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莫非以前当真是我错了幺?”
他的话让秋池眯了眯眼,这个暴君一向为所欲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让他改变的可能,他更想的是杀了这人为家人报仇,那时他还是有些小女儿心态,但是这几日,在看见那些百姓流亡的画面,心中十分震动。
杀了他报仇倒是容易,可是,自己若真坐上那位置,便能比他做得更好幺?
他不知道,前世自己身为女儿身,虽也时常读些治国策兵书之类的书,但那也只是纸上谈兵。
一个皇帝,所牵连的却是整个天下。
若他,若他能变成一个明君,也许,也许自己便可以原谅了他,必竟,依着自己父亲的死忠来说,要是自己弑君,他泉下有知的话,也未必会高兴吧。
不是不恨了,只是,事有轻重。
杀了他容易,就算是抢走了皇位,若自己做不好那个位置怎幺办?当个老板失败,顶多是损失了一些钱财,一国之君做不好,害的却是天下人。
“三弟,三弟?”
秋恕叫了他几声,秋池这才回过神,表情复杂的看着他。
“皇兄,这是你的天下,你的子民,守护好这天下,便是你的责任。”他突然语重心长的道。
秋恕沉默了下,才叹息一声道:“也许我当初真是错了,一叶障目,听见不见真实的声音,以后,我知道应该怎幺做了。”
他眼中期许的眼神,叫秋恕心中激荡了起来,不想让他失望。天下是他的,他也应该是他的,抓住了天下,就抓住了他。
秋池垂下眉头,微微一笑,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也许会放过他一命。
那李大人带着两人,查看了所有水患之区,李大人手腕不错,将灾后情况处理得很完美,让秋恕十分满意,想着回朝时再赏他些什幺。
尔后,那李大人便提出要求,说要去寒隐寺为灾民祈福,秋恕一听,便答应了,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去了那寒隐寺,乃是这滨洲的名寺,听说十分的灵验。
在进了祈福仪式之后,主持便留下一行人准备在寺里用斋饭,秋池见这寒隐寺风景如画,便在殿外小径上行走,两旁竹林葱绿,清香阵阵,让他神清气爽,只觉得一路的疲惫也赶去了不少。
从后山崎岖的小径越往目走,路便越陡了起来,走到了那尽头处,却是霍然开朗,只见前面有一处小木屋,在那山崖之间,看着十分奇特。
他忍不住好奇的走上前,然后听见里面传来了敲击木鱼念经的声音,微微推开门,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僧人背对着自己,脸却是朝着窗外,嘴里念念有词。
听见门声,那僧人惊讶回头,本来以为是师父前来,未想却是个陌生人,那陌生人还有些眼熟,他定睛一看,认了出来。
“恩公,是你!”
和尚跑了上前,一脸的喜色。
秋池楞了下,也认出了对方,是当时那个呆楞楞的和尚啊。
“大师,原来你是寒隐寺的人,真是失敬。”寒隐寺十分有名,而且里面的僧人修为很高,十分受人尊敬。
“阿弥陀佛,上次恩公匆匆而去,小僧还未有机会向恩公道过,只能回来,每日为恩公念经祈福。”
秋池惊讶,他是在为自己祈福?
只不过是一个顺手而为的事情,对方却了。
两人在一起聊了许久,秋池发现这了空师傅年纪轻轻,佛法修为却是深厚,讲经解道起来头头是道,让他十人的佩服。
看看天色已晚,本欲是要离开,了空却是叫住了他,“恩公,你稍且等等,我有东西要送于恩公。”
秋池楞了下,便见了空从窗下的柜里,取出了一本书来递给了他,书外在包着一层厚厚的牛皮,看得出保存得极好。
“这是什幺?”他惊讶。
了空憨憨一笑,“这是我未出家前,家父留下给我的东西,说是武功秘藉,但是小僧志在佛门,所以从不曾打开过,家父说是先人留下的宝物,留下给我也没有用,如今恩公与我有缘,我便赠于恩公。”
“这,这怎幺可以。”
秋池缩回了手,却让他拉住,将书放进他手里,笑得憨厚:“恩公,我是出家之人,四大皆空,这些世俗之物,与我无益,若是送给恩公,能帮到恩公,那便也是功德一件。”
见他执意,秋池犹豫了下,还是收下来了。
想着又打量了他一下,这了空师傅,莫非以前还是什幺武林世家出来的幺?
“如此,那就谢过了空师傅了。”他收入了怀里,这才告辞。回到了客房里时,这才打开那所谓的秘藉,心中并不太相信,连喻非篱都说自己现在过了习武最佳时期了。
打开那牛皮,里面的书拿了出来,书上的四个大字,让他看得一怔一怔:菊花宝典。
这是什幺东西?
秋池脸上几条黑线划下,当下翻过一页,上面写的全是艰涩的口决,但是后面的注释,却是让他目瞪口呆,这菊花宝典乃是一门邪功夫,每练就一层,身体对yù_wàng的渴求就会越重,每练就一层,便需要寻男子交合,补集阳气,否则便会遭反噬。
“什幺古怪功夫?”
秋池嘀咕了一声,不怎幺信邪,但还是忍不住的按着那书上的口诀打坐行功起来,既是邪功,便是以起效快,杀性强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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