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笑容,却是让26岁的高庸感到害怕。
没事,没事,现在的冯寻柯才五岁,他还不不是变态杀人犯,他还不会伤害你,你别怕,高庸这样安慰自己,然后,他走到小胖子面前,蹲下身子就要拉小胖起来,“雄雄,我们去别的地方玩。”他刚刚听到别的小孩叫他雄雄。
小胖子坐在地上登了登双脚,哭叫着:“我车……我的车。”
高庸蹲下身子,哄道,“我家里也有一辆新车,比这个还好,明天带给你,你先起来,我们去别的地方玩。”
小胖子抽抽搭搭地被高庸拉起来,“真的.……吗?明天带……给……给我。” 他哭的有些噎气。
高庸刚刚想说,当然是真的,可是脑袋“咚”地一下,空白一闪,伴随着小孩子的尖叫声,他在倒下去的那一刻,看到冯寻柯笑嘻嘻地对他说,“我也会杀掉我讨厌的人哦。”
高庸的最后一丝意识是:难道又要死了吗?又死在同一个人手里.
道歉
庆幸的是高庸这次没有死,他绑着脑袋醒来后就坐在医院的病床上,被刘桂丽抱着哭,就连一直在外面忙的不见人影的刑警老爸,此时也在身边。
“妈妈,爸爸。”高庸喊几声,抬眼再见到还年轻健康的爸爸,止不住泪流,“爸爸,爸爸。”
高传德以为儿子是被那小崽子扔的石头一下砸害怕了,忙说“庸庸啊,爸爸在这,别怕。”
刘桂丽又再次忍不住哭起来,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没法活了,“把我家庸庸吓成这个样子,那砸人的小崽子,现在不管,以后还不成杀人犯啊!”
高庸摸摸后脑勺,他的头被冯寻柯砸了,记忆中,五岁时也有这么一出,因为冯寻柯那张好像用了无数最明艳色彩画出来的惊艳的脸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时间,只要他出现了,就会将记忆深处的黑白涂成染色,变得清晰起来,以至于,十几年未见的冯寻柯,在高庸重生前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还能一下就认出来,与他那艳到有些可怕的相貌是分不开的。所以,高庸肯定地想起,五岁时,冯寻柯确实也砸过他的头,但是不是为了小胖,仅仅是冯寻柯说讨厌他,然后砸了他。
“请问这里是高庸小朋友的病房吗?”一个漂亮到让人失神的女人站在门前,她的旁边就是罪魁祸首冯寻柯,两人极出色的外貌,让人马上就猜出她就是冯寻柯的妈妈了。
刘桂丽看到女人身旁砸了她家庸庸的小崽子,气就一下子涌上来了,“你们家有没有家教?这么小的孩子就用石头砸人,怎么这么恶毒!”
女人的脸色也有点难看,她微低下头,“对不起,你们的医疗费用全部都由我来付。”她拉着旁边的冯寻柯,“快去给同学道歉!”
冯寻柯极不耐烦地从女人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他的眼睛一开始一直望着脚下的那双洁白的鞋子上沾染的一点血迹,那是他早上踩死了一只小鸟的。他觉得很漂亮,吵闹让他抬起了眼,他看到高庸坐在床上,苍白着一张小脸,头上包着一圈圈白布,眼睛一亮,立刻近前,来到高庸的床前。
高庸被那么一双本该是极为美丽的眼睛盯上,那种熟悉的可怕感觉又来了,他下意识地往后挪动了几下,不管怎么样,这个上辈子杀了他的人,从心底他还是深深的恐惧,尽管现在的他还是个孩子。
“你为什么不会死呢?上次我用石头砸了一只猫,立刻就死了。” 他呵呵地指着高庸头上包的白布,正当大家都对这话感到吃惊时,冯寻柯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把它扯下来,太丑了,真是让人讨厌!” 说着就要动手。
一旁的高全德反应很快,他一下就拎住冯寻柯的衣领,把他带离了高庸的病床,他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但是还是能听出难掩的怒气,“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要逼疯我?你这个神经病!”漂亮的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她一把近前,猛地扯住冯寻柯的手臂,将他从高全德的手里拉出,然后“啪”得一声,一巴掌用力打在冯柯的脸上。
这一幕将房间众人都吓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印在冯寻柯白皙的脸上 ,那额前金色头发软软地搭在冯寻柯的脸上显得极为可怜。
所以,刘桂丽不忍心了,她打圆场道:“哎,算了,算了,也没出什么大事,别再这打孩子了。”
高全德也摆摆手,昧着良心说,“五岁的孩子,也确实分不清轻重。”
冯西知道自己失态了,她抬起头,勉强地笑笑,“他一直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他了。”她拉过冯寻柯的手臂,就把他往高庸病床边带,“快点向同学道歉。”
冯寻柯也不说话,就那么睁大这碧蓝色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高庸。
高庸被看得发麻,他躲开冯寻柯的眼光,看向冯西,“阿姨,我没事,没事了。”他很想说,不需要这小崽子道歉,他可是未来的变态杀人犯,快把他带走了,我有点怕。
“快点道歉啊!你哑巴了吗?”冯西抓着冯寻柯的手臂的手着急地摇晃着。
她的情绪并不稳定。高庸默默想着,奇怪的冯寻柯,奇怪的阿姨。
“阿姨,不用了,没事了。”高庸奶声奶气地说,这是个五岁的孩子的身体,无论怎么说得通情达理,都是满是稚气,柔柔软软的童声。
冯西看着病床上同样五岁却这么懂事的孩子,她一下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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