公主道:“长公主刚才说,今个儿是个好日子,可否请殿下明示。”
尽管说,他们已经猜到来者所为何事,可见到寿昌长公主拿出一道明皇圣旨,几人的脸色都谈不上好看。
古来,一等王侯的亲事,须有帝王批定,方为正统。跟着,就看堂中众人一一跪下,期间,沈敬亭拉了下徐燕卿,才见这二老爷不情不愿地跪下来,恐怕心里已经琢磨着如何抗旨——既然还要请人说媒,自然也有拒绝的余地,可是,既然有今上的圣旨在,那就代表说这门婚事有皇帝做靠山,若是要反对,断没这么容易。
寿昌长公主展开圣旨,朗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兹闻徐氏公子徐宝璋值及笄之年,秉性贤良恭顺、静正垂仪,朕心甚悦之。魏王李云霁为朕之重臣,丹心赤忱,功勋殊伟,今朕下旨,赐婚于二人,以成佳人之美,择吉日完婚,钦此。”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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