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玩个游戏吧,就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之后,你告诉我一个秘密,轮着来,直到一个人把所有秘密说完。而且要发誓不可以把对方的秘密说出去,怎么样?”
这其实是个陷阱,顾言猜想莫北这样的人才不会有什么秘密,到最后自己一定会知道他戴手套的原因。
莫北原本不想答应,不知怎么的,看着顾言黑暗中那双明晃晃的大眼,不自觉的同意了。
顾言兴致盎然,“我先说,我其实是个官二代,我爷爷是军机政委二把手。”
莫北没有吃惊,在他眼里,顾言就是顾言,跟他家世无关。“我害怕毛毛虫。”
“噗”顾言笑得十分不厚道,他怎么也想不到高高壮壮的,居然会怕毛毛虫。一脸好奇的问,“为什么?”
“小时候,被孤儿院里的人逼着吞下几只毛毛虫,整个人过敏差点死了。”莫北平淡地诉说。
“我/操,什么人啊,这么恶毒?”顾言听了,弹坐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既恼怒那些欺负莫北的人又心疼莫北受这些苦。
莫北伸手拉他躺下,知道他心里为自己难过,安慰到“别难过,我没事,现在好好的在这里,那些都过去了。”
顾言眼眶发红,咕囔着,“那些事是过去了,可它对你的伤害还在啊,你现在还在怕毛毛虫啊。”声音到最后,竟有些哽塞。
莫北心头一暖,抚上眼前人的脸,细声说:“可我现在遇到了你们啊,这就是我的回报,以前再苦我也甘愿。”
顾言心疼地将手覆在莫北抚摸自己脸的手上,“那你一直带手套也是他们害的吗?”
莫北摇头,“不是,这是我个人的原因。我的手不能碰触别人的皮肤。”
“为什么?”顾言很好奇。
莫北犹豫了下,这个秘密他从不想说,但在此时,他突然想告诉顾言,因为他心里有种自信,顾言就算知道也不会排斥他。
“我是个怪物,我的手碰到别人的皮肤就能知道别人的过去。”
顾言十分震惊,这是一种异能,虽然与众不同,但他不喜欢莫北说自己是怪物,这不是他的错。
“你不是什么怪物,你是跟我们一样的普通人,这只是你的某些基因异变而已。”
“可小时候,别的小伙伴都害怕我,不喜欢我。”
“那是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丑事被人发现,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卑,你很厉害,要是你当警察,一定不会有坏人逍遥法外。”
顾言的一字一句都温暖着莫北多年孤独无依的心,让莫北整个人都像被人呵护着。
“谢谢你。”
“没什么,我这是说我想说的。”
直到两人手麻,才发现两只手还紧紧的贴在一起。两人脸通红的把手撤回,都有些不好意思。
顾言纳闷,为什么才认识两天,自己就这么习惯这人?好像他们之间本来就该这么亲近一样,任何举动都这么自然顺畅。
顾言脸烫,手麻,思绪顿断,居然一下子就睡着了,半点也看不出半个小时前还在为失眠而苦恼。
莫北动了动那只刚刚抚摸过顾言脸的手,突然很像把手套脱下,真正的抚摸那张认识两天就开始一点点占据自己内心的脸。
从未有人触及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发芽。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用认识很久,哪怕一眼,也会占据你的视线;相处之后,会慢慢占据你的心。
在爱情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只有爱与不爱。所以不要跟你的恋人谈时间,跟他们谈爱。爱,就珍惜,不爱,请珍惜自己,把他还给珍惜他的人。
莫北就这么盯着眼前熟睡的人,眼里充满着从未有过的眷恋,害怕一闭眼,再睁眼,周围又是黑漆漆的铁皮屋,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虽然是九月,地处北方的a城,夜晚还是有些凉意。
顾言睡着睡着,就因为感到有点冷,无意识的往旁边的热源靠,莫北顺势将人拉过来,圈抱在怀中。怀抱暖暖的感觉,让怀里人睡梦中舒服的呓语。
凌晨四点,一个黑影摸进客厅,黑影头部诡异的大,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
从窗帘缝偷溜进来的月光,照在那贼,哦,不,应该是贺岁的脸上。惨白的猪头,分外瘆人。
只见他抱着被子,鬼鬼祟祟的摸进客厅,中途因为视线不好,跌跌撞撞的,碰倒东西然后手忙脚乱的空手去扶。
好不容易摸到客厅沙发处,贺岁猛松了口气。
沙发里的人正安恬地熟睡,眉目英挺,丰神俊逸,没有顾言的好看,没有莫北的阳刚,却独独有种读书人的气质,让人讨厌不来。
贺岁咂舌,这人怎么这么好看。再空出一只手摸摸自己还肿如猪头的脸,这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长了张娃娃脸,这辈子跟帅气无缘了。
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然后又蹑手蹑脚地把被子盖在仅裹一张薄薄小睡毯的人身上,再蹑手蹑脚加跌跌撞撞地往房间移动。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某人没发现,在他身后有双眼,像盯着猎物一样的盯着自己看,然后嘴角上扬。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顾言被莫北叫醒,“起来吧,吃了早饭还要回学校上课。”
床上的人在被窝里扭来扭去,就是不愿意起,“唉为什么要上课?”
莫北好笑的看着他,“再不起,早餐就被他们吃完了。”
顾言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把被子往床一摔,进厕所放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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