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外信步走来一个人。
“方才碰到二当家的,说盟主这里现在缺一个记礼单的,让我来给顶一会儿。盟主,咱们开始吧。”秦名毅从背后拿出刑鬼交给他的礼品簿,翻到已经记录到的地方,恭敬的站到一边,对门外的人喊道:“有请贵客!”
成方遥泄气的坐回椅子上,继续当贵客口中英勇不凡俊美无双聪明绝顶的神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觉得很久没更新了?嘿嘿,别生气,相信大家不会在这个坑里待太久了。
☆、祸心暗藏
傍晚,太阳早早的躲到了山坳子后面,隐起了自己的光芒。只剩下些许的余晖透过山坳子里的湖面折射出微微的光亮,照耀在山顶。
成方遥再一次从茅厕跑出来后,看到手下又端来一壶热茶,小腹间的饱胀感立马又逼得他后退了两步。
这夸人能把人夸死,喝茶,也是可以的。
成方遥扶额长叹:“谁来救救我!”
正厅里的秦名毅似是已经处理好了礼单簿,一手拿着簿子,一手对着准备送进大厅的手下笑道:“你们盟主怕是这阵子见到茶水都要恶心了,还是换点别的吧。时候也不早了,想必没什么人会过来拜访了,我看你们可以准备晚饭了。”
那手下虽然并不认识秦名毅,但见他气度不凡,说话间的从容淡定,和二当家的有些神似,再看看他手上拿着的还是今儿来送礼的礼单簿,想来这人不是盟主的至亲就是二当家的挚友,也没多想,乖顺的点点头,端着茶水又原路返回。
成方遥扶着院子里的廊柱舒了一口气,“好歹能喘口气了,大师兄,我们一会好好的喝一点,解解乏,疏疏筋。”
“不了,我同子钧说好了今晚回北水帮一起用饭。毕竟你们以后成了亲,我们再这么单独吃饭的机会就少了。”秦名毅说着已经迈出了正厅,把礼单簿往成方遥的怀里一塞,抬脚就要走。
“瞧你这话说的,子钧又不是什么需要遵守三从四德的小丫头片子,你们想什么时候一起吃饭就一起吃,这是他的自由。我和他成亲只是为了…为了让我自己安心点。至于其它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会多加干涉的。别忘了,我们可是江湖中人,这点事都放不开,也太没胸襟了。”成方遥说的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心里却在想,你知道就好,成了亲子钧就是我成家的人,想要和他单独吃饭,门儿都没有。
“成盟主真是好气概。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盟主能不能答应?”
“说,只要我办得到!”成方遥被那顶高帽戴的挺舒坦,脸上都带了笑。
“我对你倾心已久,你却要娶他人过门,不知道盟主能不能给我一点小小的补偿?”秦名毅的声音很轻,好像是一片羽毛,不,是羽毛上的绒毛,就在成方遥的耳垂上拨弄了两下,成方遥才缓解了的饱胀感立马又充盈起来。
“补…补偿什么?倾心什么?大师兄,你可是我的大师兄。”成方遥把礼品簿挡在自己胸前,警惕的盯着秦名毅凑过来的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哈哈哈哈,放心。你是子钧的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毕竟你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我说的补偿,等成亲那日,记得和我多喝几杯,我们用喜酒化干戈为玉帛,如何?”秦名毅还在笑,只不过此时的笑,已经没有里戏谑之意,里面是满满的真诚。
他真诚的祝福他,祝福他们两个。
如果自己比陵子钧早先认识成方遥,或许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感伤春秋,从来就不是秦名毅所推崇的,既不能缓解心中的伤痛,也不能解除身上的枷锁。况且,他对成方遥,还没有到了非君不可的地步。
他对他,很有兴趣,对的,是很有兴趣。
柔柔的月光下,隔着面纱的桥头上,那个莽莽撞撞拦住自己去路的少年,露着大白牙对自己出言恐吓,不仅没有让他觉得生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愉悦感。
或许正如师傅对自己说的那样,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人山人海中能够擦肩而过,也是一种缘分。
成方遥于他而言,只是擦肩而过的缘分。他不争,也不求,就这样继续一个人在人海中浮浮沉沉的,也不错。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人,会一头扎进自己的怀里,抬起一张让自己感到惊喜的小脸,告诉自己,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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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成方遥捶打着自己的胳膊腿,靠在软榻上等刑鬼回老宅子。
自从他随口一提查查五月盟盟主之后,刑鬼就出了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成方遥捶的有些累了,使唤门口一个站岗的守卫进来继续给自己捶腿。
瞧见蹲在地上的守卫,两只大黑眼圈和被谁打了一拳一样的明显。成方遥想起,一直想要改革的换班制度,也忘了和刑鬼说说。这些个守卫拉出去,不知道的闲杂人等,一定以为自己虐待他们。
守卫哪里想到他们的盟主大人正在为他们的身体健康忧思忧虑的,只是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
因是蹲着,屋子里的熏香又有安神的作用,困极了眼的守卫敲了没几下,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一摔倒是给摔醒了,惶恐的跪在地上赔着不是。
成方遥于心不忍,想要扶起这个看上去还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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