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母家出来,萧凌说:“你先回上海吧,我还有些事。”颜孝全笑说:“怎么脸色不好,是我在岳母面前说错话了吗。”听他说岳母,小凌反感地挑了挑眉说:“没有,你路上注意安全,我们北京见。”她随手打了辆车,消失在车流中,颜孝全摇摇头,女孩子真是善变啊。
萧凌坐在车上舒了口气,终于觉得自在些了,她的目的地是明灿和清雅的家,她做不到潇洒地离去,方才当着小灿的面,一切都是伪装的,她在逼自己不要想着小灿的好,因为小灿彻底地属于清雅了,作为闺蜜,她只能拍手祝福,小灿开心她也满足。
车停在楼下,萧凌踌躇着要不要摁门铃,小灿会在做什么?看到她突然出现,小灿是喜出望外地拥抱,还是云淡风轻地说:“你怎么来了。”她在风中站了会,摁了门铃就闪到一边,她看到视频中的小灿,刚想说话,忽听到清雅说:“谁来了,你去吃水果啊,我亲手做的。”她落荒而逃。
在车上,她哭成了泪人,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心里特难受,就像被掏空一样,该如何排解才好。司机好心地问:“姑娘,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她抽噎得厉害,断断续续地说:“我的好朋友不见了。”司机说:“有她号码吗,地址也行,你别哭啊。”
萧凌听到司机的话哭的更厉害了,她泪眼模糊地说:“师傅,去王府井新开的韩国料理店。”她忙擦了眼泪,补了妆,这是家新开的店,每位食客都要脱鞋进店用餐,服务员领着她到桌前,她在垫子上坐下,点了招牌菜和烧酒,这酒度数二十度左右,她一口气喝了两瓶,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惜此时没有人能分担她的忧愁。
她想摒除杂念,如以前一样和小灿相处,可她竟会妒忌,她见不得清雅和小灿甜蜜了,所以这段友谊也无法继续。她又点了瓶酒,服务员劝她“小姐,您有人陪同吗,少喝点吧。”她扯谎说:“有朋友的,一会就来。”她取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你怎么还没来啊,我等你好久了。”正在开车的颜孝全不禁好笑地说:“不是你让我走的吗,你在哪呢。”萧凌已醉了,“我一直在等你啊,你是不是不再理我了。”颜孝全听出不对来,忙问:“小凌,你在哪呢?”
萧凌吼一句“小灿,你怎么就选择了清雅,那我呢。”就挂了电话,颜孝全的心在慢慢下沉,一个急转弯向回赶,刚才他没听错吧,小凌对明灿的感情是他没想过的,他和小灿明年就结婚了啊。更重要的是,小凌喝醉了且是一个人,他对北京又不熟悉,想打电话给龙明灿,问她小凌可能会去哪。可想到小凌醉了,要是说出什么来,会让已结婚的明灿很为难。
他想到明灿邀请他们去料理店,他忙查了料理店的号码,拨给前台,得知萧凌真在,他才松了口气。市区堵得很,他把车停在某处,租了辆自行车就骑起来,当看到小凌好好地趴在桌上时,他把领带扯掉,长舒口气。老板的电话打来了,他忘了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晚上还有合同要签,向老板说明了情况,反正也赶不回去了。他扶起小凌,后者无知无觉,还记得付了饭钱。
小凌善变是因为她不在乎,她最在乎的是明灿,他开了个豪华套房,安置好小凌。他洗了把脸就在外间的沙发上躺下,他和小凌的婚事是双方父母首肯、彼此自愿的,可如今看来小凌不是很愿意,那结了婚小凌会不会怪他呢,这个问题很困扰他。他是真的很爱小凌的,爱她的率直天真无厘头,他有信心和萧凌迈上幸福之旅。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种感情介于爱情和友情之间,说不清道不明,小灿和萧凌的感情就是这样。下一章纳兰明依番外
☆、夜吟应觉月光寒1
清冷月光下,眉眼疏离的纳兰明依一手抚额,一手执着上好玉石打造的棋子,她所处的度假山庄风景宜人,与世隔绝,就是到了夜晚总是静得出奇。她离开清依岛已经半年了,常有梦里不知身是客的错觉,有时一睁眼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助理每天都会汇报清雅的情况,有时是段视频,有时是照片,她总会反复观看一边又一遍。她是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却还是败在清雅的软硬兼施下,她苦于性别和身份,不愿拖累清雅,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她甚至规划好将来几十年的生活,待生意稳定,她和清雅移居丹麦生活,若不是那份体检报告。
纳兰明依打开体检报告,摸索过几百遍的字倔强地立在纸上,xx晚期,她苦笑,从未想过死神离她这样近。若她死了,清雅怎么办呢?她要安排好清雅才能心甘情愿地走啊!那段日子,她一边派人打听治疗的方法,一边参详适合清雅的伴侣,不免疏忽了清雅,得知此病需到美国治疗时,她重燃生活的希望,她舍不得丢下清雅。
对于清雅和方行意的事情她有所耳闻,可当亲眼看到两人独处,她还是抑不住的心寒,心寒的同时也有欣慰,或许清雅不会孤单。她当即作出决定,和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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