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小一起长大么?
他和夏子飞两年不见,但是在那之前,夏子飞追求了他八年。
或者那不能叫追求,因为夏子飞从来没有向他表白过。
但是不论夏子飞有多少情人,只要安千一句话,夏子飞就可以立刻甩了对方——哪怕理由只是安千不喜欢那人的名字。夏子飞对安千的好,从不遮掩。
夏子飞喜欢安千,这不只是安千自己,也是他们身边的人笃定的一件事。
但是他不过出国两年,夏子飞就变得有些陌生了。
安千生平第一次,从夏子飞这里感受到了不受重视的感觉。
早上那通电话,他还能解释为夏子飞多少会因为两年的冷落而生气,或者因为自己明明说不是gay,却在法国找了一个男朋友而故意气他——但是他回来了,而且都主动放下身段来找他了,他怎么还能做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安千腾地站起身:“我睡哪里?”
夏子飞打开客房的门:“等一下……”
夏子飞抱这一堆破烂的杂志和数据线出来,又抱了备用的被子进去,出来的时候看见安千盯着那堆烂杂志看,带着歉意解释:“那是陶渊明的玩具,它喜欢这些。
不过放心,它蹦不上床,只是在地上玩而已。”
安千厅角落的兔子窝,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飞快地关上门。
夏子飞知道安千在生气,因为他表现得很明显。
但更明显的,恐怕是夏子飞自己的态度。
其实他也挺矛盾,他曾经事事把安千放在首位,处处迁就,让安千以近乎骄纵的方式占据他生活的一部分。那是因为安千漂亮,聪明,从小就讨人喜欢。
但是安千明确表示,他对同性没有兴趣,夏子飞于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直到安千在法国交了个男朋友为止。
夏子飞其实是理性多于感性的人,在他明白安千所谓对同性没兴趣,是因为他对安千来说不够特别之后,他就删了安千的号码。
他知道安千是典型的浪漫派,但难道他真的浪漫到认为经过这么久,自己仍然对他存着求而不得的情愫?
安千自然不需要对夏子飞的感情负责,因为夏子飞从不说出口。但是他忘了,也正因为如此,夏子飞对安千,也更不需要负责。
更何况……明月光再亮,也抵不过太阳的温暖直射啊。
陶渊明不知道蹲在窝前的主人心里波涛暗涌,兀自翻了个身。
夏子飞神色阴晴不定,探了一会,确定陶渊明没有再流鼻涕以后,看了客房一眼,返身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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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几做完了每天例行的拜月光仪式以后,坐在木栏上看月亮。
因为今天夏子飞傍晚才走,所以等送走他再整理菜园拜月光就已经很晚了。
即使没有障眼法,现在村子也很安静,大家多数是作息规律的妖精,差不多家家都熄灯了。
涂几却不想去睡觉,他觉得现在即使上床了也睡不着。
一阵夜风吹过,拨乱了涂几尾巴上的绒毛。
涂几立起耳朵,朝空气里嗅了嗅,转头看去。
远处有一股小小的光亮,一跳一跳,由远及近。
涂几缩了缩脖子,看了自己的屋子一眼——他有点想避开,但是有点失礼……
“唷。”
光亮停下了,映出一张精致而魅惑的脸。
“白里……”涂几小声打招呼。
他知道自己的畏缩看起来不太有礼貌,但这是天性,他就是害怕白里,没有办法。
“真是难得。”白里挑眉。“我听说你也会做生意了——赚大了高兴得睡不着?”
涂几摇头。“今天有点事。”
“你……都是这样去,嗯,上班的吗?”涂几有点好奇地探头看了看白里的白色单袍。
白里身前的狐火一明一灭。
“下了山再换。”白里不以为意地说。“其实人类也不关心我传什么衣服去,工作的时候要换制服。”
涂几想了想。“这么晚还要工作,真辛苦。”
“这本来就是晚上的工作。”涂几难得能大着胆子和白里说话,白里觉得挺新鲜,也就定了狐火和他说话。“而且晚上的人类比白天要有意思多了。”
“是么?”涂几眨眨眼睛,生起一个念头。
白里是村里顶聪明漂亮的,很早以前就和人打交道了,能很熟稔地混进城市里不露痕迹。照理说,白里应该挺了解人类才是……
白里看涂几欲言又止的样子,伸手弹了一下涂几耳朵:“有话就说。”
涂几被白里的动作吓得抖了一下。
“我想问问你。”涂几想了想。“有人……向你求偶过吗?”
涂几加重了“人”的音。他知道白里在山里很受欢迎的。
“废话。”白里勾起嘴角。“人是最浅薄的,只要脸长得好,管你是人是鬼,只顾往上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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